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了！”

何卿卿臉色立馬就難看了，她是很少對何念念發脾氣的。

“阿姐，你兇我！”

何念念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生氣，當場就委屈的淚眼汪汪。

“你現在還小，還什么都不懂，以身相許這種話，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

尤其是這以身相許的對象，何卿卿一萬個不同意。

“你阿姐說的對，你還小。”

何遠殤就在一旁看著她們姐妹倆，何念念委屈的看向他，同他尋求幫助時，他表態了。

何卿卿說的很對，何念念什么都不懂。

“可是你對我們有恩啊！”

既然有恩，那就該報恩，何遠殤望向了何卿卿，何念念立馬就不依了：

“你不要看我阿姐，我阿姐雖然好看，可是她有婚約的。”

“哦？”

何遠殤依舊看著何卿卿，她此時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看了，可何念念還是自顧自的說著，沒有一絲覺察。

“是丁大哥，丁大哥對我阿姐很好，我阿姐也——”

“別說了！”

何念念侃侃而談，何卿卿打斷了她，何念念不以為意，還想繼續，何卿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沖著何念念就發了火：

“我讓你閉嘴，聽不懂嗎？”

何念念扁了扁嘴，扭頭背對著何卿卿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何必跟孩子發脾氣？”

何遠殤笑問著，何卿卿低著頭，把臉上的情緒收了收，抬了抬手，指向門外：

“貴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門，把何念念一個人留在屋子里繼續哭鼻子。

出了門，何卿卿想下樓，何遠殤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旁邊的廂房里，一進屋子，就把她壓在了門上。

“貴人請自重。”

何卿卿想把他推開，可他牢牢的扣著她的胳膊，讓她無法動彈，何念念就在隔壁的房間里，她連反抗的話語，都壓低了聲音。

“以身相許？”

何遠殤貼著她的耳畔，輕聲的問著，何卿卿雙手抵在胸前，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情愿。

“你那妹妹也挺不錯的。”

何遠殤松開他，坐在了床邊，何卿卿一聽他這話，心立馬就懸了起來：

“我妹妹還很小，她說的那些話不能作數。”

“我可以養她十年。”

何遠殤有的是時間去等，但是何卿卿這里，他沒有多少耐心。

“貴人，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何卿卿低頭揪著衣角，咬唇輕聲的哀求著。

“你呢？”

你也什么都不懂嗎？何遠殤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何卿卿看著他沒有動，卻紅了眼眶：

“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何遠殤臉冷了下來，他抬腳就躺在了床上，枕著胳膊，閉目養神去了。

何卿卿沒有走，她知道，她走不了，在何遠殤面前，她就是任他拿捏的螻蟻，無法反抗。

“貴人，是我不知好歹，辜負了貴人的喜歡，我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是貴人的人，往后——”

她原本想自請剃度出家，何遠殤卻打斷了她的話：

“是因為丁寅成嗎？”

“不是，不是的。”

何卿卿搖頭想要解釋，何遠殤擺了擺手，轉身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