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迷霧層層籠罩,當(dāng)恐懼深深來臨,突破一切,回歸現(xiàn)實,還是沉迷其中,最終墮落?
那個男人既然是劉文迪的病人,那么,一定會有資料,哪怕進(jìn)行毀壞,但依舊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通過一系列的比對和調(diào)查,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是時下當(dāng)紅藝人,袁也。
面對警察突然上門詢問,袁也有一瞬間的慌張,尤其是察覺到他們要進(jìn)去的時候,他更是想攔阻,不讓他們進(jìn)去。
即使讓他們進(jìn)去了,袁也還是格外的局促,眼神虛虛的瞟了一眼房間的門,詢問過程中,也是恨不得他們快點離開。
“很抱歉,我今天太累了,如果沒什么事。還請你們盡快離開,我想休息了,明天我還有好幾個通告。”
蘇愿余光瞧了眼那扇門,“袁先生,是不是良宵苦短,所以恨不得我們早點離開呢?”
“呃……”袁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仿佛被說中心事一般,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怎么想怎么做與你們無關(guān)吧,況且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們交代,我沒有犯什么事,你們要是沒證據(jù),或者沒什么事,請你們離開。”
他越是這樣,越證明他心里有鬼。
李巖問,“剛才你說私事,可是據(jù)我們調(diào)查,你和方晴關(guān)系很好,是情侶吧?她還精心為了量身打造了一部大劇,所以,你只是利用她?”
袁也皺著眉,“情侶?利用?我們不過是合作幾次,算的上是認(rèn)識的人,可認(rèn)識就關(guān)系不清不楚嗎?況且方晴認(rèn)識的人無數(shù),你們怎么不去調(diào)查其他人,就因為我是她的劇里的主角?可你門別忘了,她有好些劇本,主角無數(shù),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呢?”
李巖繼續(xù)問道,“可如果她威脅你呢?讓你和她在一起?”
袁也不是沒聽說方晴遇害的事,所以,此刻,他已然清楚他們來找他的目的,嘲諷般的笑了起來,“哦,你們是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而且是她威脅我,所以我為了擺脫她,將她殺了?”
一旁的蕭翼開口道,“袁先生,方晴遇害的那一天,是不是和你有約?”
袁也沒有絲毫隱藏,直接承認(rèn)道,“對,原本她說新寫了一個劇本,想讓我先看看的,幫忙出出意見。方晴這個人人緣極好,和誰的關(guān)系都不錯,但總是和異性保持著疏離,只是禮貌的距離,大家都很清楚,她不喜歡和他們這些藝人傳出緋聞,所以一直都很注意,那一天,我和助理準(zhǔn)備過去的時候,突然收到公司的消息,說是有一個代言出了問題,需要去談一下,所以我們半路就回去了。”
當(dāng)場聯(lián)系了袁也的助理,證明確實如此。
所以,蕭翼他們并沒有繼續(xù)詢問。
他們離開時,袁也突然壓低聲音說了句,“方晴是個很好的人,希望你們盡快找到兇手,讓她得以瞑目。”
說完,看著他們離開,這才轉(zhuǎn)身走回公寓,卻沒有回到房間。
袁也坐在沙發(fā)上,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腦海里回想起那個溫和的女人,他們認(rèn)識快有八年了吧,幾乎是從他剛出道的時候,他們就認(rèn)識了。
那時候他是新人,沒什么名氣,在片場也會被人欺負(fù)。
他想起那時候的場景,一個是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編劇,一個是初出茅廬什么都不會的新人,那時的他們壓根就不會有任何交集,畢竟八竿子打不著。
但他們同樣有著苦惱和心事。似乎,這就足以讓他們兩個人產(chǎn)生交集。
即使差別千千萬萬,但方晴仍舊很溫柔的和他說話,告訴他怎么演好一個角色,然后,看著他一點一點緩慢向上爬。
他嘆息一聲,他向來十分尊敬她,哪怕后來自己成了名,也做過錯事,但她始終溫和以對,但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了?是他覺察到她的溫柔帶著其他的意味,還是他還想爬得更高。
原本和諧的關(guān)系,最后反倒支離破碎。
就像是現(xiàn)在,原本還能彼此訴說心意,可此時此刻,卻是天人永隔。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無動于衷,但原來,真的不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得知她的死訊,他仍然傷心難過。
“他真的沒有嫌疑嗎?袁也這樣的藝人,居然敢在房間里藏人?還是說他真的不喜歡方晴啊。”
回去的時候,李巖越發(fā)疑惑。
蕭翼十分平淡,“目前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有嫌疑。”
李巖點了點頭,“可是他有些奇怪……”
蘇愿道,“怎么可能不奇怪?他并非對方晴完全沒有感情。”
“所以,他們之間確實有問題?”李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心說兩個人相差好幾歲在呢。
蕭贊開口道,“對于他們來說,除非自己愿意,否則很難讓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哪怕方晴對他有好感,但袁也考慮更多的是自己的事業(yè)。”
開車的蕭翼突然皺著眉,“無論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袁也不會殺她!”
