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宮,桓盈宮。
趙桓盈躺在榻上閉目養神,一旁的丫鬟緣淺聽急急忙忙跑來的小丫鬟低聲說了幾句,隨后便對趙桓盈道:“娘娘,趙相來了。”
趙桓盈皺了皺眉,道:“嗯,讓他進來?!?/p>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朝服的中年人進來了,正要行禮,被趙桓盈打斷道:“父親不必多禮,我畢竟還是您的女兒?!?/p>
趙丞相笑了笑,在一旁坐下,道:“桓盈,你現在可是這宮中最受寵的德妃娘娘,父親行禮也是應該的?!?/p>
趙桓盈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嘴角:“父親,有何事便說吧,”又吩咐了一句,“緣淺,你們都退下吧?!?/p>
丫鬟都退去之后,趙丞相又笑了笑,道:“桓盈,上次的事辦好了嗎?”
“父親真是,江樓月又沒死,父親自知女兒沒辦好,還要女兒說出來。”
“桓盈,不是為父說你,這點小事,你怎么會辦不好?!?/p>
“呵,既然父親不滿,那就父親來,行吧?”
“別和為父頂嘴,這次我來確切又有了計劃?!?/p>
“哦?說來聽聽?!?/p>
趙丞相附在了趙桓盈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隨后又道:“桓盈,別讓我失望?!?/p>
“自是不會。”
江府。
江樓月在房中,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道:“嘖,夜王殿下怎么會看上我呢?好吧,我長得確實挺好看的。”
正當某只自戀的時候,一支箭飛過,斬斷了江樓月一縷發絲,直直插在墻上。
江樓月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還好沒射中。”她走過去拔開這支箭,發現那上面插著一張紙條,上面寫到:
明日午時,你一人,艷英樓見。
江樓月一臉無語,艷英樓!不就是煙花之地,這……該不會是離王殿下送來的吧,不過,離王殿下為什么要用一支箭射過來,不用這么無聊吧……
她思索了片刻,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是有蹊蹺,想告訴唐夜城,又想了想上面說你一人,可能艷英樓里有眾多射箭之人的眼線,唐夜城這種潔身自好的王爺,去了定是很奇怪,又決定不告訴他,最后思索了很久,艷英樓離夜王府很遠,但離江府很近,在她出發時讓春滿去告訴唐夜城,然后自己去了再有什么變故,多托一會兒,差不多唐夜城也該來了,打好了小算盤,江樓月決定就這么辦。
她匆匆跑出去,喊:“哥哥,哥哥。”春滿過來,告訴她:“大少爺也是出門了,小姐若是………”
春滿話還沒說完,江樓月便打斷她,道:“那我爹呢?”
“老爺這會兒剛下了早朝,還在前廳?!?/p>
“知道了,春滿,你隨我去找爹,然后一起去夜王府?!?/p>
春滿應了聲“是”,便跟著江樓月去了前廳。
江樓月跑進去,一下撲進江丞相懷里,撒嬌道:“爹,我可不可以去夜王府啊?!?/p>
江丞相被這一聲“爹”給叫的喜滋滋的,又聽見后半句,立即收起笑容,深色嚴肅道:“不行?!?/p>
“為何?”
“江府是你家還是夜王府是你家?”
“江府啊?!?/p>
“你和夜王什么關系?”
“呃……朋友。”
“哼,怕不是吧,夜王府怕是你第二個家了吧。”
“哎呀,爹?!?/p>
“不行就是不行,一個女孩子家的,主動往人家府里跑,像什么樣?!?/p>
“可夜王殿下今天不來呀。”江樓月戳著手指,可憐巴巴道。
“你告訴我,那夜王對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啊?!苯瓨窃履橆a有些干燥,像滴了血似的通紅,不覺又想起昨天唐夜城的一番話。
江丞相立即道:“你看看,你看看,臉紅的這個勁兒,昨天你回來也是這樣?!?/p>
江樓月立即捂住臉,道:“沒有,沒有,爹,您看錯了?!?/p>
“唉,”江丞相嘆了一口氣,“你去吧,我能不讓你去嗎?畢竟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p>
江樓月高興道:“謝謝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闭f罷,拉著春滿一同出府,上了馬車,直奔夜王府。
馬車走遠了,江丞相突然咳嗽起來,江夫人趕緊過去拍著他的背,道:“你也別不服老,多吃點兒藥?!?/p>
“唉,”江丞相又咳了幾聲,“我怕是活不久了。”
“別瞎說?!苯蛉俗焐县煿?,手卻輕輕地拍著江丞相的背,慢慢幫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