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幾日后便要辦衛盟主的壽宴了,各路名人紛至沓來,好不熱鬧。
因此即使是那些沒有請柬的無名之輩,也禁不住好奇心,不遠萬里來湊個場面,沒準還能在衛府附近蹲到自己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的武學偶像。
一輛馬車行至衛府門口,先從上面下來一個灰撲撲的仆從。
明明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容,一身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打扮,眾人心里還是不由得感到一絲違和。
說不出到底是對不上勁,馬車上接著跳下來一位負著大刀的蒙面少女,肩上一只白鳥輕巧地打理著自己的羽毛。
有些人還在思考這是誰家的子弟,某些消息靈通或者受過恩惠的人已經認出了少女的身份。
沒想到那個救火救急逢兇化吉的少女刀客也來了,就是不知道她的背后會是哪位高人指點。
薛巧看著這棟自己十年未歸愈發修的富麗堂皇的府邸,心中閃過一絲戾氣。
向門口的侍從遞出請柬后,二人很快被恭敬放行,門內候著的侍從們又并出一人,為新的來客指引前往事先安排好的住處。
薛巧二人暫且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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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府密室。
“陳蒲,之前交代你的那些可都清楚了?”
主桌邊,一個中年人半隱在黑暗之中,用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面,不動聲色地開口。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弓著背,神色恭敬地回道:
“老仆必定不負盟主的期待。”
衛莘停下手中敲擊的動作,轉而抿了口茶,淡淡地笑了一聲,語氣帶上點了然的嘲諷:
“哦?不負我的期待?我看你個老東西是不敢不辜負我的期待吧?”
陳蒲維持著躬身的動作,一言不發。
“誰能想到,天圣教竟舍得派出這代天圣子做探子,還被我用獨門毒香控制住了呢。”
衛莘不咸不淡地將茶杯摔在陳蒲身上,后者不閃不避,被茶水濕了大塊衣裳。
“既然骨頭沒能硬下去,那就別梗著這副清高的樣子了,真是礙眼。”
“下去吧。”
“……是。”
待到陳蒲離開,衛莘指間亮起一縷紅光,一具穿著紅衣的人傀打開開關,挑著一個昏迷的青年從密室的另一側進來,徑直在衛莘面前跪下。
衛莘一口咬在青年的傷痕斑駁的肩膀上,滿臉沉迷地不斷咀嚼吞咽,眼珠子不住發紅,神色之間隱有癲狂。
“嘿嘿……”
“真想知道天圣教知道這步棋的反應呢。”
“更多,我還要更多!”
溫熱的血液順著衛莘的動作淌下來,直到青年的那側肩膀可見森森白骨,衛莘才意猶未盡地停下,眼神依舊帶著一股獸性的貪婪。
“強大的彼岸之力啊……子嗣也只能成為我的養料,休想奪走我一絲力量!”
說完,衛莘陰沉沉地笑了起來。
那青年艱難地半睜開眼,神情滿含怨恨與恐懼,喉嚨里發出幾聲低啞的嘶吼,而后又痛昏了過去。
青年五官輪廓與衛莘有幾分相似意味,正是衛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