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有門金剛護體神功，練成之后防御力只比我弱一點點，我最初想把它放在西域金剛門，可惜太逆天就沒實行?！?/p>

金明低頭沉思。

“天刀門的先天刀氣，上限是形成實質氣刀，殺傷力比六脈神劍大得多。后來調整了上限就沒人能練到那種境界。當然了，就算現(xiàn)在有人能練成，也不一定比你現(xiàn)在的六脈神劍厲害?！?/p>

他來回走了幾步，最后點點頭，確定自己的推測。

“慈航劍典de最高境界是無劍無我，喚醒精神世界里的劍魂。這個當初感覺太玄，根本沒加入數(shù)據(jù)考量就直接PASS了?！?/p>

這個境界的確有點高，就算在修真世界里也是相當強大的存在。假如真在如今這個法則失控的世界出現(xiàn)，不知要強成什么樣子。

“還有就是黑水神宮的幻音大法，練到高深處基本上就是無障礙催眠術，任何聲音都能成為催眠的媒介，比某設定里需要四目相對才能使用幻術要方便得多。”

金明似乎心生向往，不過他很快話鋒一轉。

“另外，我一直在想，我們這么多人都充分利用自己在武學上的天賦，怎么就沒人去研究熱武器呢？要不是我那方面知識太少，我都想整出一支現(xiàn)代化軍隊玩玩。”

我搖頭，沉聲說道。

“談何容易，槍械的發(fā)展離不開社會生產(chǎn)力的進步，一個人的知識究竟能帶來多少改變，工業(yè)革命需要契機，機床生產(chǎn)更是那之后的事。就算有人鬧出來工業(yè)革命，短時間內也不會取得矚目的成效?；蛟S兩三代人以后，現(xiàn)代戰(zhàn)爭會逐漸出現(xiàn)，可是眼下，武學世界里武功帶來的戰(zhàn)斗力提升更加方便快捷。何況都是帶著外掛來的，干嘛舍近求遠?！?/p>

說到這里，我想起唐家堡，唐琳有個兒子叫唐仁，他的先天天賦是天工開物，說不定在將來會推動唐家堡的武器革新，弄出一支火槍隊，唐家的城墻上架設著一門門粗壯的鋼鐵大炮，從此固若金湯。

金明有些擔憂。

“是啊，大家?guī)е鈷靵?，這世界武學不再有上限，不知道以后要出多少像你這樣的厲害家伙。現(xiàn)在就算有人拉過來一支火槍隊，也未必留得住你。”

天邊飄來一大片烏云，即將遮蔽燦爛的陽光，就像一種無聲的預警，世界將變，陰云將籠罩整片大地。

這天傍晚，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下面報上來消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明教圣女，她與光明右使正在前往帕沙總教的路上。我當即下令，以山中老人身份傳喚明教圣女，讓她來卡沙弗解釋東土教壇的慘敗原因。

從這一刻起，我的心再也沒能平息，之前的擔憂與思念，全部化為即將見面的喜悅。

這幾天我都不是我了，沒心思練功，沒心思處理事物，對所有人都笑臉相迎，盡管他們大多數(shù)看不到我的臉。經(jīng)常吃飯吃到一半就在房間里蹦跶一圈，半夜睡不著覺，要偷偷溜出去跑一陣。

在這樣的等待中，第七天清晨，一席雪白盛裝的帕蒂出現(xiàn)在我面前，跪在大屋前的臺階上。我不動聲色，命人喚她進來，屏退左右，直到屋子里只剩我們倆。

她依舊謙卑地跪伏在地，烏黑的秀發(fā)垂在小腦袋兩側，在奶白色的木地板上鋪灑開來，如傾瀉的瀑布。

我光著腳走到她面前，俯下身跪坐在地上，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頭，小丫頭顫抖了一下，我的心也跟著輕顫，幾個月來的擔憂牽掛，終于在這一刻塵埃落定。

“帕蒂。”

這次她渾身劇烈地抖動了兩下，慢慢抬起頭，一雙明亮如繁星清澈如碧湖的眸子里映出我的倒影。她就那樣怔怔看著我，沒有驚訝，沒有疑惑，只有漫溢而出的欣喜與委屈，還沒開口，大顆大顆的淚珠撲簌簌滾落，如斷線珠鏈。

