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穿透光線走飯廳,出現在金勝眼前。
看到金勝的第一眼,梁豆蔻也是俏麗的臉頰浮上一絲難以置信。
什么?如此帥氣俊美的年輕男子居然就是我小叔?!
老爸會不會是搞錯了?
他到底上哪兒忽悠的帥哥。
“沒大沒小的,見到小叔還不快叫人?!”梁太太對這個女兒大膽的盯著小叔子打量,不禁蹙起眉目輕叱道。
末了,又轉眼對金勝介紹,“勝啊,這就是咱家瘋瘋癲癲的臭丫頭。”
“哦,叫、是叫豆蔻的,是吧?”
金勝拍拍額頭,想起了方才那位大嫂奔進來跟梁太太報喜的時候,提到了梁豆蔻這個名字。
不愧是就讀與美利堅常青藤盟校商學院的梁家千金,純白色的長款襯衣裙,纖腰系著一條銀色皮帶,拎著一只米色方包,一頭波浪卷長發隨意披在肩上,看起來甚是俏麗可愛。
“是啊!你就是我小叔啊?長得也太帥了吧。”梁豆蔻走到金勝面前,伸出漂亮的手掌,“小叔,大侄女跨越重洋回家,可不就是為了恭迎你的么?來,握個手。”
梁豆蔻微微勾起一側嘴角,在小叔還愣怔時,走過去拉起金勝的手握了握。
“臭丫頭!連小叔的玩笑也敢開,小心你爸揍你。”
“我大侄女就是可愛。”
小丫頭軟乎乎的手握住他,金勝才從迷瞪中回過神。
這家人看起來性格直爽,有一說一。
對金勝是態度好得不得了。
同樣是豪門,戰家與梁家對他的態度可是天壤之別。
梁豆蔻走到小叔身邊坐下,張嫂趕忙把餐具給大小姐添上。
“媽,你要沒時間可以先去忙,第一次見到我小叔,我們肯定有好多話題聊,對吧,小叔?聽說你醫學院博士快畢業了?畢業論文搞定了沒?還需要查資料的小助理么,我可是查資料的小能手哦……”
梁太太見女兒對小叔一見如故,掏心窩子的熱聊,也很高興,“你小叔昨晚值夜班,吃了早餐還得回去補覺,過幾天,等你小叔上白班了,下班回家再聊。再說,你還得去醫院看你爸。”
“我跟小叔聊聊再過去,媽媽,你先去醫院吧。”
“以后咱們一家人有的是機會聊,不差這會兒哈。”
“媽!”梁豆蔻小口吃著海鮮粥,很認真的轉移話題,“媽媽,小叔既然歸宗了,那么,咱們是不是得抽個時間去小叔老家祭祖?”
金勝謙遜的笑著,沒想到祭祖這件嚴肅的事情會從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嘴里說出來。
暗暗就在心里佩服起了梁斯年兩夫妻教子有方。
梁太太點著頭說道,“沒錯!等你爸身體徹底康復之后,咱就先回烏鎮去祭祖,然后再去你小叔老家祭拜祖先,不過,都得看你爸的安排。”
“好、好,小叔啊,你可以先把爺爺奶奶接到申城來,咱家房子多,住一起好照應老人家。”梁豆蔻拍拍金勝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金勝想起自己這個身體早已是個孤家寡人,不禁有些微微淚目。
默了默,才道,“我父親早在我十歲那年病故了,而我母親,去年也走了……”
“啊?……”
聊得興致勃勃的小丫頭頓時就禁聲了,看著老媽。
梁太太咧了咧嘴,對這個女兒是真的沒轍。
她早就在這之前跟傅清儒打聽過有關金勝的身家背景,還沒來得及告訴閨女。
“勝啊,從今以后,你還有咱們這些親人,如果你愿意,可以搬過來咱們一起住;咱家房子這么寬,不多你的。離了婚,你一個人住那邊別墅,嫂子也沒辦法過去照應你不是?”
“離婚??”梁豆蔻非常驚訝,“我小叔結婚了嗎?”
“呃,是啊。”
梁豆蔻驚詫的拉著金勝追問道,“小叔你前妻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你這么年輕就結婚,真是沒想到!那你們離婚的事,誰先提出來的?因為什么要離婚啊!”
梁豆蔻心說,早知道,應該讓他老爸收了這枚大帥哥當她家女婿的。
“你小叔前妻,你們也認識的。”梁太說。
“我認識?誰呀。”
“就、就是戰世蘅家的閨女。”
梁豆蔻再次驚愕的張大了眸子,“戰詩詩?我小嬸子!!”
金勝也不好意思多問梁豆蔻與戰詩詩之間為什么會認識。
他們兩家既然都是豪門,兩個女孩想必早就是名媛圈的友誼也說不定。
在梁家吃的這頓飯,真的差點要了金勝半條命。
臨走時,還被梁豆蔻拉著道:
“小叔,這周六我有個高中同學生日會,你陪我去。”
金勝溫和的笑笑點頭,“好。”
這是大侄女央求他的第一件事,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梁家出來,金勝去胖子介紹的那個駕校報了個vip快速班,然后回去青青家園胖子的婚房補覺。
下午醒來,看到手機上有老師傅清儒發來的微信。
--“晚班早點到醫院,有話說。”
金勝洗了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除了小區去街邊美食店,吃了個牛肉飯蓋飯打發了晚餐,然后才去醫院上班。
經過這么些天,他也漸漸習慣了兩點一線的生活節奏。
到了醫院,他徑直去了心外科傅清儒辦公室。
傅老大今天也是被患者家屬層層包圍問這問那的繁忙一天。
金勝在辦公室門口朝里面瞄了眼,白班的醫生們都在忙,家屬進進出出把門口都堵了。
過了幾分鐘,一些家屬被傅大佬打發出來了,金勝才進去,“老師。”
傅大佬白大褂敞著,里面的綠色手術衣看起來有些臟。
一定是白天上了手術的緣故。
“嗯,來啦。”
傅清儒抬頭瞥了金勝一眼,一邊寫病歷,揚手道:“你等我兩分鐘。”
“好的,”
金勝目送那些家屬出去,恭敬的立在辦公桌旁,隨手幫忙整理了一下老師桌面上亂七八糟的物品。
過去,他的學生每次來到跟前,都會這么自動自覺貼心的幫他整理。
這樣的學生,往往深得他心。
果然,傅清儒寫完病例合上,調轉了個坐姿,“你小子勤快了哈。”
“嘿嘿,順手的事。”
“你坐下說話。”傅清儒環顧了一眼辦公室里的其他醫生,也不是要說什么機密的話,也就懶得換地方,“叫你來呢,是給你傳達院里這次下達的裁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