下午五點半,鳳凰村,陋室居。
“好好好,停下。就這里了。搬里面去就行。”
家私城的人辦事速度還不錯,幾個小時就將貨物送到了。
結(jié)果,那兩三個師傅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院子。
這么大的院子他們也只是在旅游景點或是電視里看過。
他們都沒想過,這個小城中村里居然有這么大的院子存在。
很快,在師傅們的搬運和組裝下,所有需要組裝的家具都拼裝完成。
易三也沒吝嗇,買了三包芙蓉王和水。再讓他們幫個忙,將垃圾一并帶走。
這種天氣做事,誰也不容易。
這個家,總算是完整了。
回到房間,見妹妹在房間里看著自己的衣柜,書桌等家具,很是雀躍的樣子,也是會心一笑。
去了書房,算了下賬。
還胖子兩萬二,還老鐘一萬,除去家具的五千,那么剩下還剩下八千左右。
在這個操蛋的社會,錢的地位穩(wěn)坐第一。
誰也動搖不了它的寶座。
哪怕大家族勢力,沒有錢作為根基,憑空有實力,也沒人會來賣命。
人從生下來,就和它掛上鉤,直至進了黃土,依舊離不開。通過陳老七的口,了解了在冥間,同樣離不開錢。
不然,連投胎都難!
幾分鐘后,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老鐘的。
“老三,那一萬你轉(zhuǎn)的?”
“嗯,現(xiàn)在有些錢,這個先還你。拖你那么久,真是對不住了。”
“那你跟你跟妹妹怎么辦?這錢還能……”
“鐘哥,別擔(dān)心。錢我這邊不擔(dān)心了。我一個長輩過世了,我接了他的一切。還有,等我這邊弄好,我再幫你找些錢應(yīng)急。”
“老三,有心了。不過我這邊還能撐,需要再找你。我還有事,就先不說了,準(zhǔn)備過關(guān)了。”
“嗯好,小心點。”
老鐘,名為【鐘偉元】,今年已然是28歲了,是他認識了兩三年的朋友了。也是一次送外賣認識的。
當(dāng)然,老鐘沒送過外賣,是他在送外賣到他出租房時,見到滿地貨物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
之后,他便加入了老鐘的帶貨大軍中。
帶貨,這行業(yè)也是處于灰色地帶的。他這兩三年,他什么都帶過。
手機,藥品,補品,奶制品,煙酒,包包化妝品等。
可以說有什么就帶什么。來回一趟300元。
只要有活了,而易三這邊沒事的話,也會去。
但這段時間事情多,也就沒去。
鐘偉元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孩子。
但老鐘的情況復(fù)雜得多,他家就他一個獨生子,其父親早亡。后面初中輟學(xué)養(yǎng)家。
之后帶著他母親來到城市打拼也有13年了。
在城市里也拼下了一個不小的家底,做的就是代購。
但運氣不好,一年前其母親診斷出乳腺癌晚期,結(jié)果,一年的醫(yī)療下來,十來年辛苦辛苦存的,都花在了治病上,現(xiàn)在反而欠了不少。
但他挺佩服鐘偉元的。
一切都是他承擔(dān)起來的,從未怨過誰。但他能感受到鐘偉元心里的苦。
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不僅僅是一份責(zé)任感,也是一份忍耐!
