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叫誰寶貝兒呢?”
陳闕抬頭看著顧瞻,顧瞻這些日子以來似乎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各種騷話層出不窮,張口寶貝閉口寶貝。
陳闕莫名的有些煩躁,他并不喜歡他這個樣子。顧瞻這個樣子讓他覺得不安,似乎這人可以對任何一個人都這樣,他沒有任何一點(diǎn)點(diǎn)的特殊性。
“寶貝兒不知道我是在叫誰寶貝兒嗎?”顧瞻笑了笑,坐到陳闕的身邊,兩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似乎空氣都變得曖昧了起來。
陳闕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襯衫的扣子,露出大面積漂亮的脖頸和鎖骨。
“顧瞻,”陳闕抿了抿唇,有些煩躁。“我知道你這畢竟年輕,有欲望可以理解,想辦法自己解決吧,不要在我面前說一些這樣的話。”
顧瞻本來還在對著陳闕的鎖骨和喉結(jié)咽口水,猛然間聽到這樣的話,仿佛是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他突然不知道要再怎么說了。
或許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克制,從沒有讓別人意識到他自己的情緒。
那些深埋在心底里的情緒就好,像罪惡的藤蔓一般,即便不需要刻意的讓它生長,只要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機(jī)會,他就會肆意蔓延。
一直在壓抑,一直在為自己找許多的理由,現(xiàn)如今他們還太危險,整天想著怎么活下去,不能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基地剛剛基建立,他們太忙也不適合去考慮兒女情長。
理由總是能夠找到許多。想要埋下去,想要壓抑自己的心意,有很多的理由。
可是當(dāng)有朝一日他不愿意再去壓抑自己的心意,他想去說出來,他想去說自己,那些內(nèi)心深處最直白的想法。
沒有那么多的理由,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僅僅只有最坦誠,最為火熱的心意。
我喜歡你很長時間了。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我想跟你做許多親密的事情,但說的直白一點(diǎn),我想睡你。
這是身體最為本能的欲望,但又不僅僅是欲望,至少他對別人沒有這種欲望,從始至終他的欲望僅僅只是對著面前的這個人而已,那不是想想辦法能夠解決的。
“好。”
顧瞻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一言不發(fā)的上樓。他不知道現(xiàn)如今他在陳闕的眼里是一個什么樣的形象,或許就是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陳闕是不是想著他這只是太過于寂寞了,隨便找個人就能夠解決,或者自己也能夠解決。
明明他們兩個人都已經(jīng)有過親密了不是嗎?那一夜陳闕意識不清,他們兩個人就已經(jīng)做過親密的事情了,他知道那個人最討厭欠別人的,無論是什么,所以即便趁人之危即便那種想法那種手段很是下作。
也還是在第二天纏著那人,又讓兩個人親密了一次,幾乎坦誠相對。
可都這樣了,他不相信陳闕到了現(xiàn)在還看不清楚他的心意,難道到了現(xiàn)在還以為他純粹只是寂寞了,只是饑渴了,只是欲望上頭無法自持了,怎么能夠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