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尸體和死亡，繪梨衣表現出了遠超普通女性的鎮靜，被摸頭的林洛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力量。

林洛對著她笑了笑，說道：“害怕嗎？”

繪梨衣搖了搖頭。

林洛看向了老人們的尸體，老人們面前有一堆擺成防御陣型卻被子彈射穿的木桌。

“是一場有準備的戰斗，老人們用桌子做掩體，但對手卻擁有更加強大的重火力。”林洛蹲下來摸了摸桌子上的彈孔，調出腦海中熱武器開火的記憶，接著說：“制式子彈中，只有12.7口徑的機槍彈才有這樣的威力。”

他起身環視周圍的彈孔分布，并沒有發現破壞性言靈的痕跡。

“敵人只用了機槍。”林洛牽住繪梨衣的手，向暗門的位置走去。

“林洛會害怕嗎？”繪梨衣輕聲問。

“不會，我只是覺得有些悲哀。”

林洛穿過暗門，在這里他看到了更多的血，尸體，彈痕以及大規模破壞的痕跡。

“有強大的混血種參與了進攻，我們這邊也有執行局的成員……他們的尸體被帶走了。”

林洛和繪梨衣來到醒神寺內，在這里兩人看到了被掀翻的石桌，被爆炸毀掉的房間。

“是加圖索家族吧。”繪梨衣輕聲說。

林洛點了點頭。

在29樓里林洛見到了接線生小姐姐們的尸體，這些二十四五的姑娘們正處在人生中最美的年華，她們或許有的已經有了男友，有的或許還是單身。

“是親吻過路明非的那些接線生們。”繪梨衣輕聲說。

“嗯，繪梨衣我給你轉一些錢，你買一些能自動防身的道具。”林洛打開系統面板，給繪梨衣轉了50w世界幣。

那上千條尸守給林洛提供了差不多70w的世界幣，配上其他零零散散的收益和那條4w世界幣的骸骨龍，轉給繪梨衣50w后，林洛還剩下36w的世界幣。

這些世界幣甚至能買到上億當量的反物質炸彈。

繪梨衣沒有拒絕，打開系統面板后她指了指上面的第一個商品：“我可以買一份這個嗎？”

林洛看了過去，發現那商品赫然是“漢文化語言與梗文化語言嵌入大禮包”……

林小洛同時當時就驚呆了。

“可以嗎？”繪梨衣接著問。

林洛愣愣地點頭，繪梨衣就將大禮包買了下來。

繪梨衣閉上了眼睛，開始接收這些因果律形式嵌入的知識體系。

數分鐘后，繪梨衣睜開明亮的雙眸，認真地盯著林洛。

在林洛被盯的一頭霧水時，繪梨衣忽然開口：“欲嘗其蜜，必承其痛？”

林洛：“哈哈。”

……

一路上林洛見到了很多尸體被拖拽的血流痕跡，加圖索家搬走蛇岐八家尸體的目的顯而易見，唯一讓林洛疑惑的是東京的自衛隊為何沒有反應。

這個疑問在林洛離開源氏重工時得到了答案。

城市已經亂了。

大火四起，便利店和超市的卷簾門被砸開，街道上空無一人，遠處有細微的孩童哭聲。

林洛無暇深思原因，他取出GPS定位器，花了10世界幣買了一輛大型電瓶車，載著繪梨衣向多摩川趕去。

然而沒過多久，兩人就遇見了數只從房頂直撲下來的人形怪物。

怪物有著標志性的畸變臉和手腳，沒有蛇尾，明顯是龍七中出現過的一種量產型死侍。

“是信息素。”林洛低聲說，繪梨衣則念起了龍語，使用空氣將這幾頭死侍全部切開。

“加圖索想發動世界大戰嗎？”林洛第一時間覺得有些荒誕，可仔細想想卻發現完全可行，因為這種混血種大戰前先將人類勢力踢出局的行為在龍七時就發生過一次。

那一次里路明非在四處奔波拯救世界最后只拯救了中guo，漢高奧丁和卡塞爾作壁上觀樂見其成，陳墨瞳更是親自下場和路明非打了一架。

也就是說，幾乎所有混血種都愿意世界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不管另一個樣子的世界里最終是混血種在統治還是純血種在統治，但起碼不會像現在是人類在統治。

純血種或許能接受混血種的存在，但人類肯定不能。

林洛驅車前往多摩川的路上，繪梨衣不斷用言靈殺死見到的所有死侍。

林洛很羨慕她的精神強度，于是打開系統面板想找到增加精神力的方法。

結果他看到的第一個商品是體質加點……

林洛當時就驚呆了，難道我的腦子欺騙了我？

“繪梨衣你等等……”林洛神情古怪地驅車減速，繪梨衣沒疑問，她也看到林洛的系統面板了。

于是林洛就點在了體質加點上，發現四屬性點滿竟然是晉升d階階位的唯一方法。

是的唯一……因為林洛的意識層次其實已經是地階了，所謂“晉升”其實只是解封。

不過話說回來……

林洛將繪梨衣的系統面板也點開了。

“怎么了嗎？”繪梨衣奇怪地問，她已經買好防裝了啊。

“你點一下這個商品。”林洛說這話時就用手握住繪梨衣的手往上點，樣子像極了學車時偷占女孩子便宜的師傅。

繪梨衣則很順從地點了上去，并沒有感覺被占便宜。

她接收完信息，很驚訝地看著林洛，林洛又握著繪梨衣的手往“購買:？？？世界幣”上點了點。

接著一個同樣的屬性面板就彈了出來。

然后……

林洛看了一眼。

林洛收回了目光。

林洛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嗎？”繪梨衣奇怪地問。

于是林洛就默默地點開了自己的屬性欄。

然后……

繪梨衣也看了一眼。

繪梨衣強忍著笑。

繪梨衣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洛就默默地看著她笑。

過了一會后繪梨衣不笑了，她抿著嘴若無其事地張望著自己的屬性欄說道:“我的體質和力量屬性好低呀。”

繪梨衣的體質和力量屬性是25和7，精神和神秘屬性則是306和270。

因此聽到繪梨衣這東張西望的話，林洛就只感覺遭到了暴擊。

他默默地將體質加點到了20，共花費6000世界幣。

在體質點到20時，四圍屬性的下方冒出了一個進階提示，點擊之后林洛聽到久違的系統提示。

“你將花費10000世界幣進行階位提升，是否同意。”

林洛默念了一聲是。

然后他忽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林洛沉默地想了想，階位這東西歸根結底是意識的提升，d階階位的意識擁有被動感知域的能力。

也就是精神力可以進行外放。

同時，提升過的意識也開始擁有了感悟世界的能力，這種感悟放在d階就是劍意刀意之類的意境。

在天道聯盟里，d階也被稱為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