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大叔掃了一座樓,仙兒氣喘吁吁地回到五樓,大叔還在房間里等他,此時的病房,已經(jīng)干凈清爽,好心的大叔竟然還在房間里,甩了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花露水……
“姑娘,辛苦了吧。”大叔含笑接過掃帚簸箕,朝著仙兒點了點頭。
“謝謝你,大叔,”仙兒搖搖頭,回應(yīng)道,“大叔你才辛苦,這么大一棟樓,每天都得掃三趟。”
“唉,還不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大叔嘆息一聲,提著掃帚正要轉(zhuǎn)身,又回過頭來,朝左右看了看,突然湊近仙兒,“晚上小心點,我剛才給他清理,這個人手還動了……”
“動,動了?”聽到大叔這么一說,仙兒一震。
略一出神之時,大叔已經(jīng)離開,仙兒回到病房,反手關(guān)上病房門,將后背貼著門背,眸光一凜,看向病床上的劉一刀……
黃毛說他成了植物人,可這家伙,這么快就動了手指,難道石頭懷疑得沒錯,這家伙是真有貓膩?還有那黃毛,行事古怪,他和劉一刀之間,會是怎樣的關(guān)系……
這事得好好思量一下,再從長計議。要說著劉一刀,雖然該死,但我也沒有處置人家的權(quán)利,仙兒雖是孤身一人,沒有過去,也不知未來,若為了你毀了自己也不值得,
再說了,你既是黑道老大,那壞事肯定干得不少,說不定那失蹤的男孩,也能從你這里打開缺口,你若早些醒來,或許還能幫得到我……
這樣吧,我先試試你,眼光流轉(zhuǎn),仙兒順手從床邊掏了一支,不知是誰遺落這里的水心筆……
仙兒眸光一閃,走到床尾,一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突然掀開被子,劉一刀的雙腳露了出來。
“聽說按摩可以讓人早些恢復(fù),老大,我這是在幫你……”仙兒咧嘴一笑,拿起筆的一頭,剮在劉一刀的腳心,手上使力,來回倒騰。
誰,誰在折騰我?一陣奇癢伴隨著疼痛,刺激著腳心,片刻之后,劉一刀似乎有了感覺,眨眨眼皮想醒來,看看誰這么大膽,可眼皮泛力,怎么也睜不開,他想動彈,身子又很重,怎么也抬不起,只是嘴角開始抽搐,腳的筋膜,也在顫動……
“劉一刀,別給我裝睡。姑奶奶找你有事呢!”耳邊傳來一個,就算是發(fā)怒,也好聽的聲音,像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對了,我劉一刀就想找個女人,那可是一筆大買賣!只要他滿意了,劉一刀從此輝煌騰達,可就走了捷徑了……
女人,我怎么好像是被女人打……
可惡!我劉一刀,怎么能隨便讓一個女人打,我要找這個女人算賬,賤貨!別讓老子看到你!
誰!誰這么可惡,還在撓我的腳……
劉一刀,你果然沒有黃毛說的那么嚴重,怕是不出三兩天,你就能醒來,這個黃毛,
他只為你打針,也不見他開藥,這件事情,也許沒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額頭處已出汗,手也有些酸軟了,仙兒扔了筆走到床頭,看著劉一刀抽搐的嘴角,心神一凜,眸光頓閃,只見原本被撓傷,如今已結(jié)痂的眉心處,突然隱現(xiàn)一束赤色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