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保鏢上了副駕駛對著坐在后面的人說。
“前面怎么回事?”祁鳴看著已經碎了的平板有些不快。
“一對小情侶,女的不舒服男的擔心才突然停的車。”
“嗯。”祁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手上的平板扔到了座位上,用鼻尖發出聲,可聲音里卻滿是疲憊。
“拍攝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已經完成了一批,這是成品,您看看。”身旁的秘書雙手將手機交給祁鳴,祁鳴拿了手機,左滑滑,右劃劃。最后將視線鎖定在了一張照片上。
“就她了,一個小時內,我要她所有的資料。”這一次祁鳴沒有將手機丟給那秘書,只是定定的看著照片里的人,拇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擦了幾下。
“是。”
秘書看了眼照片上的人,他有點印象,在這批模特當中資質算是頂好得,所以也不出他的所料。
如果副駕的保安大哥能看到手機上的人,就會發現,那不就是他剛剛看見的那個小女生嗎?
這次的拍攝其實是可有可無得,商界大佬厭倦了現在的這個床伴想換一個,于是就有了這次的森系品牌的宣傳推廣,聚集了二十對個圈內小有名的模特,說白了就是為了讓這個大爺看著一個順眼的把她捧起來順便睡一睡。一交一換各有所得嘛。
所以這次的主辦人傾盡所有的心力,花了大價錢請了黎晨這個攝影師,費勁腦力調整所有人的檔期,就是為了他祁大爺能夠滿意,然后他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剛才的戲,挺逼真的。”黎晨把車聽到了自己家的樓下,單手撐著方向盤看著白露。
“那還不是您給力,單行道您停什么車啊。”白露也有點不理解。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只希望你知道我對你不會有任何隱瞞。”黎晨舔了舔干澀的唇角,半天才把這些話說出口。
“有多重要,是不是想說眼鏡就是你的偽裝,因為種種原因,你把真實的自己封閉在了眼鏡之下。用偽裝保護自己或者是為了不觸及你的一些傷心往事。”白露憑借著自己學了一段心理學的記憶開始推斷。
“你在當模特之前是干什么的。”黎晨笑了笑,覺得她說的還挺對,不由得對她的過去產生了好奇。
“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專業,要不何至于畢業了也找不到工作。”白露撇了撇嘴角回答。
“我是被家暴長大的,十歲之前我每天都會生活在暴力之下,有我父親的,也有我母親的。久而久之我的內心滋生出了一個殘暴,掌控欲很強的人格。后來,我被一對夫婦收養,他們帶我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醫生,最后在一些干預下,那個人格就可以控制在眼鏡之下。”
“那為啥戴上眼鏡之后你就容易害羞呢?”白露聽著,也沒有對他過去的同情,也沒有對眼鏡之下那個的人格的恐懼,倒是擔心起現在這個自己。
“這是我十歲之后性格,不善言語,內斂又孤僻。”
“哦,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白露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一本正經的問。
“晚了。”黎晨附身,將人圈在懷里。
“我會用所有的溫柔珍惜你的。”黎晨緩緩開口。
“但我覺得你這個人并不是不善言辭啊。”白露聽著這情話,有點心動,比她那個紙片人要好上太多了。白露伸手摟住了他的背脊。
“其實這話我不太想說得,今天是周六,民政局好像不上班。”白露把日歷打開確定了時間。
“嗯,你說的時候我太激動,忘了時間。”黎晨本是一個一板一眼的人,凡事要求完美,仔細的讓人驚訝,明明吃著面的時候他看手機還知道今天是周六,偏偏下一秒,這個女孩開口說結婚他就忘記了這個事,只是滿心歡喜。
“黎晨。”
“嗯。”
“我能吻你嗎?”
“嗯。”黎晨松開了白露,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始終垂著雙眼不去看白露。
“看著我的眼睛。”白露看著黎晨的嬌羞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想要為難他一下。
黎晨的睫毛很長,閉眼的時候呼扇呼扇的,有些誘人。他聽著,緩緩的抬起了頭。
那一刻,白露的腦海中似乎已經腦補出了游戲通關的畫面,就是這一刻,就是這樣的場景還有,眼前的人。
“啵。”白露也干脆,直接朝著黎晨的唇就上去,只是貼了一下卻又急流勇退,可眼中卻滿是笑意。
黎晨抬眼看了看他,抿了抿嘴角,傻笑了起來。
“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很隨便的男人,和第一天認識的女孩就親吻。”白露得逞后還一本正經的發難,就好像她不是參與者一般。
“其實,我還想做的更多。”黎晨低下頭沉思了下,隨即對上白露的雙眼,語氣有些認真。
“那你更隨便了。”白露笑道。
“嗯,我也想和你,隨便的過完這一生。”黎晨也不扭捏,原來這就是愛情,一眼定終生。
就在兩個人火花四射的時候,白露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是拍攝的主辦人,但是她的部分都結束了,為什么還打電話?
白露猶豫著接起了電話。
“您好。”
“白露啊。”
“對,是我。”
“嗯,我是李安啊,今天的拍攝還是有點小瑕疵,下午能不能回來補拍一下。”
“可之前不都是后期解決嗎?”白露開始的時候就把手機開了免提,黎晨也在聽著,當他聽到拍攝的照片有問題時,白露的眼神掃到他。他馬上就用肢體語言撇清和他的關系,他不是他沒有,拍攝的照片沒有問題完美的很。
“嗯……是沒有這樣的先例,你過來一趟吧,這次說話的價錢雙,不,三倍。”
“好嘞,一定準時到。”白露聽到三倍之后生怕對方反悔連忙答應下來。
“好,麻煩你了,以后還請多指教。”李安掛電話前還不忘多說這么一句。
“三倍是多少錢,至于你高興成這樣?”黎晨看著白露已經咧到后腦勺的嘴角不覺問了一下。
“這個數。”白露一臉得意得比了一個三得手勢。
“三十w?”黎晨有些疑惑。
“那倒沒有,三w。”也不知為啥,白露本來挺開心的,但是聽到了黎晨說的那個數字之后瞬間覺得自己三倍的工資不香了,于是不服氣反問。
“那你呢?這次能有多少工資?”
“你的二十倍。”
“六十……哎?不是,你現在就已經這個身價了嗎?騙人的吧。”白露表示不接受這貨按按快門就可以是她身價的幾十倍。
“已經到我家樓下了,來轉轉?”
“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