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沒有戰火……
次日，龍灣業務大廳門口，人山人海，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幾個剛來到大門口的教練都十分不解，議論紛紛。
“這是什么情況？”
“出啥事了？學員鬧事嗎？”
“鬧什么事，你不知道嗎？這都是找張南報名學車的學員。”
“什么？不可能吧？咋可能一口氣來了這么多，他們家又不是開養殖場的，這都快有50個學員了吧？”
“你不知道嗎？張南本來就在德華學院上班，學生都跑他這里學車很正常。”
“天吶，那也不可能這么多吧？這人數，快趕得上我一年的學員了！”
“比我一年的學員都要多！”
看著幾條長龍一路排到大廳外面，很多教練都被震驚得無地自容，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當然，也有教練的反應是完全不一樣的。
“同學，趁現在還沒有報名，還有得考慮啊。來我這里學車更便宜哦，學費才3500！全陰州最低！”隊伍里邊，有個賊頭賊腦的家伙正貓著腰穿行在里邊，到處發名片。
但是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接，一個個都擺擺手，無視他的名片。
這家伙就想不明白了，3500的價格真是陰州最低了，不會有第二家，但是為什么對方會無動于衷呢？對于學員來說，少100塊都會心動的。
他咬了咬牙，稍稍把聲音提高了一些。
“如果是四個人以上學，3400元就可以了！”
3400元，就快趕上張南給學生報的價格了，既然學生不心動，說明還是價格的問題嘛，所以這家伙又繼續降價了。
但，還是沒有人理他。
不科學啊？這家伙更想不明白了，平時3500元都大殺四方了，現在3400都沒有人理？
難道價格更低？
再一咬牙，他就干脆繼續往低了報。
“3300！”
“3300就可以了！”
但，
還是靜悄悄的，一個個都在看抖音或者玩游戲。
一旁的幾個教練看見這家伙沒能成功撩走學員，又開始議論紛紛：
“李華又在偷學員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趁人家的教練不在，他就偷偷發名片，報低價，上次我就被他搶走了幾個學員，老干這種事情，太缺德了。”
“可是我也想不明白，他報的價格是真的很低啊，但為什么沒有人理他呢？哈哈！”
“人品有問題唄，名聲壞了。誰去誰倒霉，回頭考試的時候，又要交這交那的，最后算下來反而比其他人的高。羊毛都出在羊身上，可還是很多人上當受騙。”
“哎，考試合格率也差得一塌糊涂，科目二和科目三的考試合格率一般都是倒數。”
這名叫做李華的教練在同事眼中的印象極差。
這個時候，張南開著摩托車到了，車后邊還坐著一個大美女。
“咦，這家伙，”
“又招到美女了？嘖嘖，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啊。”
素瑪麗這長相放在哪里都會迅速吸引眾人的目光啊，男女通殺。
學生們也發現了張南和素瑪麗。
男生立即涌動了起來：
“嗷嗚~”
“這不是教泰語的素瑪麗老師嗎？我滴女神啊！”
“她也在張老師這兒練車？”
女生也是跟著起哄起來：
“哎，VIP待遇啊，居然是張老師接來報名？”
“我也好想坐在張老師的車后面啊！”
“你喜歡張老師？”
“哪里，我喜歡他的車。”
“你喜歡他開車？”
……
張南沒搭理這些家伙，擠進了業務大廳里，孔總果然是安排了兩名業務員來專門負責他的學生。一、二班班長陳日海和戴先鋒也在這里幫忙，看來不需要他在這里也沒啥事，他就帶著素瑪麗到另一個柜臺去報名了。
不過報名的時候很快就遇到了麻煩。
因為素瑪麗是泰國人，不是中國人。
外國人在中國考駕照是要有一定條件的，首先必須是長期居住、工作和學習的外國人，而短暫停留，比如來中國旅游的外國人是不可以辦理的，其次外國人辦理中國駕照必須到居住地的車管所涉外管理科辦理。
張南不得不帶素瑪麗去車管所，去了車管所之后，手續就更加麻煩了，需要一堆的個人材料，而不是像中國人那般只需要一張身份證就搞定了。
折騰了一個上午，張南也才給素瑪麗成功報名，回到龍灣業務大廳的時候，他的學員也早就報好了名，全都離開了。
張南癱坐在大廳里的沙發上，剛喝了一口水，業務員龐姐就走了過來。
身材真棒啊，職業套裝裹著S型的豐滿身材，該大的都大，相當有炸裂感，雖然三十多歲了，卻依舊讓張南的喉嚨很干燥，他偷偷咽了口唾沫，主動打了招呼：
“龐姐，”
“南少，”
龐姐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看來是有事和他說了。
“這個月看來你要拿下冠軍了。”
“這個月你一共招了63個學員，除開陰州港那邊，你遙遙領先啊，排名第二的方非現在也才招了15個。”
“嘿嘿，這才月初，不做準，月底才知道。”張南倒是謙虛得很，沒有得意洋洋，目光早已經從龐姐身上移開，同時打聽起另一件事來。
“龐姐，我聽說你準備不干了？”
“是啊，再做一個月就不做了。工作太辛苦了，老是要加班，家里有兩個老人要照顧，忙不過來。”
“這樣啊，”張南摸了摸鼻子，“我記得你住在德華學院附近的，要不這樣，你回頭來幫我做如何？我準備在德華學院這邊開個招生店面，沒有你更合適的人選了。工資的話好說，比龍灣駕校的高三分之一，其他待遇一樣。”
既然當教練，那就要當陰州市最好的教練，張南在德華學院有這么好的資源，他不可能浪費掉的，所以他必須要在學校旁邊設立一個招生點，拿下店面容易，但他需要一個得力的精通業務的幫手，剛好龐姐辭職，那就最合適了。
“真的？那再好不過了，如果是在德華學院這邊，那應該沒有問題。”
“很好，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等你離開龍灣，你就立即過去上班。”
沒想到龐姐答應得那么利索，看起來龍灣駕校的工作確實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