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逸沒想到南澤呈帶他來的這家醫院居然是吉喆家的。
他以前只知道吉喆是南澤呈的表弟,知道要不了幾年他們那個男團就會解散,吉喆也會回家繼承家業,卻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哥哥。
“你過來一下,”朗逸拉了吉喆一把,兩個人一直走到辦公室的另一邊才停下。
吉昊霖看了南澤呈一眼。
南澤呈是知道吉喆和朗逸是同一個經紀人的,不過之前聽說朗逸和公司所有人都不怎么和的,沒想到這兩人的關系還不錯。
本來今天去找朗逸就是想和他談一下他經紀人的事,結果正事兒還沒有機會開口,就直接過來這邊了。
“吉喆怎么來了?”
南澤呈看著角落里頭對頭說悄悄話的兩個人。
“還說呢,”吉昊霖突然嘆了口氣,“我媽下死命令了,說要是再發現我出去亂玩兒就打斷我的腿,讓他過來看著我。”
話音一落,就見南澤呈的看他的眼神變了,手里拿著的一個醫用鑷子直接扔到桌子上開始擦手。
原本窩在角落里的兩人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音同時回頭,看著他們。
在見到是個鑷子的時候,吉喆多看了幾眼,轉身就對朗逸說:“我哥興趣愛好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器具,我們家都有好多,以前我還見他大半夜對著個假人……”
對這個假人干什么他沒說清楚,又縮回角落里和朗逸咬耳朵說悄悄話了。
南澤呈撩著眼皮又看了吉昊霖一眼。
非常飽含深意的一眼。
順便又扯了一塊紙巾開始擦手,像是摸了一下那個鑷子后手上就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吉昊霖:“……”
吉昊霖剛開始還沒懂他的意思,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艸,老子從來不在工作的地方亂來,你他媽以為我是什么人。”
南澤呈擦手的動作沒停,眼皮都沒抬。
吉昊霖:“……”
苦練這么多年泰拳,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你說哪有人大半夜還拿假人做縫合練習?”吉喆繼續和朗逸吐槽,“那天晚上我出去上廁所,差點兒直接嚇尿,后來被我媽罵了一頓之后他就不在家里練習了。”
“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你有個哥哥啊?”朗逸往吉昊霖那邊瞥了一眼,“你和他關系不好嗎?”
“好啊,”吉喆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有些迷茫,“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哥哥的事情啊,我在采訪的時候說過。”
朗逸心里突然一緊,短短幾秒鐘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說都知道你有哥哥?”
“對啊,”吉喆不知道為什么他反應這么大,但還是如實說:“我哥哥和程玨哥哥同一年出生的,我之前……”
朗逸有點聽不下去了,一層一層的冷汗快把衣服浸透了,要不是穿的厚,估計都能看出來。
慌亂。
突如其來的恐懼像夜半時分的潮水,卷著他,拉著他,仿佛能把他直接拖進地獄最深處。
上次突然被南澤呈帶回家見到程玨,他就覺得好像不太對。
時間對不上,程玨出現的時間太早了。
這次直接還出現了個上一世完全沒有出現的人。
“怎么了?”
南澤呈雖然一直在和吉昊霖說話,但余光還是一直停在朗逸的身上,結果就看到他整個人似乎在冒冷汗,臉色也不對,整個人還在微微顫抖。
他抱著已經明顯受了驚嚇的人,問吉喆。
吉喆也很懵,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原來是這么嚇人的一件事。
他嘴張了又張,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此時此刻倒是吉昊霖的關注點有些奇特,他看著南澤呈站起來快步走到朗逸面前將他抱進懷里,眨了眨眼睛。
將閑掛著的金絲框眼鏡拿下來,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畫面,確定南澤呈確實抱著一個人。
還他媽是主動的。
頓時心里不平衡了。
“老子當初學游泳的時候掉水里差點兒淹死你都沒搭把手,現在居然主動抱他?!”
那語氣活像是被人拋棄的怨婦。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哥哥只喜歡大胸妹子,吉喆能直接把家里的女王請過來:媽媽,哥哥居然還想搞禁忌之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