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宮內。
太監德零在皇上寢室外守著,自己其實也支撐不了了,眼皮沉重的不行,很快,就倒下去睡了。
躲在暗處的一團黑影偷偷溜進皇上寢室,唐夜九在龍床上睡得安穩,臉色蒼白,全身冰涼,不知道的以為是個死人。
黑影從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到了一顆藥在唐夜九嘴里,又偷偷溜溜地出去了,嘴里還犯嘀咕:藥快不夠了,下次月圓之夜,他要是在睡得和死人無異,怕是要脫離掌控了。
桓盈宮內,夜王府里的黑衣人此刻跪在趙桓盈面前,敘說任務過程:刺殺江樓月的任務。
趙桓盈聽著,呵斥道:“李世怎么這么不堪重用,盡然會被江樓月給打了,還忘了用仿制的劍,”轉頭又盯著他,瞇著眼道:“不會是你包庇吧?!?/p>
“屬下沒有。”
“沒有就好,不然你做的事,以及你現在的樣子都會被我們的開封郡主江樓月知道的。”
黑衣人身型晃了晃。
趙桓盈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道:“起來吧,只要你忠心不二,我就不會讓她知道。”
黑衣人似乎松了一口氣,道:“屬下知道,屬下先告退了?!?/p>
“嗯。”
夜王府。
唐夜城醒來,就看見江樓月趴在床邊,躡手躡腳地下了塌,又把江樓月給輕輕抱了上去。
剛蓋好被子,江樓月就醒了。其實夜王殿下不知道,在自己抱起咱阿月的前一刻,阿月就醒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江樓月先打破了這尷尬:“城……嗯嗯,夜王殿下,感覺怎么樣?”
唐夜城狐疑的望著她:“很好。”
拍了拍胸口,江樓月道:“哦,那就好。”畢竟你昨晚一直喊我娘,我要是沒照顧好你,豈不是太對不起人了。
唐夜城狐疑的看著她。
江樓月立即轉移話題,跳下床,道:“夜王殿下,李世還在城月院外面,去看看吧?!?/p>
還沒等唐夜城回答,江樓月跑出去了,唐夜城只好跟著她。
城月院外聚集著許多人,個個都是被李世吸引過來的。
事情是:一大早,城月院的丫鬟回來了,一進院子,就看見了鼻青臉腫的李世,“啊”了一聲,引來了其他人,然后就三三兩兩的聚在這里。
江樓月從人群中擠進去,踢了李世一腳,道:“唉,老李,別裝死,快醒醒。”
“老李”被這一腳踢到了昨天提到的地方,吃了痛,“嗷嗷”怪叫。
眾人一陣唏噓。
唐夜城皺著眉頭,冷冷道:“都聚在這兒干什么?沒事干?”
不聽這聲音就憑散發的冷氣,眾人就知道是誰,三三兩兩,若無其事的散開了,各自干各自的。
唐夜城一把拽住江樓月的衣服的后領,往后拉,拉到自己身后,對她道:“離他遠點?!?/p>
江樓月撇了撇嘴,可又不好說什么,畢竟李世要是發瘋,她怎么攔得住。
唐夜城走向前,李世像是感覺到了唐夜城的冷氣,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止不住的在發抖。
“謙儀?!碧埔钩呛傲艘宦?。
謙儀是唐夜城的侍衛,只有尊貴的夜王殿下呼喚他時,他才會現身。
“把他處理掉?!?/p>
“是?!?/p>
說罷,轉身向書房走去。
江樓月一路跟著他,到了書房,才有機會開口:“直接處理到?不問點有用的嗎?”
“問不出的?!?/p>
“為什么?”
“他昨晚被人喂過斷言散了?!?/p>
江樓月心下一陣慌,道:“不是我啊,我昨晚一直在照顧你?!?/p>
“我知道不是你,”意識到后半句,唐夜城又問:“我昨晚怎么了?”
“你……昨晚……生病了,還……沒什么!”
“還什么?”
“沒什么。”
“嗯?”唐夜城與她對視,很快,江樓月敗下陣來,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