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死在外面？”

從記憶里知道自己和母親的關系并不好，末司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你怎么跟媽媽說話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呸！跟你學的。”

末司把嘴里的草吐到草叢里，末母被她氣的手抖。

“愣著干什么？回家。”

“你！你！”

末母你了半天，這才把嘴里要罵的話咽回去。

末母沖著安保笑的十分溫婉，帶著末司進小區，見身邊沒人末母壓低聲音威脅：“等回家我再跟你算賬。”

末司壓根兒不管她，加快腳步回到別墅，一進家門就帶著睡衣沖進了洗浴間。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末司整個身體就往床上栽。躺在柔軟的床上，困意襲來，末司閉上了眼睛。

門把扭動，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進入房間，視線從末司青紫的腿上掃過，身影又悄悄的離開。

末司睡的正香，就被人扯著衣領勒醒。

“末司！你還有臉睡？說！昨晚你到底去做了什么？！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女兒！”

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末司睜開眼睛，里面的戾氣把末母嚇了一跳，手上力道一松，末司又栽回床上。

末司把頭埋進被子里，等眼里的戾氣消失，她這才坐起身。

“說吧，撒什么潑。”

“什么撒潑？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你身上這些……這些骯臟的東西哪里來的？”

末司順著末母手指看向自己腿上發紅發紫的淤青，這是已經過世的小姑娘在逃跑過程中磕的。

就為這個發瘋？有病吧？潔癖也不是這么個潔法。

“我洗了，這些洗不干凈。”

末司的話聽在末母耳里等于變相的承認了她心里的猜想，末母簡直要被氣瘋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伸手就去薅末司的頭發。

“你才多大？才多大？啊！你才多大你就去做這種事？”

末司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從床上蹦起來這才避開了她的手。

“你有病吧？我被人欺負了，你還要打我？”

這什么憨皮媽？這身體被人欺負成那樣，甚至在逃跑的過程中失足摔死了，她不關心就算了，還要打人是怎么回事？

末司這句被人欺負，徹底將末母心底的那一絲僥幸打破。

“我要打死你！你被人欺負你還有臉回來？還被這么多人看見！你讓別人怎么看我們末家？不滿十八就做了那種事！你怎么這么浪蕩？”

浪蕩？等等，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倒不是末司笨，而是她回來的那個狼狽樣，還有身上這些痕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是跟人打架搞出來的。和那種事情的痕跡完全不一樣，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去。

末母身為兩個孩子的母親不可能不知道那種痕跡，然而她說什么？

別說不是，就算是。她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還沒滿十八，浪蕩這種話是一個母親對女兒說的嗎？

“嘖~”

末司譏笑出聲，面對末母快要扭曲的臉，她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欲望。

“我就是浪蕩，怎么了？再浪蕩也是從你肚子里跑出來的，也是你教出來的，你有大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