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坐在椅子上,可思緒卻已經走的很遠了,尸體出現了三天的時間,通過血液、唾液就可以傳播。也就是第一批感染者會在軍隊里出現,然后是他們的家人最后會擴散到整個東城。
白露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感覺那一刻她是如此的寒冷,她跌跌撞撞去了黎晨辦公室,可雙眼通紅。
“怎么了?”黎晨看見白露的身影愣了愣,從她的表情上來看恐怕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
“尸體上帶著病毒,三天的時間,足矣讓整個東城感染上一大半的人……”白露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緊握著黎晨的手,想要從中獲取些許力量和溫暖。
黎晨抿了抿嘴唇:“那就做實驗,研發疫苗。”黎晨一手握著白露的雙手,空出一手去打電話。
“命令下去,全城戒嚴,禁止外來人員進入也不許城中的人出去,倉庫里的防毒面具給城中百姓發下去,要求他們出行必須佩戴,違令者當街擊斃。另外,武器生產停下囤積貨物集中生產防毒面罩。”
黎晨掛了電話也沒有安撫白露:“有沒有需要的醫療物資,病毒出現一般都會存在潛伏期,一旦這陣時間過了就會出現大量患者。”
“不知道,在沒有出現病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白露低著頭,語氣有些悲涼。
“那,三天后的北城還去嗎。”
“去,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白露抬起頭看著黎晨,目光中多了些堅定。
“你可是反派,誰說邪不壓正的?”白露就看著黎晨,仿佛他就是她的希望一般。
黎晨愣了愣,感受到她目光中溫暖的光芒后又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反派就反派吧,只要她想要他贏,那他就拼了一切去爭取。
命令下達時,遭遇了許多城中百姓的抗拒,東城一向都是最大的進出口城市,許多的產品上到武器裝備下到鋼鐵煤炭東城都是產地。這出不去還好,可這進不來的話,許多的糧食、瓜果蔬菜進不來這不是斷了他們的活路嗎?一時之間出現了許多游行抗議的大爺大媽,學生團隊。
白露從黎晨辦公室的位置看著外面的景象,皺了皺眉。
“他們這樣只能加速病毒傳播。”
“現在是說出去的時候嗎?”黎晨反問。
“沒有確切病例的發生,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感染說出去他們確實是不會相信。”白露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只覺得太陽穴跳的厲害。
“我和下盤棋?”黎晨倒是不慌不忙,一直在鉆研手上的殘棋,他放下最后一顆旗子,原本處在劣勢中的黑子瞬間活了起來并且有了出奇制勝的資本。
“我不會圍棋。”白露看了看,覺得自己確實是沒有看懂。
“那就五子棋。”黎晨將盤上的黑白子復位,將黑的推到了自己的對面,示意白露坐下。
“我發現您不愧是統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就這從容,呵。”白露坐在椅子上,拿起自己面前的黑棋放在了最中央的位置上。
“何必理會?他們總要付出代價,那是城中健康的都是聽話不吵鬧的人,不好嗎?”黎晨緊隨其后,將棋放在那不遠的位置上。
“可這次聚集的人少說也有一千,你就……”白露執子下棋,動作干凈利落毫不像她說的話那般猶豫不決。
“我有錢,等他們進了醫院取消住院費。”黎晨嘴角微揚,落下的棋子也和他說的話那般不以為意。
“你還真是……”白露竟然被黎晨的姿態逗笑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輸了。”黎晨又落一子,輸贏已定。
“剛才不算,你讓我悔一步。”說著白露就將那黑色棋子丟回到黎晨身上,動作流暢就好像這個動作做了無數次一般。
“讓你毀兩步。”黎晨勾了勾嘴角,又從棋盤上拿走一顆棋子。
白露愣了愣,原本低著頭抬了起來:“你這是在侮辱我嗎?”白皙的小臉因為憤怒而有些緋紅,卻也可愛的緊。
“沒有,這一步是獎勵你的。”
“把你的爪子放回去,勞資不需要。”白露憤憤的看著黎晨,就是生氣。
“好,聽你的。”黎晨有些不自覺,將手放在白露的頭頂想要摸摸她的小腦袋,卻一把被白露拍走了。
“滾滾滾,摸你家寵物呢?這么喜歡摸頭你去養只狗去。”白露因為輸了棋,有些氣急敗壞。
黎晨無奈的搖頭,只能繼續下剛剛白露毀了的棋。這次他好像認真了起來,表情凝重,一會皺皺眉,一會珉珉下唇,一副真的認真下棋了的樣子。
其實滿腦子都在想:她下棋這么差,下輸了脾氣也不好,最后還是拿他自己撒氣,所以就不要贏了。可是讓她太明顯她會不會更不開心啊?怎么才能不著痕跡的輸給她又顯得她很厲害的樣子呢?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手比腦子快了一步,他又贏了。
白露見此,臉色更不好了。
“你還是自己研究殘譜吧,我下樓睡一覺。”
“別別別,咱們再來一局。”黎晨見著人要走,想法設法的阻攔。
“不來。”白露面色不變,拒絕的毫不猶豫。
“那我給你念話本子。”
“不聽。”
“那我帶你去食堂吃飯。”黎晨看了看時間,雖說離著中午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可現下這好像是唯一可以挽留她的辦法了,啊,突然之間覺得好卑微。
“不去。”白露艱難的吞了吞的口水,最后還是開口拒絕。
“那我和你下去看看你的研究成果。”
“不行,下面有病毒,危險。”白露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你騙我,我看見你消毒了。”黎晨覺得他媳婦要躲著他覺得委屈。
“你乖乖的工作哈,不要一天就想著粘著我,大帥就要有大帥的樣子。”白露無奈,站起來拍了拍黎晨的小臉上前安撫。
“那你親我一下才能走。”黎晨不依不饒覺著薄唇就要索吻。
只聽“啪”的一聲,白露因為黎晨的這句話,拍他臉的力度不受控制的有些增大了。
“你打我……你不愛我了……”黎晨覺著嘴,眼眶有些紅了,尤其是嫩白的小臉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這猛漢撒嬌的確是刺激到了白露的感官,而且打黎晨確實是她不對。
“好了好了,你別哭,別哭啊,我不走了,我們繼續下棋?”白露拍了拍黎晨的肩膀出言安撫。
“不行,要親親才能好。”黎晨繼續不依不饒,不能親到誓不罷休。
“你知不知道一個成語叫做見好就收。”白露彎腰和黎晨對視,卻一直在深呼吸。
“坐,我們接著下棋。”
白露看著黎晨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只覺得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