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司徒兆和孫果果各據一方。
司徒兆施展撕心裂肺手,猩紅的霧氣愈發濃郁。
“早知今日,我何苦修煉撕心裂肺手?”
司徒兆閉上雙眼,等他祛除無所謂的同情和不忍,他將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孫果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司徒兆猛地睜開雙眼。
他的雙渾濁的眼睛不見絲毫感情,淡漠得如寸草不生的荒涼冰原。
“撕心裂肺手。”
司徒兆飛沖而來,白皙的雙手在前,猩紅的霧氣傳出若有似無的鬼哭。
“即將開始血腥吞食。”司徒兆淡然想到。
卻不料,司徒兆的身體被一股奇異之力禁錮,生生在中途停下。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司徒兆百思不得其解。
場外的修行者也看得一頭霧水,司徒兆怎么停下來了?難道是他中途良心發現,不忍下手?
“你們看,擂臺上有陣法。是陣法吧?”
眾人聞聲望去,擂臺上確實有一個陣法。
“是陣法?但那陣法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看仔細了,那孩子腳下有九顆晶瑩玉石,那是陣法陣眼。”
“不僅如此,擂臺的東南西北四個方面,也各有九顆晶瑩玉石。”
“這?這?好精妙的陣法,攻守兼備,環環相扣,竟有無窮無盡之勢。”
“看來,司徒兆中途停止,應該是受陣法的影響。如此,那陣法是起于那孩子之手。”
此言一出,吵吵鬧鬧的廣場為之一靜。
小小年紀,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布下陣法,已然難得。
孫果果不僅悄無聲息布下陣法,而且陣法級別高,精妙絕倫。
看席上,提著心的趙武涯和錢柏赫大大松了口氣。
徐無形冷冷看向趙武涯和錢柏赫,面上溫和說道,“趙武涯,錢柏赫,林笑寒,孫果果有輕易布下陣法,應該是你們提前幫他準備好的吧!”
徐無形長長嘆息一聲,一幅德高望重的長輩看見自己小皮猴不學好的模樣。
“你們同門之情身后,我深感欣慰,但我不得不說你們一句,你們這是在害孫果果。修行是各人之事,你們使時見不得光的手段,幫助孫果果贏得此次比賽,不僅磨滅孫果果的志氣和靈性,還助長了孫果果不思進取。”
“修行是一步一個腳印,你們幫得了孫果果一時,幫不了他一世,況且用卑鄙手段打敗一名年邁體弱的老者,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恥嗎?唉,自從云海失蹤,你們越發不成樣子了。”
徐無形長吁短嘆,字字珠璣,指責林笑寒他們無賴齷蹉,以多勝少,以少欺老。
趙武涯和錢柏赫勃然大怒,終究是礙于徐無形宗主的身份,沒有出言反駁他。
而林笑寒,完全無視徐無形,因為這號人物比煩人蒼蠅還不起眼。
“元初劍神,抱歉,讓您看笑話了。”徐無形朝著周元投去抱歉的眼神,恨不得跪下來,抱著周元的大腿,哭喊著“阿爹,比賽不精彩,讓您失望了,兒子罪該萬死”。
周元轉頭望著徐無形,面無表情,眼眸清冷,雙唇輕啟,問道,“你是把我當成蠢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