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柔一愣,他不是吃的挺香的嗎?
怎么就不喜歡了?
江茗柔目光疑惑的看著男人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面條,幾乎沒怎么嚼碎,就直接咽了下去。
她怎么感覺,傅慎年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江茗柔看他吃的有些太快,忍不住提醒道:“你慢點吃。”
“你別急啊,鍋子里還有,我可以再給盛一碗上來。”
傅慎年:“咳咳咳咳咳……”
男人被嗆的臉都紅了起來,額頭上還冒著汗水。
吃個面條而已,他怎么就跟打了一場硬仗一樣?
有這么累嗎?
江茗柔淡淡的開口:“我說了吧,讓你吃慢一點。”
傅慎年吃完了整碗面條,臉色微郁,忙擺手拒絕:“不、不、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再來一碗面條,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
他伸手使勁的催促她,推搡著江茗柔:“你快把碗拿下去。”
江茗柔看他臉色不對勁,關心道:“你、沒事吧?”
傅慎年扯著唇角,僵硬的笑了笑:“沒、沒事。”
“我怎么感覺”
傅慎年急忙打斷她的話:“你快去把碗放下去,等會,我要休息了。”
“嗯……”
江茗柔蹙了蹙眉,她拿著還帶著一點面湯的碗下了樓,幾乎是在江茗柔出門的一瞬間,傅慎年臉色突然大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掀開被子,直往廁所沖了進去,因為體力虛弱,中間還摔倒了幾次。
這一摔,差點沒讓他直接嘔吐出來。
他就宛如打不死的小強,爬起來就往廁所跑,看見馬桶,傅慎年直接對著馬桶就嘔吐了起來。
“嘔~”
“嘔……”
傅慎年對著馬桶吐了天昏地暗,眼尾一片泛紅,嘴里齁死他了。
他差點沒被江茗柔搞的直接升天。
媽的。
這女人煮的什么鬼東西?
就她這破廚藝,還下廚?
傅慎年要不是不忍心打擊她,他都想把那碗面條灌著江茗柔吃下去。
狗都不吃!
什么叫做毒藥?
這就是!!
他胃里一陣泛惡心,最后把剛吃下的面條吐了個一干二凈,連胃酸都吐出來了,他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不能讓江茗柔再下廚了。
這會死人的。
傅慎年滿頭大汗,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在地上,他兩眼一抹黑,感覺頭頂上轉悠著很多的星星,他就差沒直接暈倒過去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難吃的東西。
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
江茗柔能做出來,那個真是一個奇跡!
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這種堪比毒藥的食物出來!
他真怕自己活不了幾年,就這么被江茗柔給糟蹋了。
江家廚房。
江茗柔回到廚房,她看著鍋子里色香味全的面條,想起傅慎年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微微蹙了蹙眉。
她納悶的尋思著。
難道。
她真的有做飯的天賦?
江茗柔眼前浮現出傅慎年的臉,陷入了沉思。
當真有這么好吃嗎?
江茗柔盯著鍋里的面條,準備試試。
她想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哇,江茗柔,你怎么知道小爺餓了?”
突然一道軟萌萌的聲音出現在江茗柔身后,傅小哭包從她背后跳了出來。
他也不用江茗柔招呼,一股自來熟的模樣,傅慎言自給自足,掏出筷子和碗筷,大手大腳的夾著鍋里的面條就大口吃了起來。
“哎……”
連給江茗柔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傅慎言直接一口就噴了出來:“噗……”
“嘔~”
江茗柔:“……”
他震驚:“臥槽?”
傅慎言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那碗面條,怒道:“這特么是人吃的東西?”
“狗都不吃!”
“嘔~”
傅慎言趴在垃圾桶邊,就直接吐了出來,臉色極差,就像吃了什么毒藥一般。
“嘔……”
“太特么難吃了!!”他一邊嘔吐著,一邊憤憤不平的評價著:“世界上,還有這么難吃的東西?”
傅慎言兇巴巴的問江茗柔:“哪個人才做的?”
“真是絕了!”
“有這手藝,直接可以毒死人,還要毒藥干什么!”
“差點沒齁死小爺!!”
江茗柔嘴角微抽:“我做的。”
傅慎言目光幽幽的看著她,一臉埋怨。
江茗柔被看的有些心虛。
可傅慎年明明挺喜歡吃的啊。
她不信邪,覺的傅慎言大驚小怪,小題大做了。
她拿著筷子夾了幾根面條,送入嘴中。
傅慎言渾身一抖,似驚嚇過度。
他很自覺的跟垃圾桶保持著一些距離,給某人才讓出位子。
江茗柔臉色微變,她直接沖著垃圾桶吐了出來:“嘔。”
“好難吃。”
江茗柔嗆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差點沒把她晚飯給整吐出來。
江茗柔猛的轉身去漱口,跟著傅慎言倆人,一人抱著一瓶飲料喝了起來。
江茗柔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怎么會這么難吃?”
傅慎言淚眼汪汪,又喝了一大口飲料。
“我還想問你呢。”
“你不去研究毒藥,簡直來可惜了。”
傅慎言捏緊了飲料瓶,滿臉幽怨的看著江茗柔:“醫藥界喪失一位泰斗人物!!”
江茗柔:“……”
傅慎言喝了兩瓶,臉色還是不見好轉,他打開冰箱,一咕嚕又灌下去一瓶,他猛烈的吐槽道:“你下次別做飯了,我真怕被你毒死。”
江茗柔也從冰箱里又取出了一瓶飲料,臉色沉沉的,被齁慘了,慘兮兮的。
她一臉復雜的想,傅慎年難不成是超級無敵重口味?
這他都能吃得下去?
江茗柔出于愧疚或者某種心理,她給傅慎年帶了兩瓶礦泉水上去。
她推開門,就看見傅慎年坐在她的床上,身上穿著男士絲綢睡衣,也是黑色系的,深V的領口露出了白皙健碩的胸膛,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他強勁的肌肉,線條十分的完美流暢。
男人手里拿著一本書,慵懶而隨性的搭在腿上,慢慢的翻閱著。
他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宛如蒲扇一般輕輕的顫動著,他的唇線帶著幾分涼薄,淡淡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更顯矜貴優雅。
像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貴公子哥。
“你,要不要喝水?”江茗柔吶吶的將水瓶遞到男人面前,頗有幾分心虛的感覺。
傅慎年抬眸,漆黑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他伸手接過了江茗柔手中的水,擰開水瓶,漫不經心的喝了起來。
一瓶水被他小小的喝了幾口。
矜持,而溫雅。
天知道。
傅慎年喉嚨早就開始冒煙了。
他刷完牙,依舊是沒管用,想喝水。
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水,喉嚨還是干澀的厲害,傅慎年看著瓶子里的水,就宛如山泉水一般。
傅慎年將瓶子遞給了江茗柔,嗓音沙啞而低沉:“放著。”
江茗柔眼神諱莫如深的了解他一眼,擔憂的問道:“你……要不要,再喝點?”
她跟傅慎言只吃了一丁點,就干了三瓶礦泉水,他一碗面都吃完了,真的沒事?
江茗柔有些懷疑。
傅慎年看了她一眼:“不用。”
江茗柔:“哦。”他口味真重……
江茗柔覺的,自己做的飯,大概只有傅慎年會喜歡了。
能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