蘇愿挑眉看著他,語氣很淡,“為什么?蕭隊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剛剛你似乎什么也沒問,也沒說,是在觀察什么嗎?”
蕭翼眉頭突突一跳,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一點面子不給他啊,哪怕之前的案子,確實有他的問題,但馬有失前蹄啊。
“小愿,”覺察到蕭翼臉色的變化,蕭贊打斷了她的話,“他是隊長。”
蘇愿撇撇嘴不說話,繼續(xù)嚼著糖果。
蕭翼想了想,還是回答她的問題,他一個男人,總不能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吧,“蕭贊,沒事,她有所懷疑,也是好事。”
李巖愣了一下,想著這些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內(nèi)心嘆了口氣,開始緩和氛圍,“從方晴家里的情況來看,她涂口紅一定是要見很重要的人,那么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蘇愿眼睛一亮,接著道,“你這個想法很好,方晴要見的是男人,一個女人,如果要見另一個女人,會用到口紅,說明她想證明什么,比如,想證明自己更加有魅力,氣色也好,但如果是男人,意義就不同了,她這樣做是為了吸引,女人可以不化妝,但一定要涂口紅,無論是氣色,還是給人的感覺,都會更加鮮明?”
李巖一臉難以置信,訝異的張著嘴,“這些是怎么得出來?因為女人的通性嗎?所以蘇隊也是這樣?”
他隱隱記得蘇安每次都會涂口紅,一開始的穿著也和現(xiàn)在不同。
蘇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道,“了解一個人,還需要了解人的通性。”
雖然,人有屬于自己的個性,但更多時候,還有通性。
比如,女性愛美,喜歡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喜歡各種好看的事物等等,但不同的人,表現(xiàn)出來的程度又會有所不同。
“所以,那些心理學(xué)分析的人大多都是分析人的共性?”李巖一下子被蘇愿的話驚得皺起眉來,忽然想到方晴找心理醫(yī)生的事,忍不住吧猜測到。
他哪里知道這話無意識的得罪了在場的另一個人,以至于他想起車上還有一位心理醫(yī)生,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得到的只是一聲冷哼。
蕭翼在開車,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畢竟蕭贊這個家伙最在意的就是別人對他專業(yè)的不了解以及錯誤的猜測,想到他也有這一天,他就忍不住開心。
聽到笑聲,蕭贊瞪了他一眼,“我和白癡沒什么話說。”
顯然,他的輕笑讓他心里很不爽,自然也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蘇愿淡淡開口,“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確實可以看透人心,而且他們不是通過人的共性,而是通過分析人的言語和行為,包括測試,多方面的分析才得出一個人的真實情況。”
李巖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蕭翼說了句別有深意的話,“蘇愿,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說蕭贊的壞話?這樣可不行啊,他們這一行,確實會被人質(zhì)疑,這是很正常的哦!”
蘇愿抬頭,看了他一眼,“可是蕭隊,那也不像你啊,無時無刻不被人質(zhì)疑,況且,能力受到質(zhì)疑才是比較嚴(yán)重的問題吧。”
李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隊長。
蕭翼眉頭一皺,微微扯了扯嘴角,“這話……確實有道理。”
沒有人能隨意的評判另一個人,因為所看到聽到的為此真實。
蘇安他們早就回到辦公室,一見到他們立刻就交流了他們的發(fā)現(xiàn)。
“我們調(diào)查了劉文迪的社會關(guān)系,發(fā)現(xiàn)她的日常十分的稀松平常,幾乎每天都是在工作室,而且她的工資很高,在這個行業(yè)都算得上是頂端金字塔一樣的存在。”
一旁的白程光緊接著說道,“我調(diào)查過劉文迪的資金問題,發(fā)現(xiàn)哪怕她每個月的工資很高,但銀行卡里卻沒有任何多余的存款,可以說她相當(dāng)?shù)呢毟F,然后我也調(diào)查了她的資金使用問題,發(fā)現(xiàn)她每個月都會將很大一筆錢轉(zhuǎn)入另一個賬戶,但是那個賬戶進(jìn)行了加密,我還沒有破解出來。”
蕭翼聽了點點頭,思索片刻后出聲,“所以她一定和某些人存在資金糾紛問題,這才會遭遇這樣的事。”
林源開口道,“可是目前并不存在可疑的人,而且她的病人很多,不少還是有錢有身份的人。”
蕭翼道,“工作室不一定有,但劉文迪那里一定會有詳細(xì)的資料。”
白程光用力點了點頭,說,“蕭隊,等會我們會去劉文迪家里,只要這些上了電腦,我就能找出來,而且,就算是紙質(zhì)資料,我也會盡可能的找出來。”
“等等,”蕭翼攔住他們的去路,“既然辦公室里的資料被毀了,那么她家里的那些資料應(yīng)該也不會存在,所以,現(xiàn)在該換種方式。”
蘇安撇了撇嘴,出聲道,“會不會這樣的資料并不是以文件的形式,而是筆記本,無論她是否出事,都不會影響到什么,不然以她那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不可能就這樣被人威脅謀殺了。”
白程光手上的動作一頓,“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這本筆記本會在哪里呢?辦公司應(yīng)該沒有,所以會在她家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