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吃什么來說,孫樂渝還是對那條小溪有興趣的。
跟著時越從馬車上下來之后就顛顛的跑到了小溪邊,“哇~”
孫樂渝激動了,拽著時越的衣袖,“王爺、王爺,我能不能下去走上一圈,看起來真的好好玩啊。”
孫樂渝長那么大,很少外出,她見過也就是結(jié)了冰的小池塘,還淺得很,一點點浮冰在上頭根本撐不過第二天就被下人拿著小桿子挑散開了。
還沒有來得及成什么氣候就已經(jīng)胎死腹中了。
所以……看見這個,真的是很興奮啊。
時越笑著,“先別急著往里頭去,我攙著你,你先站在冰面上試試看,看冰能不能撐住你。”眸光劃過一絲狡黠。
“好。”
孫樂渝果真把手搭在時越手上,時越動作小心,又伸出一只手扶著孫樂渝的小臂,口中道:“慢些。”
孫樂渝有些緊張,拎著裙擺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腳腳,試探性的在冰面上踩了踩,很安全。冰面寂靜無聲,看起來很大度的容納了孫樂渝的腳腳。
心中一喜:“唉,我可以……啊啊啊~”
一臉懵逼的孫樂渝趴在冰面上懷疑人生。
時越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小笨蛋,上當了吧。”笑彎了眼睛的時越道:“本王帶著你來,怎么可能不事先確定冰面的承重能力?”
咬牙切齒的孫樂渝爬起來,“你太過分了!”氣呼呼的沖著時越跑過去,說是跑也不大確切,畢竟,那速度,只比王八快一點點。
僅此而已。
時越眸中笑意迸現(xiàn),十分閑適的背著手,站在原地等著孫樂渝左搖右擺的過來。
“你……”
時越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然后……
眼睜睜的看著時越輕松的滑走,嗯,左右腳交替滑行,一息時間就已經(jīng)到了小溪中央。
“樂樂過來。”就算是這樣了還不忘逗孫樂渝。
孫樂渝那叫一個氣啊,咬牙切齒,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時越摁在地上摩擦。
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哎喲~”
嬌嬌軟軟的驚叫了一聲,慢騰騰的坐在地上,看著時越驚愕的目光,孫樂渝不好意思的抿抿唇,嬌憨道:“疼,膝蓋疼。”
說著還皺了皺眉頭,看起來還真象是一朵需要人家憐惜的嬌花。
“王爺~”聲音九轉(zhuǎn)十八彎,“疼嘛!”
都到了這會兒聲音若還不知道孫樂渝在鬼精靈,他就白活那么多年了,心情十分不錯,也就樂得跟孫樂渝玩鬧片刻,揚著一張擔憂的臉就過去了。
只是步伐矯健、輕快,跟那張焦急的臉格格不入。
孫樂渝:“……”這戲演的,比我還不走心。
還是伸出了手,要時越拉她起來,時越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住了孫樂渝的小手。
其實,孫樂渝這段時間已經(jīng)是瘦削了不少,身子骨更是沒有二兩肉,全身上下微一稱得上有肉的地方也就是那張微含著嬰兒肥的臉了。
因此那雙修長的手一伸出來,時越的目光就黏在了上面。
太細了,感覺稍一用力就會掰斷一樣。
孫樂渝沒太注意,她雙眼放光,打定主意要時越拉著她一起走。
時越拉住,孫樂渝順勢站了起來,然后沒等著時越松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脫開了時越的手,慢騰騰繞到時越背后。
時越:“……”看你掙脫我手的那股勁兒,我還以為你會了呢。
孫樂渝從始至終都淡定自若的很,好不容易挪到了時越背后,雙手環(huán)住時越的胸口,笑了。
目的達成。
在他背后悶聲悶氣道:“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滑了。”
時越:“……”失笑出聲,“樂樂這是把我當成什么了?”
“快滑,我不管我不管。”好嘛,理不直起也壯說的就是這般人物了吧。
小聲囁喏道:“好哥哥,我不會,哥哥帶帶我。”
拼了,為了滑冰,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尋菲:“……!!!”震驚,怎么會變成這樣,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反觀是娉兒十分淡定,眼眸中還隱含著竊喜,強忍著笑吧尋菲拉走了。
時越心里哄的一下,炸開了,有些暈暈乎乎的,但他還是下意識反駁,“我不是哥哥。”
孫樂渝:“……”微笑臉。
也許是強大的求生欲又上線了,時越緊接著道:“我?guī)恪!毙睦镟粥止竟荆铱墒前涯惝旈|女養(yǎng),你叫我哥哥這不是差輩了么,不成不成。
現(xiàn)在的他浪的歡快,完全不知道后來的自己為了這一聲好哥哥,費了多少勁,只能說是年少輕狂,少不更事,悔不當初!!!
孫樂渝抱著時越的胸,二人滑的很完美。
不過是時越笑得快裂開了,孫樂渝的驚叫聲快把時越耳朵震聾了。
即便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孫樂渝還是撫著胸口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
梅落不知何時來到這里,看了半晌孫樂渝的蠢樣后,眸色復雜道:“若是不使用輕功的話,速度是不會那么快的,所以……”你懂我什么意思么?時越是故意的。
孫樂渝:“……”雖說受了驚嚇,當時臉色反是比之前好看了些,不再是病態(tài)的蒼白而是帶著紅潤的粉白色,看起來倒是有姑娘家的嬌俏動人了。
梅落走的那會兒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反正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
到了晌午的時候,加上燉的烤的,大大小小的野兔子得有七八只,孫樂渝詫異的看著,悄聲道:“王爺這是捅了兔子窩了?”
梅落一臉黑線,沒吭聲。
還是娉兒拿著一只烤兔子,笑瞇瞇的,“這些兔子是梅落姑娘帶回來的,那邊還扒下來一堆皮子呢,回去好好蹂躪一番還能做個小披風出來。”
孫樂渝當即就笑了,“梅落真好。”
梅落站在那邊酷酷的,聽見孫樂渝的話也只是冷淡道:“應該的。”只是耳朵尖紅的發(fā)燙。
孫樂渝怎么會看不見,尋菲也看見了,她不光是看見了,還特別指給了娉兒看。
一時之間,在坐的四人,三人都是眼角彎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