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瞻今日做了太長時間的實(shí)驗(yàn),本已經(jīng)有些疲憊,而此時陳闕這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
“陳闕,基地里并不是沒有女人。”
顧瞻有些無奈,他們基地要的都是強(qiáng)者,可還有基地成員自己的伴侶,就連小孩都有,怎么就不能容下一個女人了。
陳闕聞言眼中的冷漠更甚,“那你知不知道這女的本來是T區(qū)送給你的,你說他們眼巴巴的送一個女人過來是干什么?不就是給你暖床的嗎?這你也要收下?”
陳闕眼中是嗜血的殺意,仿佛面前這人敢說一個是,他就要?dú)⑷艘粯印?/p>
顧瞻此時充滿了疲憊,“陳闕,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陳闕此時已然快要失去了理智。
顧瞻皺著眉頭,“她只是我鄰居家的一個妹妹,況且她也是有異能的,也不算是吃白飯的,怎么就不能留下來了?”
“留下來?以什么樣的身份留下來?”陳闕冷笑,“顧瞻,你不要忘了這里是我做主!”
“那就將她放在我的名下,我的房子還空著呢,不是嗎?”
顧瞻皺著眉頭,當(dāng)初他們一群人來到這里的時候,按照實(shí)力每個人都分了房子,這里就是陳闕的房子。
顧瞻自己也是有的,只是幾年過去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陳闕住在一起,所以他自己的房子是空著的,只是這話聽在陳闕的耳中卻并不是這個意思。
“好,很好。”
陳闕冷笑,“滾出去。”
顧瞻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人,如果是平日他自然會好好的哄一哄他,只是今日他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
“那好,我先走了,你早點(diǎn)休息!”顧瞻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他沒有看到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身后的男子眼中有多么的受傷。
陳闕就那么看著顧瞻離開,良久沒有反應(yīng),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笑了,果不其然,五年的陪伴,五年的生死與共,終究是抵不上一個突如其來的青梅竹馬。
他知道顧瞻從小就是孤兒,如果說鄰居家對他一直很是照顧,那么他反過來現(xiàn)在照顧?quán)従蛹业呐畠海挂彩悄軌蚶斫狻?/p>
如果好好的跟他說,他不會不講道理,只是他怎么能夠?yàn)榱艘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和自己生氣呢?
陳闕躺在沙發(fā)上,“顧瞻。”
陳闕眼中有太多莫名的情緒,他還記得當(dāng)初他們在大學(xué)剛開始遇見的時候,那個少年穿著干凈的白襯衫。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少年卻太過于冷漠,當(dāng)初,他只覺得他是對別人冷漠,等到熟悉了就好了,可是這么多年他以為他都快將那個人捂熱了。
而今天的這件事情卻將一切都回到了原點(diǎn),果然冷漠的人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是冷漠的。
他們都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六年的時間,六年難道還不夠嗎?又有多少個六年能夠讓他用心去做一件事情,用心去將一個人捂熱。
如果他一直都做不到,那么又要怎么辦呢?難道就這么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