我的心一下子痛到極點，不可抑制地伸手抱住她，擁入懷中，顫抖著吐出一直以來梗在咽喉的濁氣。

帕蒂終于哭出聲，一下下地抽泣，每一下都像抽在我心尖上的鐵鞭，也仿佛抹在心坎里的蜜糖。

我們緊緊相擁，在朝陽剛出生的破曉，在春色盎然的山谷，在只有我們兩人的地方。

這天上午，我們什么也沒做，就是安安靜靜地抱在一起，陪著對方，緩解積蓄太久的相思之苦，沖淡久別重逢的離別之傷。

帕蒂是我的初戀，兩輩子以來第一個打從心底里真正愛的人。我們之間從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心與心的距離讓我們懂得彼此。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很細心很細心地為她跳出魚肉里的刺，她一直看著我，根本不管喂進嘴里的是什么，鴿子湯滴在前襟也毫不察覺。我笑著幫她擦，卻擦不干凈，她讓我別管那些，輕輕送上雙唇。

我的天，我的小女孩，你這樣，我怎么受得了。那些侍女就算脫光了站在面前，我有邪念可是沒想法。但你怎么一樣，你這樣靠近我，就再也不想分開了。

又是飯吃到一半，還冒著騰騰熱氣，我又在屋子里跑了一圈，不過這次，抱著帕蒂。

也許候在外面的侍女會聽到她們的主人肆意妄為地大笑，聽到就聽到吧，我不在乎。有帕蒂在，我還管那些？

晚上，我們躺在大屋頂上看繁星。其實我哪有心思看那些幾十上百光年外的氣體，整顆心都放在懷中的小姑娘身上了。

“你這次犯的錯太嚴重了，我以山中老人之名，罷黜你圣女的身份?！?/p>

我說著，手自然而然地摸進帕蒂開得很低的前襟。其實這時候她胸前剛剛隆起，完全處于待開發(fā)階段。

“我甘愿領罪?？墒恰拧?/p>

我吻上她的唇，她整個身子變得無比柔軟，完全貼在我身上。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她發(fā)燙的臉貼在我胸口，一陣沖動幾乎貫穿全身。

“圣女是終身的，一旦廢黜，要被烈火焚身?！?/p>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早知道這樣就該親自去找她，找到了也不告訴別人。

“那我親手處死你。”

我撫摸著她的發(fā)，嗅著上面淡淡的清香。她搖頭，低低說道。

“就算你是老師，也不能隨便處置圣女。我就算死，也要在全體教徒面前。”

我沉吟片刻，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

“那你明天回去，我派人……我親自蒙面劫持你，咱們遠走高飛?！?/p>

帕蒂抱住我的腰，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以為你真能為所欲為嗎？在信仰面前，你覺得那些人會完全聽命于你？”

我一個頭兩個大。那我做這個山中老人還有什么意義？要不是想著帶走你，當初我才不會乖乖聽哈桑的話！

“我們……只能做情人……”

我心頭巨痛，一口氣憋在胸膛，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道。

“那不可能！沒你我活不成！”

忽然想到，帕蒂當初給我圣火令功法時，認為我?guī)资旰蟛拍芫毘桑y道也是為了幾十年后來找我做情人的嗎？

“只有一個辦法?！?/p>

我靜等她說下去。她的聲音輕輕飄進雙耳。

“再找個圣女，我把功力傳給她，然后隱退。”

對啊，這是個辦法。沒有后顧之憂，帕蒂沒事，她的親人也不會受連累。我怎么沒想到這么一個簡單的法子。

可是小女孩繼續(xù)說道。

“那要等我功力大成之后才行，而且要找到一個天賦巨佳的傳人，談何容易?！?/p>

帕蒂說的沒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所以幾十年后正是時機成熟之時。她雖然年紀小，卻是個好孩子，她不想負我，我不愿負了明教，當真是懷著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心，試圖安排一切。

“你這次受傷不輕，需要留在這里，讓你老師我為你療傷。至于找傳人，包在我身上，我看人很準的?！?/p>

我輕吻她額頭。

“你天資極高，這里有不少好功夫，有套瑜伽，你學了肯定會進步神速。只是，傳功之后你會怎么樣？功力盡失還是怎樣？”

帕蒂搖頭，臉蹭著我胸口。

“會虛弱一兩年，然后慢慢恢復，不過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境界了?！?/p>

我點頭，將她摟得更緊。璀璨的星空下，仲春夜的和風拂過我倆的臉，我俯身與帕蒂深吻，渴望這夜永無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