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眼里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末司的臉在她瞳孔中不斷放大。

極度缺氧讓酒酒胸口不斷起伏，窒息前的一口氣反復在喉嚨和肺部循環，她只覺得難受又惡心。

另外幾個跟班動不知道末司這是做什么，想跑又腿軟只能恐懼的縮在角落。

末司見差不多才松開手，酒酒立刻大口呼吸，吸幾口又開始干嘔。

“來抽支煙。”

末司把一支點燃的煙放到酒酒面前，酒酒聞到煙味吐的更厲害了。曾經讓她沉迷的味道此刻就像是最糜爛惡心的垃圾，刺激著她的大腦和肺腔。

末司掃一眼廁所樹林的角落，伸手彈彈點燃的煙，火星搖曳幾下掉在草叢里，綠色的葉子上瞬間灰暗一塊。

“好了，現在你們再來跟我說一下你們每天必須要抽多少煙？”

“我……我不抽都可以……不！我不抽煙！”

半年煙齡的女生捂著嘴，眼淚吧嗒吧嗒掉不停。另外幾個女生嘴唇蒼白沒有說話。

“抽煙對身體不好，女孩子要有什么煩心事就去練練散打，抽什么煙？以后被老公欺負還能家暴他。當然家暴也不太好，我還是希望你們先和人講道理的，就像我一樣。”

我們要像你一樣不知道被打死多少回了。你那是講道理嗎？簡直就是要人命。

幾個女生點點頭。

“以后你們幾個誰身上還有煙味，我就幫她戒煙。今天放學你們幾個都跟我回我家，我教你們散打，我對你們好吧？”

這不是廢話？她們敢說不好嗎？

“好。”

“行，練好散打稱霸校園，我看好你們。”

幾個女生不知道末司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敢接話。

末司也不指望她們回答，把點燃的煙掐滅，讓幾個女生去上廁所，上完趕緊回教室。

她要落后回去才能證明自己是個被“欺負”的小可憐。

夏暖暖坐在位置上久久回不過神，班級里還有幾個同學在議論末司。

坐在第一排一個小個子的男生拿著書本，表面很認真的在學習，眼神不斷亂瞟。

“夏同學，可以借我點紙巾嗎？”

終于他鼓起勇氣向夏暖暖求助，夏暖暖有些恍惚在抽屜里掏掏沒有摸到開封的紙巾。

“不好意思劉同學，我這里沒有。”

“好，好吧。”

劉亮低下頭轉過身，一雙小眼睛里有怨恨的情緒一閃而過，再次抬起頭，又是一副書呆子的樣子。

明明之前末司借的時候都有，他借就沒有了，不就是不想借給他？呵。

還說是什么班級最善良的人，惡心！虛偽！

劉亮是班級里最矮的男生，矮就算了還有點丑，學習也不怎樣，偏偏又裝作很愛學習的樣子。

班級里的人基本上都看不起他，他和末司是班級里公認最讓人討厭的人，在這群處于青春期的孩子眼里，裝模作樣虛偽是最讓人討厭的。

不行的方面大方承認，最多就是唏噓兩句，偏偏不行還要裝作我很強的樣子，就很讓人惡心了。

不同于末司的被人誤會，劉亮是真的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