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課后就一直待在宿舍里,待天完全黑下來時才想著去吃飯。
剛踏上食堂門口就接到電話,沒想著是嚴故的。
這時候給她打做什么?
“不接嗎?”
許暖看她一下子就按了掛斷鍵。
凌沫點點頭,并不想做解釋。
許暖感覺到氣氛微妙,有些試探性問凌沫:“怎么啦,你們吵架了?”
“分手了。”凌沫淡淡說了一句。
許暖放大眼睛,許是覺得有些驚訝。
“怎么就突然分手了?”
嚴故突然來的電話讓凌沫變得有些心煩意亂。
“不合適便分了。”
“可惜了,你們看上去挺配的。”許暖悠悠地說了一句,但她總歸沒有接觸過嚴故,凌沫平常也不會跟她們討論他,就不好再說下去。
凌沫以為她掛了電話后,嚴故會就此罷休。
沒想到剛提了餐落座,又打電話進來。
這一次凌沫沒理,把手機調成靜音。
許暖心里默默想,凌沫是真的沉住氣。
兩人吃完飯后,趕快回了寢室,外邊一陣陣風的,吹得生冷。
結果回了寢室又接到凌深的電話,凌沫心想這兩個人一前一后真有什么重要事?
接通后發現竟是嚴故。
“你老不接電話是什么意思,躲著我?”
凌沫本想直接掛了,不過聽著他這話倒是想說清楚,以免又再打擾她。
“我們沒關系了。”
言下之意便沒有必要再聯系了。
嚴故那里愣了一會,凌沫還以為他掛了電話,拉下手機看的時候才知道還在通話。
“真想就這么斷了?”
凌沫嗯了一聲,心口覺得有些悶。
“想好了?”嚴故又問她,聲音沉沉的。
“要不然呢?”
隨后嘟…的一聲,那邊掛掉電話。
凌沫呼吸忽然變得粗重,抬頭的時候看到許暖正看著她,她別過臉,閉著眼,不想說話。
許暖欲言又止,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本還想安慰,看她這樣子也不敢再上前。
按理說凌沫這性子談起戀愛來總像是沒心沒肺的,但她選了一位比她更懂得把握男女關系的,她太年輕,許是招架不住。
要是動了真情,現在分手了,心里必定難受萬分。
許暖只覺得凌沫的這場戀愛讓她有些許變化。
自認識以來,很少見到她有這么情緒低落的時候。
她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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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故與凌沫一同出來應酬,雖是兩人為了凌沫的事鬧的不和,心照不宣。
但公司是兩個人的,總歸要一起應付。
嚴故等對方應約的空閑,本想打電話給凌沫,看看能不能再聊清楚,結果這丫頭還真是來真的,性子太犟,或者說就沒把他真放在心上。
凌深看他臉色不太好,自認是凌沫說了不好聽的話,但他心里確實是希望他們分開的,之前氣話說盡,這會要是再添油加醋嚴故怕是要跟他打起來,于是也沒有多同他再聊這事。
吃飯過程中看他興致缺缺的樣子,怕是要給客戶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希望因為他的心情而搞砸了。
趁他上衛生間的空閑,凌深才跟上去。
“你有點眼色行不行,沒看到那位張總的臉?”
這次是個不小的合作機會,兩個人都知道這場飯局的重要性,沒想到這嚴故竟在這節骨眼上犯糊涂。
嚴故撇了他一眼點了下頭,淡定洗手,沒開口回話。
幸好在公事上他還是有分寸的,回到飯桌上還是恢復了該有的狀態,最后還是有驚無險地保住了機會。
散局時,送走了幾位客戶,兩人又在旁邊得清吧坐了一會。
“總會有散的一天,凌沫那孩子總歸還年輕。”
作為兄弟,他也知道嚴故的為人,或許是在感情上不靠譜,但人品總是沒問題的。
凌深忽然來的認真,嚴故未開口,但他這句話倒是和嚴故心里想到一塊去了。
縱使他現在有真心,她也未必看得到,未必會有機會,未必再等。
這一晚上嚴故想得不少,說是想通也不是,倒是先不把這事放心上了。
既然她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就沒了心思。
就當是兩人相識一場,幾個月的時間也不長,她都沒遺憾,自己何必耿耿于懷。
這么想著,嚴故就覺得他跟凌沫就算是翻篇了。
回到家里,看到洗漱臺上的手鏈,想起了兩人一同去長霧山時,于是難免又開始回憶起來。
他送給她的那個粉鉆手鏈從沒見過她戴,想來還是不喜歡。
這年輕人的喜歡來的快去得也到快,要是前幾年嚴故還不會真把這事放在心上,可對于凌沫他可是從心底喜歡,雖說有時候兩人遠離了些,但總歸是有份位置的。
如今將要陌途了,他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
但,須是要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