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柔直接朝著他親了下去,男人頓時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力氣不足,虛虛弱弱的,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拽緊被子,俊臉微紅,嗓音斷斷續續的:“你、你、你不是要走嗎?”
江茗柔低頭,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
男人被碰了一下嘴唇,溫熱的唇,觸碰到唇瓣,軟軟綿綿的,就像是QQ糖一樣。
他俊臉又是一紅,連耳垂都紅潤了起來,心也仿佛被挑撥的亂了順序。
小鹿亂撞,砰砰砰的跳動著。
她親他干什么?
她剛才不是走的挺干脆利落的嗎?
他頓時惱羞成怒的把臉偏到了一邊去,不讓她碰,男人急吼吼的兇道:“你別親老子!”
“要走你就走!”
“老子要回頭牽你一下!我特么就是狗!”
他義憤填膺的說:“老子說到!做到!”
“老子明天就去跟你離婚!”
他說話算話!
他要是再低聲下氣的去跟這冷漠無情的女人說話,他就是狗!
他傅慎年也是有脾氣的!
慣的她!
江茗柔捧著他臉,沉思了一下,松開他的臉,淡淡開口:“好。”
江茗柔就知道,以她的性格,大概沒有幾個男人會喜歡上她,因為她這張皮囊喜歡她的,也忍受不了她冰冷的性格。
傅慎年,大概也受不了吧?
江茗柔胸口有一些悶悶的。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能相處的愉快,那就不如放手。
江茗柔心腸不是冷硬的人,她喜歡傅慎年,那便是喜歡。
這個男人,她要了。
別人搶也不行。
跟他離婚。
她可以反過來追他。
江茗柔沒追求過男人,這大概是第一次。
他猛然轉頭看著她,睫毛輕顫:“好?”
江茗柔說什么?
說好?
他眼底氤氳著一團霧氣,胸膛氣的一陣起伏,男人眼尾一片泛紅:“你居然還有臉說好?”
江茗柔皺眉,猜不準他的意思:“不是你要說離婚的嗎?”
她要跟他離婚,他不應該是感覺到高興才是嗎?
怎么反而生起氣來了?
江茗柔第一次覺的,男人心海底針。
她覺的,自己對傅慎年,還了解的不夠透徹。
傅慎年更氣了。
他說離婚,她就離婚?
那當初他說去結婚,她怎么不跟自己去結婚!
他眼睛澀澀的,兇神惡煞的怒吼著:“江茗柔,你就是巴不得遠離我!”
“你巴不得我跟我離婚!”
江茗柔默默的看著他,傅慎年現在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人變大了,心卻還是五歲一般,跟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幼稚……
江茗柔動了動唇角,看著他開口:“是你自己說的”
他兇巴巴的頂回去:“你閉嘴!”
“你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老子沒見過你這么冷漠的!”
男人大手一掀,直接將她推到一旁,拿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看起來委屈巴巴的,江茗柔的床上立馬就拱起了個小山包。
他怎么還委屈上了?
江茗柔伸手扯開他的被子:“你是想把自己給捂死嗎?”
傅慎年眼尾一片氤氳的紅,深邃的眼眸也沾染上了幾分水汽:“你別碰我!”
“我死了也跟你沒關系!”
“我死了,你就好去找別的狗男人!”
他偏頭,把頭埋進了枕頭中。
他就是氣不過。
男人心里面越想越氣,他又不能動手打這女人,她還要跟自己犟,傅慎年立馬被氣哭了。
有生之年。
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這么窩囊委屈的一天。
江茗柔掀開他的被子,她看著他眼角滑翔的淚水,長長的睫毛微卷,沾染了幾分水珠,那張極好看的臉蛋,也緋紅的,帶著薄薄的艷麗,漂亮極了。
傅慎年雖是男人,肌膚卻很細膩白皙,人……也很好看。
她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看見傅慎年哭。
還是被她給招惹哭的。
她把他氣哭的?
可……明明江茗柔什么都沒有做。
他氣性怎么這么小?
傅慎年,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兇悍的樣子就像能吃人一樣,誰敢欺負他?
整個京城,都沒有人敢把傅家家主,傅慎年惹哭。
惹哭他的下場,那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你……哭……了?”江茗柔吶吶的開口,眼神有些復雜。
江茗柔大腦也是一片空白的,她的動作就跟機械一樣。
男人渾身發抖,他別扭的吼道:“老子沒哭!”
他梗著修長的脖頸,滿臉通紅的吼著:“誰哭啦?”
江茗柔:“……”
“嗯,我哭了。”江茗柔淡定的點頭。
傅慎年一口氣卡在喉嚨里,又把自己給委屈到了。
他胸口就是憋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卡的他難受。
江茗柔看了他一眼,起身下了床,轉身往外走。
看著江茗柔又要往外走。
傅慎年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又打算去哪?”他急了。
江茗柔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一天沒有進食不餓嗎?”
傅慎年臉色一僵,硬邦邦的說:“老子不餓!”
難道她要為自己做飯?
怎么可能。
江茗柔收回了眼,自作主張的說:“嗯,那就給你煮一碗面條好了。”
別的。
江茗柔也不會做。
江老爺子要是知道江茗柔又下廚房了,他估計會嚇的連夜買機票出國!
十天半個月都不帶回來的!
傅慎年勾唇,心里面止不住有些雀悅,內心就像抹了蜜一樣。
但一想到現在兩人的關系,他立馬又把唇角的笑容壓了下去,速度快的讓人看不見。
他一臉冷漠的拒絕:“不用,誰要吃你做的。”
他冷笑一聲:“你別不是想把我毒死!”
難得的,江茗柔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跟他生氣,她直接走出了房間。
傅慎年就這么看著她離開。
聽到那下樓的腳步聲,傅慎年翻身將自己埋在了她的床上,被單上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很清新,又混合著一點玫瑰花的香氣。
是江茗柔身上傳出來的那股味道。
很好聞。
他抱著被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很香。
他很喜歡。
傅慎年將臉埋在江茗柔的枕頭上,被褥讓他壓的,深陷了進去,大床也跟著下降了幾分,低低的笑聲就從枕頭里面傳了出來。
低沉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細碎。
響徹在臥室里,也不難聽出,男人內心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