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語撥弄了一下琴弦，“咚”的一聲，“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

唐果果扯了扯嘴角，花子語的審美就是這么與眾不同，這么烏七八黑的琴他居然說好看，而且只有一根琴弦，也不知道怎么彈。

花子語繼續撥弄琴弦，“這么好看的琴就叫它小黑吧。”

“呃......還是叫阿烏吧。”唐果果尷尬地笑道，小黑這名字不咋地。

花子語點頭，“嗯，阿烏這名字也不錯。”

唐果果也試著撥了幾下琴弦，叮叮咚咚的，沒有高低音，完全不知道怎么彈。

“聲音真悅耳，好聽。”

唐果果看了花子語的臉色，確認他不是在說反話。他嘴角咧開，笑容大大的，露出兩顆金色大門牙。笑容真誠，他是認真的。這就是金龍的審美？完全不能以常人度之。

花子語叮囑了唐果果一番就離開了。

唐果果來到陽臺，陽臺很大，還有幾棵金桂，現在沒到開花的時間，桂花樹沒開。

那邊有幾棵開花的樹，香氣馥郁，令人神清氣爽。

唐果果躺在池子邊的毛毯上，夜風襲來，她的臉上一陣涼意。白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覺得有點困，墜入睡眠，感覺整個人都飄起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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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語去大廳喝了幾瓶酒，轉回自己的房間，剛推開門看見唐果果坐在他的長沙發上。

“你怎么來了？”

“花哥哥，我有點害怕。”唐果果走過來拉住花子語的手。

花子語抽出手，“妙妙，別玩了。快去睡吧，很晚了。”

妙娘娘笑了，“花哥哥真厲害，無論我變成什么模樣你都能認出我。”

妙娘娘本體為水，無形無態，她能變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許多妖怪化形都困難，但是妙娘娘千變萬化，妖界只有她這一位水妖，一般人不敢惹她的。

花子語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他當然能一眼認出唐果果和妙娘娘，唐果果頭頂開了花，帶有獨特的香味。而眼前這位，純水，無色無味。

“拜托，你還是變回去吧，別頂著別人的臉晃啊晃的。”

妙娘娘眨了幾下眼睛，大眼睛靈動可愛，模樣楚楚動人，“你不是喜歡這副面孔嗎？如今我變成這副模樣你又不喜歡了？”

花子語有點無奈了，“妙妙，你又開始了！每次我身邊出現一個女人你都要恐嚇敲打一番，你是不是又去折騰果果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唐果果下巴上的兩個紅印是怎么回事。

妙娘娘的眼睛里蓄滿淚水，“你為了一個外人兇我，那個唐果果真有那么好？”

花子語不想理她，“無理取鬧，天天這樣，誰受得了你。”

妙娘娘恢復了自己的樣貌，“你知道今天那個楊府的楊瑞怎么說的我？沒名沒分，說我不要臉這么一直跟著你。”

花子語頭都大了，“哎呀，你好端端的發什么神經啊？他說什么重要嗎？什么叫沒名沒分，我這花苑誰還敢不聽你的嗎？再說那一家子一直跟我們不對付，你去在意一個不重要的人說的話有意思嗎？你好歹活了幾千年，這么點道理都不懂。”

妙娘娘轉頭盯著他，“難道他說的不是真話嗎？那好，我不在意他的話，那我問你，你在意我嗎？你喜歡我嗎？”

花子語一臉苦瓜相，“唉，相同的問題你要問八百遍。喜歡，喜歡。”

每次都是得到他敷衍的回答，無論她多美多婀娜多姿，他從來不會和她親近，她在他身邊照顧他幾千年，他喜歡吃東西，她就習得一手好廚藝；他喜歡喝酒，她就調得一手好酒。

總之他喜歡什么，她就學什么。整個花苑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打整，而他就忙于吃喝玩樂，從來不正眼瞧她一下，這算什么？免費保姆嗎？

“你這什么態度？這就是你的回答嗎？”妙娘娘氣憤難平。

花子語低罵一句，“煩死了，一天都不消停。”他轉身重重甩門而去。

花子語走了，妙娘娘呆呆地看著門出神。每次他要么甩門而去，要么不耐煩地把她趕出去。

花子語臨走的時候拿走了桌子上的酒瓶子，估計跑某地方喝悶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