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元洲。”
拳場所在的金湖酒店三樓茶室,薛氏父女、秦天和鄭元洲分主次坐下,鄭元洲主動向秦天伸出手來。
“秦天。”秦天和他握了握手。
看得出來,這個鄭元洲好像對自己很有興趣的樣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小鄭啊。”薛老頭拍了拍鄭元洲的肩膀:
“我可要先跟你把話挑明了,阿天現在是我的王牌拳手,你可不要打他什么主意。”
“哈哈!”鄭元洲搖頭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顯得溫文爾雅。
“薛伯您別開我玩笑了,給我鄭元洲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造次啊。”
他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茶壺,給所有人都倒好了茶。
薛明玉道:“那你說吧!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你這種大忙人專門跑到這來看拳。”
“明玉你也開我的玩笑。”鄭元洲打趣了一句,然后正色道:“不過我還是開門見山好了,這一次,我確實是為秦兄而來的。”
他說這句話時,下意識的看了看秦天的反應,卻發現秦天一副半醒半睡的樣子,像是在休息。
鄭元洲不由自嘲的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您二位也知道,我和一幫同好伙伴,也搞了一個小小的國術館,但是一直缺少一位優秀的教練。
今天我的一個朋友,叫朱泰升的,他告訴我說薛伯這里有一位了不起的國術高手,他雖然沒見過本人,但和他教出來的人交過手。
我聽他說完整件事后,就馬上趕了過來,看看能不能請這位高手屈尊去敝館做教練,沒想到秦兄這么年輕,真是不可思議。
無論結果怎么樣,剛才元洲見識過了秦兄的功夫,就已經是不虛此行了。”
鄭元洲把話說完之后,三個人都在等秦天說話,但秦天仍然是那副雙眼低垂的樣子,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薛老頭明白過來,自己這個東家在場,這種事情阿天當然不好做出什么回應了。
另外一個,阿天對小鄭也不了解,更不知道小鄭和他們的關系如何,也不好說話。
所以薛老頭替秦天說道:“你那個國術館現在是什么情況,我也只是聽明玉提過一次,你具體一點說說看。”
鄭元洲馬上回答:“說起來慚愧極了,我們一幫人當時也是少年壯志,雄心勃勃,想要成立一個既能弘揚華夏武術文化,又能凝聚全球華夏后裔力量的偉大組織。
可是時間過去三年了,今年才勉強拿到了資質,開了個規模很小的國術館,而且是慘淡經營,搞不好,今年就可能要降級了。”
“怎么這么慘?”薛明玉有點疑惑的問道:“你自己不就是一個高手嘛?我記得你以前還是排名很靠前的職業拳手,你自己做教練也夠資格了吧。”
鄭元洲面帶尷尬的說道:“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以前勉強練出來的,加上這幾年有些荒廢了,哪里還能去教別人。”
“凝聚全球華裔力量?我說你們的野心還真不小啊!”這時薛老頭評論了一句,說道:“我們華裔現在少說也有二十億人了,除了華夏地區,全球各地都有分布。
而且在各地也不是沒有類似的組織,可惜只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你們搞的這個跟過家家一樣,憑什么成功?”
薛老頭的評價很不客氣,但說的卻是實話。
鄭元洲點了點頭,感嘆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元洲當然知道不容易,但是不去嘗試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雖然大災變后,就成立了全球議會,早已經沒有了國的概念,但文化基因的聯系一直都沒消失。
現在全世界有很多大組織,像是雄鷹盟、櫻花社之類,都是代表著大災變前各國文化基因的組織。
可惜的是,我們華裔雖然人數眾多,但或許正因為這樣,才更難團結一致,還有許多烏合之眾、害群之馬。
正因為這樣,我們華裔一直沒有一個上規模的大組織,能夠與代表著其它文化基因的組織抗衡。
這些年來,我們華裔也因為這點,在各方面的競爭中都吃過不少的虧,就算是那幾個大家族也不例外。”
“這倒是真的。”薛明玉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補充道:“而且我還聽說,有幾個組織正在蠢蠢欲動,想要針對我們華裔搞大動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薛老頭喝了口茶,對鄭元洲說道:“你做的這件事也算是好事,我們也支持你!
不瞞你說,你薛伯伯我本來也是有私心的,要是晉級了開了新的武館,還打算說服阿天去當教頭的。
既然你們這些毛頭小子有這么大的理想,又是做的有意義的事情,我該幫忙的還是要幫。
甚至我還可以考慮,把新武館合并到你們那里入伙,要是你們做得好,對于我們薛家來說,也是一個很劃算的投資呢。
不過,阿天要不要去你們那,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我可管不著了。
等阿天幫我們晉了級,他就算是自由人一個了,我想以阿天的本事,這應該也是用不了多久的事了。”
薛明玉看向秦天:“秦天你的意思呢?有興趣嗎?”
她記得秦天曾經說過,打到晉級之后就不打算當拳手了,想找份別的工作,眼前好像就是一個好機會,而且非常適合他。
聽到薛明玉的問話,秦天也不得不表態了。
他睜開眼睛,對鄭元洲說道:“剛才聽了你的話之后,我覺得很有意思,不過我還要考慮一下,等過段時間,我們晉級之后再決定吧。”
秦天不得不承認,鄭元洲的確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而且他的那種大華夏的情懷,更是讓秦天產生了極大共鳴。
作為一名穿越者,對于這樣的一種情懷的體會,還要更加的深切一些,所以秦天確實很有加入的興趣。
只不過,他不習慣做任何草率的決定,于是這樣回復了鄭元洲的邀請。
“可以,那我就期待秦兄你的決定了。”
鄭元洲說著,端起茶杯,向秦天舉杯致意,一飲而盡。
秦天不失禮貌的陪了一杯,算是做出了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