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來了?”
秦鸞掙了掙手腕,但沒能從他手心中抽離,于是也就隨他抓著了。
楚深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回答,他不滿地皺起了眉,也沒立刻回答她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了她的手腕,站起身來。
他個子本就很高,秦鸞又是坐著,他一站,她便得仰頭看著他。
楚深低頭,俯視著秦鸞,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分笑意,仿佛剛剛的確是她看錯了。
楚深道:
“我有事得離京幾天,過來告訴你一趟。”
秦鸞沒問他離京要做什么,只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了。
見她這樣冷淡的態度,楚深心里那股子不自在又生了起來。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看向從正屋里出來的侍女阿蝶,冷聲吩咐了句:
“備膳!”
說完,就大步進了正屋。
阿蝶不解地看向秦鸞,懵懵地問:
“將軍是要在府里用膳嗎?”
不怪阿蝶問,自她來到秦鸞身邊的這幾個月里,還從沒有見過楚深在將軍府中用膳。
秦鸞沖阿蝶點了點頭,道:
“去弄吧,按我尋常口味就行。”
阿蝶還想問什么,見秦鸞已經低頭去揉手腕了,于是閉了嘴,轉身去了小廚房那邊。
到了小廚房,阿蝶說了楚深要用膳的吩咐,忍不住又問廚房里的大廚:
“將軍的口味和夫人的口味很相近嗎?”
那大廚是府中的老人了,因為做的菜比較合秦鸞的胃口,一直被留在正屋的小廚房里。
聽了阿蝶的問,大廚想了想道:
“何止相近,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總之夫人愛吃的菜,將軍必然也會多夾幾筷子,夫人不喜歡吃的,將軍也必是討厭的,碰都不會碰……”
阿蝶聽了,不禁小聲驚嘆:
“竟是口味完全一樣……”
大廚瞥了一眼阿蝶,卻小聲道:
“其實最開始應該是不一樣的,不過后來互相為了對方改變,日子一長,很多生活習慣方面也就一樣了。”
阿蝶明白了大廚的意思,但一想如今夫人和將軍生分的樣子,便忍不住問:
“那該是很深很深的感情啊,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那大廚見阿蝶惆悵萬分,自己想起許多年前將軍府還是一派溫馨時候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惆悵起來,竟一邊炒著菜,一邊哼了一曲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小調:
“情到濃時情轉薄……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
用完了午膳,楚深卻還沒有離開,甚至直到晚上要入睡的時候了,他都還留在將軍府。
自顧自洗漱完畢后,秦鸞看了他一眼,但一句話也沒說,只獨自上床準備入眠,可是閉上了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
楚深的態度很明顯了,今晚他要留下來。
果然,沒一會兒,楚深便洗漱完,換了件中衣,躺到了她的身邊。
太久沒與他同床共枕,秦鸞的身子頓時便僵硬起來。
然而楚深卻很自在似的,甚至還伸手將她直接摟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