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我的。”
他將頭枕在她的肩膀處,低低的笑道:“江茗柔,我把我所有一切都給了你。”
“你總得把自己交付出來。”
江茗柔頓時覺的毛骨悚然,頭皮一陣發(fā)麻,她就宛如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般,暗中窺伺已久。
男人深情的眼眸倒映著她的側(cè)臉,溫柔似水:“這樣才公平呢,不是嗎?”
那樣的一雙手,冰冷的像個冷血動物,沒有一絲溫度。
這樣的傅慎年,江茗柔內(nèi)心居然涌出了幾分懼怕。
他眼里,只有她,那侵占深邃的眼眸,讓人心悸恐慌。
讓她招架不住。
傅慎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寸一寸的撫摸著她的眉骨,唇,鼻,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哪橆a。
那雙深邃而泛著幾分病態(tài)的眸中,閃爍著狂躁的興奮。
他的眼中,清晰的勾勒出她的輪廓。
沒有你的世界,毀了也無所謂。
我一定要得到你的人。
你這輩子也不能從我身邊逃開。
燃燒你的一切,只為絕望的取悅我而起舞。
這樣,你就不敢逃了。
本性暴露后,便是瘋狂的開始。
愛在染滿鮮血的時候才是最美麗的,她吸他血的那一刻,傅慎年就迫切的想跟她融為一體。
我品嘗你的味道,血腥的,沒有雜味,喜歡極了。
江茗柔,你也喜歡,不是嗎?
我們天生一對。
這男人心是黑的,染再多的顏料,做再多的偽裝,還是這樣。
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你這輩子只能對著我笑。”
江茗柔冷冷的看著他。
男人眼中充斥著極致的瘋狂和病態(tài):“江茗柔,給予人生命和結(jié)束人的生命有著同樣的快感。”
“別讓我把兩個人的婚禮,變成兩個人的葬禮。”
不然,我會忍不住拖著你下地獄的。
他看著她,沙啞的笑道:“那樣,我真的會忍不住毀了你的。”
男人那雙大手不斷的撫摸她的肌膚,癡迷和瘋狂讓人覺的駭然。
想要逃離。
他說:“你乖一點,聽話一點。”
“我就對你好。”
男人慢條斯理的為他的新娘穿上婚紗,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不斷的摩擦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江茗柔干脆不去看,不去聽。
她直接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支配著。
那件漂亮的婚紗穿在他的新娘身上,美麗動人,讓他止不住的心動了起來。
“茗柔,你睜開眼。”
江茗柔瞪著他,眼神冰冷漆黑。
男人寬大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
……
他健碩的身軀壓在她嬌軟的身體上,將她牢牢的禁錮在墻壁與他之間,
良久……
她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的坐在椅子上,嘩啦啦的水聲在她耳邊響起,男人在洗冷水澡。
而江茗柔,完全呆愣住了。
傅慎年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男人吹干了頭發(fā),換好了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裝出來,妖孽一般精致漂亮的臉蛋,一臉靨足,跟只偷食的貓兒一般。
傅慎年眉眼精致的看著她,眉間化去了幾道沉郁和陰鷙,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女人的表情愣愣的,似乎還沒消化過來。
他低低的悶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江茗柔,我是男人。”
他說:“你要習(xí)慣。”
江茗柔嘴角抽。
她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是想要他斷子絕孫。
男人仿佛看透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冷聲道:“如果你不想做寡婦的話,你就試試。”
江茗柔冷冷的看著他,表示仿佛在說,我真想試試。
男人氣笑了,把她摟在懷里又使勁的親了起來,直到親的她渾身無力,才松開她。
他抱著穿著婚紗的江茗柔往外走,帷幕拉開,瞬間驚艷了眾人的眼球。
女人絕色的面容,高挑的身材,仿佛為她完美打造的一般。
那件層層疊疊輕紗彌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拼鑲的婚紗,婚紗膨脹著瑩潔而純凈的光,女人的身材飽滿,鎖骨精致漂亮,身材凹凸有致,讓人移不開眼睛。
難怪,難怪傅慎年忍不住。
別說男人了,女人看見,都要尖叫,瘋狂了。
恨不得撲倒江茗柔。
她的美,被傅慎年完美的釋放了出來。
初戀情人,是對愛情的期盼,婚姻的憧憬。
這是他給她的禮物。
這些附著在新娘身上的物什,仿佛生來就沾染了貴族氣息,隱隱含著不可一世的傲慢與神圣。
“好美啊。”
所有人都被驚艷到了,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懷里的美人看,恨不得自己上去抱。
相比較男人,姑娘們更喜歡看美人,尤其是這種純天然的,美的嫵媚動人,純情而又清冷的大美人。
實在是,太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男人的臉色卻陰沉了起來,他冷聲道:“把你們眼睛給老子收回去!”
眾人打了個哆嗦,頓時不敢再看。
傅慎年緊緊的把江茗柔摟在懷里,生怕她被人搶了一般。
男人蹙眉,有一瞬間后悔把她打扮的這么漂亮。
可隨即,他又開心了幾分。
懷里的人,是他的。
穿好婚紗和西裝,就是去室外拍照了。
“呃……這位先生,我看……夫人似乎是不舒服。”拍照的工作人員有些尷尬的笑道:“那什么,能笑一笑嘛?”
