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舞，爹爹請了舞師教我，整天都把腿扯得好疼的，在爺爺這里可以偷懶。”

婉熙一抬后腿，放低腰身，腳后跟可以輕易踢到后腦，而后看著一臉驚訝的笒兒，她頗有些自豪的道：“可以做到嗎？”

笒兒抬了眸子，打量了一番，很容易的便踢了上去。

婉熙一笑，“不錯啊笒兒，才這么小就這么厲害了，我當初練舞的時候，腿都快被扯斷了，當時還有三個滅絕師太盯著我，都不敢喊疼的。”

“姐姐會跳金陵舞嗎，要在空中轉三圈，我每次轉了一圈就落地了，老是被師傅打。”

“我今天轉不了，膝蓋上有傷，還沒好，若是轉不好砸在地上了，腿都得廢了，等以后我轉給笒兒看啊？”莞莞看著小東西睜著大眼睛滿懷期待，又是忍不住的妥協，“那我只轉一次，腿上有傷，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笒兒拉住婉熙的手，“姐姐快走，趁著祖父沒有回來，我帶你去舞房。”

笒兒跑的急，婉熙被她拉著，小跑著去的舞房。

笒兒的舞房很大，北墻上襄著一面大銀鏡，尋常的嬪妃寢殿也只是用銅鏡而已，能得這么一塊大銀鏡，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了。

婉熙對小姑娘說：“你祖父當真疼你，我宮里的銀鏡都沒有你這么大。”

笒兒已經迫不及待了，“姐姐，你快飛，笒兒要看你飛。”

婉熙先是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知道好久沒練了活動不開，但是這一個金陵舞的空中三旋，她一個動作練了一個月，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婉熙展臂，腳尖用力蹬地，凌空而起，在到達一定高度后，借力旋轉，與鏡中之影，仿若極度配合，兩具蝴蝶翩翩起舞一般，相輔相成，旋轉落地。

身如飛燕，輕巧靈便。

只不過勉強落地之后，出了一點小意外，腳腕扭了，抽疼了一下后，婉熙直接坐在地上，有些起不來了。

可她也不愿意當著一個小姑娘的面便柔弱起來。

小笒兒鼓掌拍手叫好：“姐姐好厲害哦，姐姐跳起來比師傅都厲害。”

婉熙不動聲色的揉著自己的手腕，沖著笒兒挑眉，“你跳一下，讓我看看你為什么轉不滿三圈啊！”

小姑娘收斂衣裙，凌空起舞，轉了沒兩圈，掉下來了。

婉熙看出了關鍵之處，“笒兒，你腳腕用不上力啊，你得使勁蹬地面，不借助腳腕上的力，肯定飛不高，肯定還沒轉呢就掉下來了。”

“姐姐，我壓腳背壓的腳丫子好疼啊，一點力都用不上了，一動就會疼，師傅不讓我歇息，說練舞本身就很苦，不能太嬌氣。”

笒兒可可憐憐的，說話眼里都有水氣，一看就是在師傅那里受委屈了。

“練舞不在一朝一夕，是你爹娘急著讓你練舞嗎，你還小，其實也沒必要逼得太緊了，順其自然就好。”

“爹爹說，麗江巡撫之子程詠甚愛歌舞，故此讓笒兒加緊練習，希望能博得程公子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