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故來到凌沫家附近時,拐了好幾道彎才找到她說的地址。
看到她坐在長椅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和黑褲,走近了看才知道這褲子就像是夏天的九分褲,露出一大截白且亮的腳踝,自認是不懂這穿法。
“不冷?”他問了一句,拉起她的手。
凌沫不知他為何這么問,她都換了相對于比較厚的外套,哪里會冷。
看著嚴故指的腳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不冷吧,還行。”
“以后要穿長襪。”嚴故這么說,凌沫頓時覺得他比她父母還多心。
再轉頭看看他的穿著,一件深米色長款風衣,只內搭了一件白色襯衫,黑褲黑鞋…
“嚴故,你這打扮我覺得有點老派。”
還沒到三十歲吧,這么一整很是像了。
“嗯?”嚴故聽到老字,自認聽不清,于是又佯裝問了一遍。
凌沫笑著沒再敢開口。
兩人坐了一會才上了車。
“你會有什么事找我?”兩人見面了半天凌沫才想起重點。
“沒什么事。”嚴故自然地回道。
“你這么無賴,不如直接說好了。”
嚴故笑了兩聲,“我直接叫你會出來嗎?”
凌沫還特意想了想而后誠實地回:“都一樣。”
其實她也知道嚴故不會有什么事找她,因為她好像沒什么能力幫到他。
“什么?”嚴故專注在開車上,沒聽到她這如蟻般的聲音。
“沒什么,你又帶我去哪里?”
“去玩兒。”嚴故回得模棱兩可。
沒想到這嚴故一個小時后在靠近郊區的一個酒莊停了下來。
“來著干什么,喝酒?”下了車凌沫忍不住問。
嚴故點了點頭不愿多說,只牽著她的手往里走。
“嚴故,你真來了?”兩人剛抵達一棟大樓,就看到穿著一套正裝的男人出來,見到他倆還有些微微驚訝。
“有時間就過來了,今天人挺多?”剛剛過來時看到停車場停了許多車輛,或許是由于周末的緣由。
“是,周末,快忙不過來了,這位是?”
嚴故轉頭看了凌沫一眼,微微笑著說了她的名字,“我女朋友。”
“噢噢,你好你好,我叫李朝。”李朝伸出一只手想與凌沫握手,她還未出手就被嚴故止住。
“行了,你忙,我們上去了。”
“行吧,你們隨意逛逛啊。”
看到他倆進了樓,李朝笑了一聲,只不過這嚴故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女朋友,看上去還讀書的,那小子真下得去手,平常不是這種風格的啊,只不過回想這好幾個月真沒見他帶過什么女伴,心里暗暗羨慕。
凌沫心里跟著他走過一樓的酒品示廳和休息區,上二樓時看著他輕車熟路地往走廊最里邊走。
“你經常來?”
“嗯,好地方自然經常來。”
凌沫撇撇嘴,這喝酒的地方怎么就是好地方了?
兩人在房里待了一會,嚴故說是有事就自己出去了。
凌沫完全不知他叫自己來為何意,一個人有些無趣,看著手機刷了會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房內已是黑漆一片,凌沫才意識到自己睡過頭了,這都到晚上了,拿了手機看了兩眼,才發現已經是晚上7點了,令她更不解的是嚴故這人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打,純粹把她晾在這?
氣不過她撥了電話過去。
“醒了嗎?”
凌沫悶聲嗯了一聲。
“我回過一次,你睡著了我也就沒喊你,下來吃飯吧。”或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嚴故趕緊解釋。
凌沫下樓過去,找了一會才看到嚴故。
在與一群她不認識的人在打牌,全是與他同齡的,凌沫覺得很不自在,心里也怪他怎么就帶自己來見他朋友來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小朋友凌沫。”待凌沫走近后嚴故長手一撈把凌沫抱在懷里,嘴里噙著笑跟眾人介紹凌沫,還換了一種稱呼。
“你這小朋友真夠小的啊嚴故,成年了沒有?”
凌沫看向問話的人,皺下眉,盡量溫和地回:“嚴叔叔還不至于跟未成年人玩吧?”
“嚴叔叔?哈哈哈……”眾人開始爆笑,只見這嚴故一臉黑線,怎么也料不到凌沫竟會這樣損他。
嚴故盯了凌沫兩眼,握住她的腰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故意的?”他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問了句。
凌沫抬了抬肩,自顧說:“我餓了。”但更多的是不想待到這么眾目睽睽的場面之下了。還是一堆不認識的人,怎么都覺得別扭。
嚴故笑了笑,與眾人招呼了一下,“可以撤了吧?”
“撤了撤了,換場地。”眾人開始起身離開這地。嚴故拉她起來,也跟在他們后面。
“要去哪里?”凌沫忍不住問。
“自然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