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豪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失蹤，難道是察覺到我們在調查他？”蘇牧遙對坐在對面的羅鶴兮道。

“察覺什么，我只調了他的一些資料，還沒來得及更深入調查，他人已經不見了。”羅鶴兮說。

蘇牧遙聞言，不由想到那天在離山見到的女人，難道是她？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社長，市刑警隊的人找。”外面傳來聲音道。

“進來。”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羅鶴兮坐直了身子。

蘇牧遙回過頭，有些好奇刑警隊的人來找羅鶴兮干什么？

然后就見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

一位中年帥哥。

一位邋遢的中年老師傅、

一位滿是朝氣的年輕人。

奇怪的三人組。

他們看到蘇牧遙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好奇地打量了他一下。

然后中年老帥哥對羅鶴兮道：“羅同學，我是市刑警隊的趙志華，我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哦，你們想了解些什么？”羅鶴兮招呼他們坐下來問道。

“嗯……”趙志華看向坐在旁邊的蘇牧遙。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蘇牧遙站起來說。

“這是我男朋友，他留下來應該沒關系的吧？”羅鶴兮用眼神制止他道。

“咦？”那位年輕的警察聞言非常吃驚。

羅鶴兮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沒想到她竟然有男朋友了。

“沒關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趙志華說道。

剛才那猶豫不決的模樣，可不像不重要。

蘇牧遙見他這樣說，也就重新坐了回去。

“你們是想問衛梓豪的事吧？”不等他們發問，羅鶴兮首先說道。

趙志華也不意外，稍微有點腦子的，就能猜出來。

趙志華點了點頭。

羅鶴兮直接伸手從桌子下拿出一張光盤。

“那天發生的事情，都在這里了，你們自己拿回去看吧。”

原來古武社里也是有監控的。

趙志華愣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雖然有監控錄像，但我還是要口頭詢問一下，例行公事。”

羅鶴兮點了點頭。

于是一問一答，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

在這過程中，趙志華好幾次把手伸入口袋里，但很快又抽了出來。

然后草草地問了幾個問題，就帶人匆匆離開了。

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看著他們離開，蘇牧遙嘆了口氣對羅鶴兮道：“我倒真想他們調查出一些東西來。”

……

趙志華出了校門，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一支煙來，深深地吸了一口。

周燦張口剛想說什么。

趙志華首先開口道：“先回去，回去再說。”

于是一行三人又匆匆地回到了局里。

然后觀看了一遍錄像。

“看來衛梓豪肯定是獲得了古武秘術，這些招式不但精妙，而且每一種都充滿了某種意境，不可能是通過冰冷機器演算出來的殺人技。”

“那么有沒有可能是羅鶴兮？”吳玉明在旁邊，把手伸進嘴里摳了摳牙齒上的殘羹問道。

“應該不可能吧？”趙志華還沒說話，周燦在旁邊首先否定。

“為什么不可能？”吳玉明不滿懟道。

“羅鶴兮是什么人？憑她的天資和名聲，會為了秘術去殺人？”

“天資跟名聲，和她會不會殺人奪寶有什么關系？”吳玉明反駁道。

“當然有關系……”

“好了，你們別吵了。”趙志華制止了兩人繼續爭下去的意思。

“應該不是羅鶴兮。”趙志華說道。

周燦聞言，得意地對吳玉明挑了挑眉毛。

吳玉明也不在意，繼續把目光落到錄像上。

然后從錄像上看到蘇牧遙一臉驚訝的表情，于是笑著道：“羅鶴兮自己不會，那為了她男朋友會不會呢？”

趙志華聞言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什么，直接閉上眼睛。

他的記憶迅速倒帶。

從進入會議室，倒退著回到了與羅鶴兮見面的辦公室，一路所見所聞，一一在他腦海里浮現。

然后倒退到接過羅鶴兮手中監控錄像的那一瞬間。

視線轉換，他看到羅鶴兮的桌子上有兩份打印文件。

文件頭上寫著全國大學生武科大賽報名申請表的字樣。

申請人蘇牧遙，申請段位五段……

可是這份申請表，被用黑色筆打了個大大的×。

旁邊另外一張表，申請人同樣是蘇牧遙，申請段位六段。

趙志華睜開眼睛，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查一查叫蘇牧遙的人，還有，看看他是否就是羅鶴兮那個男朋友。”

“好嘞。”周燦露出興奮之色。

打開旁邊的電腦，進入公安系統。

蘇牧遙的資料很快就被調了出來。

“高考武科成績，四段中級，這才幾個月，卻已經六段，他果然有問題。”趙志華有些興奮地道。

臉上的愁容都去了許多。

“那現在怎么辦？”周燦問道。

“當然是把人先抓回來啦。”吳玉明站起來說。

“羅鶴兮還是蘇牧遙？”周燦問道。

臉上滿是惋惜，天才少女為了男友殺人奪寶，這可是巨大的丑聞，爆出去一生就完了。

“當然是蘇牧遙，羅鶴兮暫時不要動。”趙志華想了想說。

之所以不動羅鶴兮，一方面是因為羅鶴兮的名聲在那里，要是他們弄錯了，他們也要擔責任的。

另外一方面是因為羅鶴兮實力強大，這種人心理也強大，想要從她口中問出什么，恐怕也不容易。

蘇牧遙就不一樣了……

于是三人正準備往外走。

迎面就進來一個人。

“咦，局長，你怎么過來了？”

來的正是離山市公安局局長杜德源，他可是大忙人，很少會親自來他們隊。

“華夏大學的案子你們還在跟進吧？”

“對啊，我們已經有查到一些線索了。”周燦興奮地道。

杜德源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頭對趙志華道：“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不，離山最近的失蹤案到此為止，你們別查了，所有資料都封存處理。”

趙志華聞言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說，只是深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

而吳玉明更是無所謂了。

只有周燦，有些不滿地叫了起來：“為什么？我們都已經有線索了，為什么不查？我們是警察，我們要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不用你來教我，做好你的事。”杜德源瞪了他一眼。

然后伸手拍了拍趙志華的肩膀道：“少抽點煙。”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周燦盯著他的背影滿是憤怒，等杜德源離開后，他轉頭向趙志華道：“隊長……”

“叫隊長干嘛？按照局長的意思，封存起來吧。”吳玉明轉身走了回去。

“不能這樣，我們是警察，我們這么做，怎么跟受害者家屬交代？”

趙志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回屋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一口口抽著煙。

周燦追了上去，一臉的憤怒和急切地道：“隊長，我們不能這樣，局長這是包庇罪犯，知法犯法，這是犯罪。”

“過來干活，你這傻小子在說什么呢？”吳玉明在旁邊笑著說。

“難道我不對嗎？”周燦憤怒地問。

“當然不對，因為這一定也不是局長的意思。”吳玉明瞥了他一眼道。

“什么意思？”周燦有些茫然。

“你沒腦子嗎？自己想。”

吳玉明把桌上所有的資料都收攏起來。

包括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