新娘很美,精致又漂亮,可她不笑,實在是,那個眼神太恐怖了。
盯著鏡頭,讓他感覺到害怕。
跟要殺人一樣,裹著一層冰刀子。
冷……
實在是冷的可怕。
這不像是來結(jié)婚的,倒像是要來干架的。
江茗柔眼神死死的盯著鏡頭,似乎要穿透那個鏡頭,直接去弄死傅慎年。
傅慎年伸手捏了捏女人嬌嫩的臉,滿臉憂愁善感:“她不能開口說話。”
他憂傷的開口。
“第一次結(jié)婚,沒什么經(jīng)驗,下回就好了。”
男人長的像個妖孽,帥氣的面容讓人忍不住憐惜他。
他垂眸:“這些年,都是我陪著她。”
“我以為我們會很恩愛,一直到永遠(yuǎn),白頭偕老,可以牽著手幸福的走進婚姻的殿堂。”
男人滿臉黯然神傷,語氣低落充滿的悲傷:“后來,她遇見了一個男人,她就不要我,打算拋棄我。”
“還家暴我。”
“我不聽話,就把我綁在床上,拿鞭子抽我。”
工作人員刷新了三觀,震驚到連下巴都合不上了。
“她怎么可以這樣?”
“就算是女人,那也不能這么動粗吧?”
“你怎么不還手啊?”
男人眼圈紅了,委屈的低垂下了頭:“我打不過她。”
“只能被她欺負(fù)了。”
“她可能是不愛了吧。”
“不然,也不會這么對我。”
他搖了搖頭:“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他悵然若失的開口,滿臉落寞神傷:“她變了。”
“可家里的聯(lián)姻,還是讓我們走在了一起。”
“我依舊愛她如初。”
江茗柔聽到這些話,簡直震驚了她全家!
這狗男人特么的有病吧?啊?
他是神經(jīng)病吧?
江茗柔心中憤怒極了,她從未有過想把人碎尸萬段的感覺!!
她要把傅慎年剝皮抽筋斷骨!
她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江茗柔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瞳孔因為憤怒而生氣到了極致,理智已經(jīng)全部喪失了。
她就想弄死傅慎年!
她再無其它的思緒。
她一定要弄死他!
這狗男人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造謠全靠他一張嘴!
就欺負(fù)她不能說話!
江茗柔是不能動,不能開口,否則,江茗柔一定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靠!你TMD傅慎年!
果然沒錯,他就是個萬年白蓮花!!
裝!太TMD能裝了!!
江茗柔的眼神殺氣騰騰的盯著他,殺意已經(jīng)彌漫出來了。
太可怕了。
男人瑟瑟抖了一下,苦澀的一笑。
“先生,你別怕,她現(xiàn)在不能對你做什么。”
“她敢動手打你,你就打我們電話報警,我們把她抓起來。”
“謝謝你們,遇見你們,真是三生有幸。”男人眼圈紅了,感動的差點落淚。
江茗柔在旁邊已經(jīng)問候過他祖宗十八代了。
“她原本打算跟我分手的,只不過是因為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們兩家的勢力都比較大,婚姻不能由我們決定。”
“家里逼迫她嫁給我,所以她才不高興了吧。”
“我不過是她權(quán)衡利弊的棋子罷了。”
“她在外面,還有了倆個其他的男人。”
男人說著,說著,神色哀傷,眼尾微微泛紅,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工作人員沒想到會這么狗血淋頭!!
這女人看起來長的如此漂亮,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居然是個海王!
是個社會的敗類!!人渣!
“先生!你不能跟她結(jié)婚!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她配不上你!”
男人搖頭嘆息:“可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不能跟她分開,她肯定會虐待他的。”
“我們兩家,也決不允許我們不結(jié)婚的。”
好了。
他編不下去了,編多了,都是淚。
工作人員越發(fā)的同情他,都說豪門深似水,可卻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的跌巖起伏的辛酸故事。
攝影師都要感動的落淚了。
他們盡心盡力的工作著,還時不時的詢問傅慎年需要什么,面對這么優(yōu)秀而帥氣的男人,他們更多的是想要保護他。
雖然不多,但盡力就行。
“來,您笑笑吧,這樣你老公肯定會傷心的。”
“以后看著結(jié)婚照,他肯定會不開心。”
“傅太太,您笑笑吧。”
“畢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傅太太,你就忘了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吧!傅先生真的對你很好。”
“哎,對啊,傅先生長的這么帥。又對你這么好,傅太太,你也對他好一點吧。”
“孩子都有了,還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呢。”
“實不相瞞吧,外面的那些小白臉,我這都是為了騙你的錢,傅先生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很愛你。”
“一個男人這么守護著你,步步不離,外面的那些男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他們苦苦勸解道。
江茗柔整張臉都陰沉了。
傅慎年的話,他們居然也信!!
什么拋夫棄子?
這根本就是憑他一張嘴說出來的!
江茗柔一直冷著張臉,旁邊就不停的有工作人員輪流的勸解她,開導(dǎo)她,讓她開心些,對這男人好一些。
夫妻之間要和睦相處。
而傅慎年呢。
一臉哀傷的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煩。
雙方僵持了兩個小時,說的口干舌燥了,聽的耳朵起繭了。
江茗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只覺的她以前真是小看了傅慎年,這蠱惑人心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強。
娛樂圈欠他一座小金人!
這么會演戲怎么不進娛樂圈!這狗男人演技堪比影帝級別的!說謊話都不打草稿的!
江茗柔被煩透了,臉上終于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工作人員看見,頓時露出了老母親一般欣慰的笑容,只覺的她還有救。
“傅太太,你真好。”他們感嘆一句,認(rèn)為自己的思想工作沒有白做。
“來,傅先生摟住新娘的腰,新娘面對鏡頭,笑一下,再笑一下。”
江茗柔臉色僵硬的假笑著。
“笑容太僵硬了,來,柔和一些,不要太刻意,就當(dāng)是對著美食一般,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對,做的不錯,就是這樣。”
“很好,繼續(xù)保持。”
“很不錯,這個姿勢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