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切爾說的咬牙切齒,眼神兇狠,然而手上其實并沒有用力,甚至臉上閃過遲疑。
荼秋朝這才好好地看了看司切爾,他抬著脖子,下巴仰著,半闔著眼睛,睫毛濃密,又卷又長,神色莫名,他認真地道:“司切爾,隨意掐住別人的脖子,這不是表達喜愛的方式,也不是正確的挽留方法。”
他24歲的年紀,比司切爾多出來五年的經歷,更不用說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那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環境里,看到過很多各色各樣的人。
荼秋朝雖然不善言辭,可該懂的都懂。
荼秋朝親自拉開司切爾圈住他脖頸的雙手,“我說應該,是因為有很多外在因素,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難不成你想要如何便能如何了?”
司切爾冷哼一聲,用力甩開荼秋朝的手,荼秋朝悶哼一聲,手撞在了茶幾上,疼痛傳來,他皺著眉揉著自己的手。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司切爾陰郁地盯著荼秋朝,這個人怎么敢這樣和他說話。
如果不是他記得…
“那你早就應該動手了。”荼秋朝笑,“我說的非常明確了,你打開了盒子,現在沒有司家的寶物,只有你面前的我。”
“我能治好你的病,你的暴走。”
“還有,司切爾,不能做到的承諾比不確定的承諾更加令人難受。”荼秋朝很是耐心。
他既然要給司切爾治病,那自然是要長久相處,他們不能一直處在“動不動掐脖子”的氛圍里,荼秋朝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而司切爾這種情況也需要一個人來引導他。
荼秋朝當然知道自己沒有隨意安排,教育別人的資格,然而在他這里,這只是治病的一部分。
司切爾體質暴走和脾氣問題,應該是分開的兩個問題,兩種治療方法。
[滴—秋秋真聰明,成功解鎖治病進度條!!獎勵一份造好的身份證明,植入身份芯片,還有星際人的腕表!]
荼秋朝一怔,看著自己左手腕出現的白色腕表,這才注意到司切爾手上也有一個黑色的腕表。
[這就類似于手機啦~]
司切爾在腕表出現的那一瞬間就發現了,他眼睛一瞇。
荼秋朝很獨特。
司切爾當然知道荼秋朝說的話沒錯,而他控制不住自己,很多時候那些話和行為壓根就不過腦子,他都來不及想,就已經說了出來,做了出來。
也從來沒人愿意這樣認真地告訴他。
事實上根本就沒人覺得司切爾會聽,也沒人會費這個心思,畢竟司切爾不高興了,可是會殺人的呀!
而他殺人只是體質暴動,并不會被抓進星際監牢。
司切爾望著荼秋朝,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就好像是在和“正常人”交流。
他把自己當成了正常人。
司切爾拉住荼秋朝的手,很自然地,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難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雙手下意識地握緊荼秋朝的手,他感到了懊惱和不知所措。
他甚至表現的委屈巴巴,蹲在荼秋朝面前明明是一只大型狼狗,望著荼秋朝,卻像小奶狗似的無聲討好他。
用狼狗的外型做著奶狗的事!司切爾無師自通!
荼秋朝受到的震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