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漸變成淅瀝瀝的小雨。
看它茍延殘喘的樣兒,淅瀝瀝的小魚隨時會停止。
葉谷全大口咬著粉色手絹,吞吞吐吐說道,“云海大人離開宗門之前,曾經(jīng)前往一趟主峰,與宗主徹夜長談,后留一張菊花圖,揚長而去。依我與其他幾位峰主長達兩年時間的推測和測算天機,云海大人應該是和宗主大吵一架,憤然離去。”
“林笑寒,你身為云海大人的大弟子,你比我更清楚,宗主與云海大人的關(guān)系是何等親密。云海大人和宗主大吵一架,憤然離去,卻未割袍斷義,反而留下一張菊花圖,可見那張菊花圖的重要性。”
“我和其他幾位峰主夙興夜寐,廢寢忘食,不惜耗費修為,探查天機,發(fā)現(xiàn)那張菊花圖其實是一份地圖,地圖指向某個秘境,而那個秘境便是云海大人歷練之地。”
當年,主峰永光殿飛出一道白光,白光內(nèi)記載一則信息,來自于云海。
那則信息表明,云海他身陷秘境危險之地,請求宗門救援。
可惜,信息來去匆匆,沒有記錄下云海究竟前往哪個秘境,身陷秘境何處。
縹緲宗眾人急的團團轉(zhuǎn),卻無計可施。
林笑寒雙眸凝聚,目光如炬,緊盯葉谷全的胸口。
盯了半晌,林笑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地圖?我看不出是地圖。”林笑寒道。
葉谷全急切地穿上衣服,道,“這是當然,云海大人留下菊花圖中又沒有畫上他自己的畫像。”
所以說,葉谷全胸口的菊花是有什么用?
林笑寒一掌拍向葉谷全,葉谷全如同一顆流星,從齊云峰激射而出。
葉谷全聽到耳畔傳來的呼嘯狂風,剛剛?cè)碾p耳隱隱刺痛。
不知過了多久,葉谷全重重撞上一座大山。
轟隆一聲巨響,整座大山震了震,山石滾落,樹木傾倒。
葉谷全艱難地從山體里走出來,破破爛爛的衣服勉強遮住胸口。
“這里是?”葉谷全環(huán)顧四周,“這里居然是武元山脈,此地距離齊云峰可有數(shù)十萬里的遙遠距離。”
葉谷全之前估計林笑寒的修為在玄極境之上,堪比中階地極境的宗主和幾位太上長老。
如今看來,葉谷全人還是小看了的林笑寒。
“宗主一怒之下,也斷然不可能將我扇飛至武元山脈。這林笑寒,不愧為云海大人的大弟子。”
葉谷全長嘆一聲,對云海的信仰愈發(fā)深沉渾厚。
換上一件新衣服,葉谷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縹緲宗。
“洛傾城那孽障,留她不得了。”
回去的路上,葉谷全呢喃一聲。
......
縹緲宗,齊雨峰。
全然不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洛傾城,巴掌大的小臉上蒼白如月,神色憔悴,雙眼無神,穿上輕薄的衣裳,徑直前往齊雪峰。
齊雪峰,位于齊雨峰西北三百里外。
高聳入云的山峰終年大雪紛飛,銀裝素裹,寒意徹骨。
洛傾城來到齊雪峰的山腳,數(shù)丈深的積雪淹沒至洛傾城的大腿處。
“飛雪哥哥,飛雪哥哥。”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嬌弱的美人兒有氣無力地呼喚她心中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