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拖進黑暗中的女人，毫無疑問是死掉了。

趙照沒有辦法，他必須要以自己能活下去為主要目的，如果要拯救某人會導致自己的死亡，那他選擇讓別人死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這么黑暗啊，你從泥潭市里出來的嗎？]

黑暗？我才不黑暗呢，我相信未來都會是充滿陽光。

[好樣的，我給你照出正道的光來。]

別別別，你少給我添亂我就感謝你了。

[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開掛。

[沒有，你繼續瞧不起我吧。]

走出這棟樓的時候，趙照的心里輕松了不少。

在大街上，總不見得有怪物會追殺自己吧？

雖說沒有陽光，但是問題應該不大？

[陰天也有紫外線，不過強度不高，倘若跟你有仇的吸血鬼沖出來，想必還是能活命的。]

誰會跟我有那種深仇大恨……

趙照剛想著，就有一道身影從樓里沖了出來。

“你這個……”

“缺德的……”

“年輕……”

出來的正是那個女人，只不過她就在接近趙照的時候，一步步變為了粉末。

這是什么騷操作？趙照愣了一下，自己動都沒有動，連紫外線燈都沒來得及掏出來。

[看，是有紫外線的吧。]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看到這一幕，不過就算有人看到，趙照也會裝糊涂。

那個大媽可不是人了。

好在這之后，還有其他活人出現，不然，趙照真的會以為出現了“喪尸病毒”之類的東西，那樣的話，他要查一下有沒有什么“遮陽傘公司”在平安市。

[也有可能是“喪失瘟疫”，你沒有戴口罩，你完了。]

“……”

走在路上的時候，趙照看到了一位穿著練功服、背著太極劍的老大爺正要往小區門口去。

“大爺。”

“嗯？”老大爺看了趙照一眼，臉上寫著疑惑，心說這是哪個老朋友的親戚？不會是找自己借錢來了吧？

“早上好。”

被趙照突然問候的大爺呵呵一笑，回復道：“誒……早上好。”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有禮貌啊……老大爺看著走在前面的趙照，不禁想。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趙照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趙照。]

而這個缺德系統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

[你真是個帥小伙。]

趙照：“……”

出來小區門口，就看到有個披著黑斗篷的人在旁邊擺攤。

難不成這就是游戲里的NPC？

[你怎么不說剛才的老大爺是NPC呢？]

我想過去看看，你能判斷一下有沒有危險嗎？

[沒問題。]

接著系統就安靜了。

“喲，小伙子，要不要跟爺爺我練練太極？”

剛才打招呼的老大爺都出來了，系統卻沒有再說話。

不是，你怎么了？

[我不是說沒問題了嗎？你這個憨憨。]

靠！

趙照走近科學……不對，是走近一看，這位賣的東西里，正好有大蒜，此外，還有桃木劍之類的……看著還是挺齊全的，東西方都有。

反正也不用走多遠，那就看看好了。

趙照站到攤子前沒多久，一名女性也過來了，從身材來看還不錯，只不過戴著墨鏡口罩，看不清容貌。

而對方身上那淡紅色的休閑裝，讓趙照想起了那位廣場舞大媽。

愿底下沒有吸血鬼……

“那個，”趙照剛出聲，才發現攤主是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您這兒是賣什么的？”

攤主就這么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滿臉皺紋，駝著背，看著無精打采，兩眼卻亮得很。

“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老人聽罷，掏掏耳朵，“對有用的人來說就有用，沒用的人就是沒用。”

趙照頓時想到“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這不就是在說會有寶貝的意思嗎？

[其實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沒有別的意思。]

現在這世界已經夠瘋狂了，自己手機里還藏著個缺德系統，再出現個販賣裝備的商人也不奇怪。

來，聰明的系統，你告訴我，什么能買什么不能買？

[我有權利保持沉默。]

“……”趙照手停在一個鈴鐺上方，與老人目光對上后咧嘴一笑，“我能摸摸看嗎？”

“你要是拿起來就跑，我可追不上。”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聞言，趙照有些尷尬，這說得好像自己是個混蛋，不過對方和自己也不熟，會有所提防是應該的。

或許，比起無端的懷疑，他更害怕莫名的信任。

“這些東西有什么來歷嗎？”旁邊的女孩發問了。

如果說是得道高人用過的、打造的、開光的，那多半是假的。

“沒有來歷，只是簡單的東西。如果是想要品質保障的話，那還是算了，建議上專門的店里問，啊，我一會兒就收攤走人了。”

“這……還真是隨性啊……”女孩無奈的說。

老人搖頭，認真的道：“世上不都是真真假假？何必要在路邊攤求真貨？要真的就去實體店，出事了還能投訴不是？”

趙照兩人都沉默了。

最終，女孩拿起了一塊大蒜，問道：“這個多少錢？”

老人張開了五個手指。

“五毛？”

“五塊。”

“……”

一個大蒜五塊錢？這還不如去搶。怎么？這大蒜是鍍了金？女孩剛打算放回去，卻見老人指向她的那只手。

“你碰過了，要買。”

“你信不信我報警？”女孩這么說著，也沒有放回去。

“請便。”老人嘿嘿一笑，“如果有用的話，你們還用得著出門嗎？”

老人的話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在你們身上有黑氣散發，碰到不潔之物了吧。”

“我這些東西，興許能幫得上忙。”老人說著，手指指了指那些商品。

這老家伙雖然賣得貴，但是他說的話卻不能叫人無視。

“老人家，賣情報嗎？”趙照看向老人，眼中帶有渴望，要是有額外服務，那自己可就賺到了。

比起這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他更寧愿要點信息。

[可是人家說的是真是假，也需要驗證啊。]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