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唐夜城朝門外撇了一眼,冷冷的聲音與此時這張臉極不符合,道:“何時?”
“王爺,”門外聲音響起,“下雨了,江姑娘……”門外的人有點猶猶豫豫,想說什么,卻偏偏不敢說。
唐夜城朝江樓月使了個眼色,江樓月點了點頭,意思是她知道了,門外的人正是李世!
李世聲音又傳來:“不如把江姑娘安頓下來吧。”聲音有點期待唐夜城回答是,盡管他竭力掩飾,可掩飾的一點也不好。
唐夜城道:“那就把江姑娘安頓在城月院。”
應了聲“是”,便匆匆對江樓月道:“姑娘隨我來吧。”這次聲音更急切了,要不是因為唐夜城和江樓月知道李世是要殺江樓月,不然她們都會以為他存了什么不好的褻瀆心思。
唐夜城皺了皺眉,盡管他知道,可還是受不了這種語氣,而且他知道,李世想在路上動手。江樓月自然也知道了,內心狂笑不止,挑了挑眉,小聲告訴唐夜城:“這李世也是個傻的,在這路上,只有我和他,我死了,嫌疑最大的不還是他嗎?”
唐夜城似乎沒聽清楚,扶著額頭,聽他講完,對門外李世道:“不必,我送江姑娘去。”
“可是……王爺……”
“嗯?”
“沒什么。”可能是感受到唐夜城的冷氣,李世立即改了口。
門緩緩打開了,唐夜城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窈窕淑女。兩人皆穿著黑衣,不一會兒,就沒入了黑暗中。
待兩人走遠,李世松了一口氣,又摸了摸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深更半夜,城月院的主院的門被打開了,先是透出了一點小縫,見屋內之人沒有動靜,才將門緩緩打開,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江樓月并沒有睡,在快要睡著時被這開門聲又驚醒,心里一陣慌亂,可又想到唐夜城在住院屋頂上,只要一有危險他就回來,又定下心來。
李世已經來到床邊,舉起匕首,江樓月見沒了動靜,知道他已經準備殺了,猛然睜開眼睛,李世一驚,連連后退,手里匕首掉落,有慌忙撿起來。
撿起匕首,李世有底氣多了,一步一步緊逼,江樓月慌忙大叫:“夜王殿下,夜王!”
聽江樓月喊夜王,李世的動作停了。半晌,沒有人來。李世露出得逞的奸笑:“哈哈哈,江姑娘,你的夜王殿下沒有來吧。”
江樓月只感覺眼前視線模糊,一眨眼,滾熱的液體流了下來,眼淚!她不相信唐夜城不會來,又大聲道:“唐夜城!”仍是沒有人來。
淚水止不住的在流。
城月院偏遠,在這的侍衛,丫鬟因為今晚她和唐夜城的計劃都調走了。
真的沒救了嗎?!江樓月又回想起夜王今日,夜王今日臉色不對勁,明顯是發燒了,她應該早就察覺到了!
江樓月咬了咬牙,心一橫,拿起旁邊的花瓶,跑過去,在離李世還有一米的距離停下,作勢要把花瓶人過去。李世也是個膽小的,抬起胳膊護住自己的頭。
但江樓月沒有按套路出牌,又向李世跑去,直到靠近李世,猛的砸下去,“啪”的一聲,李世的胳膊上全是劃痕,血液流了下來,江樓月趁勢又向他肚子踢了一腳,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么,自家哥哥習武的時候她也會看著,也會個一招半式。
李世連連后退,一只手捂著腹部,另一只手舉起匕首,朝她擲去。江樓月躲也不及,立馬蹲下,匕首從頭頂飛過去,嵌在了墻上。
李世沒了武器,只能肉搏,之前是中了她的計,可這次不一樣了。
江樓月再一次陷入困局,此刻她心里在抓狂,怎么辦!怎么辦!
李世一拳砸上來,江樓月一躲,直直砸中了她的側臉,血液從她的嘴角緩緩流下。
被這拳一砸,江樓月清醒了,很快鎮定下來,回顧自家哥哥習武時的招式,就在李世下一拳快要砸上來時,她用兩只手死死抵住李世的拳頭,又轉過身,將李世整個胳膊架在肩頭,鉚足了力氣,一個過肩摔。
李世整個人躺在地上,疼的直打顫。江樓月又用腳使勁踹他,見人暈過去,用繩子拴住他,將他幫在城月院外面的欄桿上。
摸了把汗,江樓月抬頭望向房頂,她不敢用輕功,因為哥哥教時她沒有認真學,哥哥又怕她受傷,后來也就沒有教了。
房頂上沒有唐夜城,江樓月沿路去找,在去書房的路上發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