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騫自然也看出了袁茵的異常,她那么痛苦的掩藏著自己的情緒,該不會是...這么想著,他再次拉住袁茵,只是手還沒有碰到,袁茵就已經倒在陸少勛懷里。
眾人有些驚詫,這人怎么說暈就暈了呢?
也是,就徐總剛才那番話那氣勢,恐怕任誰都招架不住,果然還是徐總,能把前女友逼到這份兒上的怕是恒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就在所有人都驚愕時,徐子騫已經上前一步,把袁茵從陸少勛懷里抱起來,然后喊自己的助理去開車!
陸少勛大步流星追上去,攔在徐子騫面前:“你要帶她去哪里?”
懷里的人面容蒼白,讓人生憐。
徐子騫看了她一眼,故作輕松的問:“陸總在擔心什么?擔心我會對一個暈死的人...嗯?”
“她發病了!”陸少勛自然是不放心袁茵就被徐子騫這么帶走:“我帶她回去,給她吃了藥就好!”
實在是不想聽陸少勛廢話,于是沖門口站著的幾個安保人員使了個眼色,陸少勛面前一下子就涌上來好幾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車子啟動前,盛馨跑出來,拼命拍打著車窗:“她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你要帶她去哪里?你不能就這么走了!”
盛馨,徐子騫現任未婚妻。
徐子騫緊緊的抱著袁茵,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盛馨,對助理說:“開車!”
車子疾馳而去,袁茵似乎安靜了不少,她靠在徐子騫的肩頭上,不再掙扎,只是面色依舊慘白。
“少勛...”突然,袁茵呢喃。
徐子騫僵住了,他低頭去看她,卻發現她并未清醒,意識模糊時她喊的是陸少勛的名字?難道這五年她每次發病都是這樣嗎?
不是說大好了嗎?不是說近兩年都沒有發病嗎?
“少勛,帶我走!”
徐子騫身體再一次僵住,他圈在袁茵肩上的手臂不知不覺加大了力度,本就如寒冰一般的面容霎時又增添了幾分狠厲。
徐氏醫院坐落在市中心,從接到徐子騫助理電話那一刻,整個醫院的人就嚴陣以待。
二十分鐘后,徐子騫抱著一個女人來到了醫院的十樓精神科。
負責接待的是精神科主任醫師張培堯,跟徐子騫交情頗深,這也是徐子騫欽點他的原因。
當看清病床上的人時,張培堯大驚失色:“袁茵?”
徐子騫沒有回答張培堯,只是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囑托道:“好好給她做個全面檢查,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張培堯聽完這話更加震驚:“你這意思是你要走?這可是袁茵?!?/p>
“我還有事!”徐子騫淡淡的說了一句,“她醒了你告訴我!”
看著徐子騫決絕的身影,張培堯一頭霧水。
回去的路上,徐子騫看著窗外,一言不發,車內的氣壓急劇下降,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助理夏曉東如臨深淵,小心翼翼的開車,突然身后傳來徐子騫冰冷的聲音:“去,查一下宴會上那幾個多嘴多舌的人是誰!”
助理點點頭,試探著問:“然后呢?”
話音未落,就看到后視鏡里老板朝他射過來的寒光,小夏立馬點頭:“我知道怎么辦!”
小夏覺得自己蠢透了,跟了老板這么多年,老板什么脾氣秉性他早就該一清二楚的。
宴會廳里大部分人已經離開,只有幾位等著徐子騫簽合同的老總。
“去告訴那幾位,今晚招待不周。明天我會把合同派人送過去,今晚就不去見他們了?!闭f完這話徐子騫走進自己的私人電梯里。
對于袁茵突然發病,他是沒有準備的,他以為她已經完全好了,所以說起話來才會肆無忌憚,可是現在來看,似乎是他太樂觀了。
陸少勛不放心袁茵,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守在她身邊,他稍早之前打過電話,卻得知徐子騫已經回到酒店了,所以他索性等在了徐子騫房間門口。
“陸總?”徐子騫看著陸少勛,“找我有事?”
“袁茵怎么樣?”陸少勛直奔主題。
“陸總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徐子騫冷笑,“她怎么樣你不應該很清楚么?”
陸少勛握緊拳頭:“五年前你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了,如今你要是再敢傷害她,我陸少勛絕不饒你!”
徐子騫已經打開房門,正準備進去,聽陸少勛這樣一說,他頓了腳步反問道:“陸總還沒有明白五年前到底是誰傷害的誰嗎?為了這樣的女人,斷了我們兩家的商業往來,這個后果陸總能承擔嗎?”
陸少勛倒也不惱,反而笑了:“我知道以徐總的本事,恐怕早就知道是我五年前將袁茵帶走的吧,恐怕此刻你不止恨袁茵,更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吧?但是袁茵她是病人,你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里,未免也太絕情了些?!?/p>
徐子騫推開房門,一腳已經跨進去,但嘲諷的聲音卻在陸少勛耳邊響起:“陸總說這話就言重了,我恨袁茵不止是因為她當年不辭而別,還因為她選擇的對象拉低了我的水準!”
話音落,門嘭的一聲關上,把陸少勛隔在門外。
陸少勛好半天才回味過這話的含義,然后咬著后槽牙離開了。
扯開領帶,脫掉西裝外套,淡藍色的襯衫衣袖半卷起來,徐子騫徑直走向落地窗前,看著海上泛起的星光,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讓人難以捉摸。
電話響起,盛馨在電話那邊急切的說:“子騫,出事了!宴會上的事情被爆了出去,說你把前女友...她不會是故意的吧,不然消息怎么這么快?”
“知道了!”
三個字就把盛馨打發了,也難怪她在電話那邊直接把手機扔出幾米遠!
徐子騫剛毅的面龐尤顯冷酷,恒城的媒體什么時候這么不懂事了,他的新聞竟也敢這么堂而皇之的登出來,但是轉念一想,他們沒有這膽子,怕是背后有人推波助瀾!
須臾,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張培堯打來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徐子騫并沒有問檢查結果是什么,只是問:“她怎么樣了?”
“我給她用了藥,一直再睡,估計會睡到明早!”
“那我明早過去!”徐子騫說著就要掛掉電話。
“誒誒誒,你就不問問,檢查結果是什么?”張培堯覺得這人心還真大。
落地窗把此時徐子騫襯的更加挺拔,他的雙眸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許久,他說:“說吧!”
“有人給她服用了刺激類藥物!”張培堯說。
“......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