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被他這一舉動給愣住了,但還是慢慢放松下來,道:“有夜王殿下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第二天,天樂國所有人都知道江樓月已被休棄了,偏偏這皇帝還封她為郡主,還要當她沒嫁過人。
眾人都不解,可沒人敢問。
朝堂上。
一位年事已高的大臣出來,行了禮,聲音顫顫地道:“陛下,臣以為江丞相一心為國,忠心耿耿,絕不會有謀逆之心。”
聽他說起,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丞相位置,江丞相,江夜白,今日并未上朝,但……夜王唐夜城和離王唐夜遠卻來了!!
眾大臣皆是冷汗連連。誰知道這兩位祖宗今日特地上朝,不然,他們也不會來。
唐夜遠還好,可唐夜城就像個制冷器,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他散發的冷氣,著實駭人!
但駭人歸駭人,既然來了,國事還是得處理的,其實也算不上國事,本來也不必大
費周章,因為所有人都不會認為江家謀反,當然,出了趙丞相和他的同黨。唐夜九望了望那彎著腰的大臣,道:“謝太傅此話有何依據?”
不愧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謝太傅從容不迫地道:“江丞相在先帝在世時已得萬人擁護,何必等到今日才謀反,臣以為此事蹊蹺,需好好查探。”
唐夜九仍舊看著他,但笑不語。
這是,唐夜遠開口了:“陛下,臣弟以為謝太傅此言不虛。”
唐夜九沒料到唐夜遠也會幫江樓月,不覺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道:“離王此言差矣,說不定就是江丞相執意與朕過不去,又或者江相覺得朕太無能,想要改朝換代。”
唐夜遠被唐夜九這蠻不講理的回答給噎住了,一時尷尬,便甩了鍋,道:“不知夜王殿下有何感想啊?”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唐夜城,等著這位惜字如金的爺開口。
“陛下,臣弟有一疑問想向您請教。”
“說。”
“陛下執意認為江丞相要謀反,可有證據?”
唐夜九頓了頓,隨機又有點倉促的開口道:“莫……莫須有。”
唐夜城冷笑,道:“莫須有罪名,何以讓朝廷眾臣所信服。”
唐夜九有點急了,道:“有!他把他女兒送進宮,是何意?”
“陛下為何多疑,若只是江丞相的女兒單純仰慕您呢?”
“切,仰慕只是幌子罷了,她進宮就是圖謀不軌。”
“可是趙丞相的女兒也送入宮中了,陛下作何解釋。”
“這……言盡于此,這件事朕再考慮考慮,退朝!”一聽皇帝要退朝,道了“陛下隆安”,便退了。
江樓月一直在夜王府干著急,一聽退朝了,便站在門口,等著唐夜城。
華麗馬車駛來,有一個夜字,刻在上面,便是唐夜城的馬車了。
見唐夜城下來,堆起了滿面笑容,一直跟在他身后,到了書房,兩人仍舊面對面坐下。
江樓月問道:“夜王殿下,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
唐夜城皺著眉,看著她,道:“不怎么樣?”
“這是何意?”
“皇上聽不進去勸告,塘塞著就過去了。”
“那怎么辦啊?!”江樓月急的直撓頭。
“這勸是沒用了,恐怕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得從跟本追究。”
“你是說,趙桓盈?”
“嗯,皇上這個人我是了解的,他不是沉迷女色之人,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今日的話有些不像是他說出來的。”
“怎么說?”
“今天早朝,皇上先是說了一通歪理,后有莫須有罪名,又說你進宮圖謀不軌,著實奇怪。”
“那……這……”
“當務之急,你還記得昨晚的黑衣人嗎?”
“記得,還有那小廝,今天我問了他名字,他說他叫李世。”
“這肯定不是真名,今日你先回去,今晚子時之前,我回來找你的。”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