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漠然的看了一眼油頭粉面的張東,道:“這和你有關系嗎?”
“嗯?”
張東猛然一怔,覺得眼前的陳凡似乎有些不同,那種強大的氣息,讓他有些眼暈。
不過,稍稍猶豫之后,張東心中自嘲。
陳凡你特么的再怎么裝,也是破產潦倒的失敗者,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
我張東是實打實的富二代。
家里是開裝潢公司的,資產過千萬,而且,現在還是張氏裝潢公司的副總經理。
你陳凡怎么和我比?!
想到這里,張東的腰桿又挺直起來。
老子上學時期,沒有比過你。
寒雨笛這個當年的校花,自己也沒有摘到,被陳凡你這個垃圾捷足先登!
現在,你特么的就是一個廢物、窩囊廢,你還怎么和我爭?
張東斜睨了一眼陳凡,似笑非笑道:“陳凡,我們同學幾年了,下學后,又在同一個城市,你也就不要再裝了,我不和你廢話。”
然后,直接無視,轉向寒雨笛道:“雨笛,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
寒雨笛緊張的瞥了一眼陳凡,這幾天可是親眼看見他如何暴力解決問題的,擔心他會一言不和直接將張東暴揍一頓。
于是,道:“好了,張東,我們真的要回家,你……你讓開……”
張東依舊還不死心,追上一步道:“雨笛,如果你愿意,我會把樂樂當做自己的兒子對待的!”
寒雨笛的臉色瞬間變了色,急忙說道:“張東,你給我閉嘴!我已經結婚這么多年了,而且,我們一家很幸福,請你不要再胡說八道!”
說罷,立刻拉著陳凡道,“老公,你千萬不要生氣,我們回去……”
陳凡沒有動,也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樣暴揍張東一頓,而是,玩味的笑了笑道:“雨笛,等等,老同學見面,急著回去干什么,聽他把話說完。”
寒雨笛只好停下,面含慍怒的瞪著張東,向陳凡身邊靠了靠。
沒等張東說話,樂樂突然指著他道:“你是個壞蛋!不許你欺負媽媽,否則,我和爸爸揍你!”
陳凡聳聳肩膀,沖著張東道:“額,童言無忌。樂樂說的話,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說吧,除了剛才那件事情,還有事嗎?”
張東神色難看,但是,還是強行擠出一點笑容:“啊……啊,沒關系,樂樂還小,不懂事的……”
“是這樣,今天晚上,我們在海悅大酒店,搞了一個同學聚會,本來以為你不方便去的……”
“方便去!”
陳凡想都未想直接回答道,然后,低頭看一眼寒雨笛笑著道:“沒事的,老同學聚會,不去不好。”
張東眼眸閃過狠厲,原先的設想全特么的被打亂了。
劇情不是這樣的啊!
傳說陳凡不是廢了嗎?
生意破產后,整日消沉頹廢,酗酒賭博,幻想著買彩票能夠逆轉他失敗的命運。
可是,看著怎么不對啊,難道傳說有誤?
張東心思一轉,目光復雜的看向陳凡和寒雨笛:“好,那我先過去,在海悅大酒店海王廳等你們,咱們不見不散!”
張東駕車離開后,寒雨笛美眉微蹙,道:“陳凡,張東這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思多著呢!他張羅的同學聚會,能有什么好事?”
陳凡笑了笑,道:“好事壞事,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吧。”
“可是……”寒雨笛嘆口氣道,“我怕他們會奚落你,你還不清楚嗎,大學那些同學聚在一起,都在相互攀比,我們現在這種情況……”
“好了,雨笛,不要想這么多,沒什么大不了的。”
寒雨笛搖搖頭,只好跟著陳凡上了一輛出租車。
海悅大酒店,騰飛國際旗下的產業。
雖然它的規模不算最大,但是,它卻是金京市一座極具粵菜系風味的特色酒樓。
酒樓擁有本市最為頂尖的粵菜特級大師和粵系名菜。
酒店內的所有服務項目,都堪稱是金京市第一流的。
一般階層的人,根本無法入內。
海悅大酒店,實行的是私人會所管理形式的會員制服務。
只有本酒店的會員,或者會員邀請的人才能進入消費。
而且,若要成為海悅的會員,還需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或者,直接現金入會,起步價百萬元。
另外,每年的會費還需繳納十萬元。
所以她與陳凡等在門口,需要張東帶他們進去。
“寒雨笛,同學們都到了,就差你了。”
到了門口之后,張東正等在那兒。
其實,陳凡憑借肖夢影給他的那張白金名片,就可以以最高規格的身份進入酒店。
不過,他并沒有這樣做。
那是擔心寒雨笛不知道什么情況,問個沒完,不好解釋。
張東拿出銅質會員卡,帶著陳凡一家進入酒店。
在兩名美女迎賓的引領下,來到五樓的海王廳。
海王廳內坐了好幾桌,有近三十個男男女女。
隨著寒雨笛與陳凡進入海王廳,剎那間靜寂,幾十雙眼睛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他們都知道,陳凡和寒雨笛這大半年來的遭遇,以及陳凡徹底頹廢的消息。
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一家三口并不是想像之中的那種慘樣之后,眼神復雜起來。
不過,陳凡和寒雨笛身上的穿著打扮,還是讓有心人看出一絲端倪。
都是很久以前的衣服!
而且,寒雨笛居然沒有化妝!
曾將無數官二代富二代拒絕于千里之外的女神級美女校花寒雨笛,可是當年大學時代的明星級人物。
如此清高冷傲的絕色佳人,最后卻選擇了家世不明的陳凡。
這樣的結局,讓很多人感到不解,嘲諷啊!
“各位同學,大家應該都是認識吧,這位是陳凡同學,額,怎么介紹你現在是干什么的呢?”
張東故意瞥了一眼陳凡,戲謔的笑著介紹道,“買彩票專家?”
海王廳內一陣哄笑。
“老同學了,不要介意啊,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張東說罷,擺擺手,便徑自走向一群招呼他的同學中,把陳凡和寒雨笛晾在那里。
其他的同學也都低聲的點頭應付一聲,各自與同一桌人聊起來,沒有人再理會陳凡和寒雨笛一家。
整個海王廳內,大家各自說笑,只有陳凡和寒雨笛一家孤單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