若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去年鐘偉元會和老家同村介紹的一個樸素的女孩結(jié)婚生子。
加上這十來年,除去還債后存到的幾十萬,以及他的努力,在這城市雖然無法買房,但也能過得舒服了。
只是,這一切,都回到了起始。
之后胖子也打來了電話,易三也同樣回應(yīng)了一番。
外債還了,人也輕松了。
翌日,八點十五分。陋室居,藤架下。
李元明帶著自己母親來到院子里,進行第一次診治。
“易先生,我媽帶來了,您看接下來怎么做?”李元明在一旁看著。
易三也早已起來等著,治療的方案早已有計劃。
石桌上,放著脈枕,銀針,艾柱,以及去胖子店里配置好的眼藥水,膏藥以及一瓶酒精。
“我來就行,你先在一旁坐吧。”易三起身,將金針打開,進行消毒。
要治療李元明母親眼睛的情況,需要多方位下手。刺激眼睛周遭穴位,增強神經(jīng)活性,之后用艾柱,通絡(luò)增陽,刺激細胞活性。
之后配合眼藥水,在穴位開合時,吸收藥效,達到再次增益的效果。
消完毒,易三便開始找穴下針。
先是四神聰穴位下四針,該穴位位于百會穴左右前后一寸位置。
但這四針,他動用了真元。
此目的,是打開并刺激頸神經(jīng)及眶上神經(jīng)分支的經(jīng)絡(luò)。
接下來,在睛明,承泣,球后三個穴位下針。
這三個穴位針對眼部神經(jīng)的治療。比如近視,夜盲,色盲,視神經(jīng)炎等。
但在四神聰四針的“開路”下,這三針的效果會大大增強。
針灸,只能分段進行。而且這只是恢復(fù)眼睛的活性,而不是治療失明,只能緩。
針下好,接下來,便是灸。
艾柱也是陳老七的存貨,陳年老艾。
他先點燃,放在一旁,等著。
李元明也不敢多問,也在等著。但其母親則是閉著眼睛,和易三聊了起來。
約莫十分鐘后,易三拔掉睛明,承泣,球后三穴位的六根銀針。
取過艾柱,在太陽兩穴灸了起來。
之后是四白,魚腰。
整個過程下來,持續(xù)了近乎一個小時。
治療完,他將眼藥水和膏藥交給李元明,交代道:
“今天的治療就到這里。這是我調(diào)配的眼藥水。每天早上睡醒,晚上睡前各一次。另外,這瓶藥膏,給你母親沖溫水喝,一天一次,每次一勺子就行。喝的時間不限。”
“誒好。我記住了。”李元明連連應(yīng)道。“那這錢我轉(zhuǎn)您?”
“結(jié)束后再說。”易三收拾著物品。
“那,那行。那就多謝易先生了。”
李元明帶著自己母親離開了。
易三收拾好東西,重新放回書房。
因為準(zhǔn)備九月份就要上學(xué)的緣故,易蓉蓉這兩天沒什么事情,倒是在房間里學(xué)習(xí)。
她自己的名字早已會寫,1到100會數(shù)也會寫,兩位數(shù)的加減法也不是問題。一些簡單的字,她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至于英文,華國聯(lián)邦早已沒了這一學(xué)科。
全世界都在學(xué)習(xí)中文,誰還會去學(xué)習(xí)英文?
世界的通用語言,早已成了中文。
坐在書桌前的易蓉蓉見哥哥進來了,轉(zhuǎn)身問道:“哥哥,你忙完了嗎?”
“嗯。忙完了。有什么不懂的嗎?”
易蓉蓉小聲道:“沒有。你讓我寫的都寫完了,我想出去種菜。”
“寫完了?”易三一愣:“我布置的可不少。那么快?”
“嘻嘻,你看看。”易蓉蓉將易三布置的作業(yè)本拿了起來,雙手遞過去,仰著白嫩嫩的笑臉。
易三接過查看了起來。
為了讓自己妹妹能安心下來寫作業(yè),他自己布置的作業(yè)也有十來頁。一位數(shù)到兩位數(shù)的加減法,語文,還有昨晚教的乘法表。
當(dāng)他見到最后的乘法表居然都寫對了時,不由問道:“你確定自己寫的?沒有抄?”
易蓉蓉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天才呀。”易三樂呵呵的摸了摸她的頭:“不過,你想種菜,我們這里也沒有種子呀。”
“不用不用。”易蓉蓉揮揮小手:“昨晚的番茄我留下種子了。哥哥,我可以去了嗎?”
“那行。”易三自然不會阻止。“不過注意喝水。”
“嗯嗯,我記住了。”
易蓉蓉說著,歡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