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多喝牛奶,作息調整下效果應該會更好。
長的快些,方才就沒必要浪費查克拉將銀針脫手擲出去。
以這具軀體的本錢,總歸要學會精打細算呢。
即將處在十人圍攻中的北原蒼介如此想道。
撕裂的風聲驚的他汗毛聳立,北原神色淡漠,右手穩定將銀針遞了出去。
不快,一條直線很是簡單。
銀針沒入咽喉大半,隨后抽出,帶著紛飛的血肉組織,再次遞了出去。
極致的簡單,似乎化解起來并不容易。
轉瞬間便是兩人聲息全無。
“叮。”
鐵片的鋒銳震的北原蒼介左手邊的銀針輕顫。
北原輕笑一聲,
低頭屈膝,好似福至心靈般,又是三道冷冽鋒銳落了空。
他轉身躍起,兩道寒光似靈蛇游走,伴隨駭人的風聲,劃過反應稍慢的二人。
血線橫空,二人停在原地,眼睛中有著惶恐,想要說些什么,緩緩抬起雙手。
“砰”的響聲,他們的尸體直直的倒了下來。
僅僅須臾間,十一人已去其五。
北原蒼介站在血泊間,胸口微微起伏,面色蒼白的笑道:
“你們的身體比我想象中還要硬上許多,蠻不容易呢。”
這是實話,在查克拉量不足以連續施展忍術的情況下,他選擇以體術配合前世磨練出的技巧,減少消耗。
即使這般,忍具中注入的查克拉還是超出了預期。
可是,在剩余六人眼中,北原蒼介的肺腑之言,與嘲弄無疑。
幾個照面間就殺了五人的魔鬼,在羞辱他們。
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恐懼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
“生存受到威脅后,產生得極致的憤怒嗎?”
北原蒼介望著殺意縈繞的六人,詫異的皺了皺眉。
只憑先前展露出的實力,怕是不足以對付眼下打算亡命一博的對手。
那么,再小心的變強一點點。
通天箓,殫精竭力咒。
六人轉瞬即至,而就是這一彈指的功夫,北原蒼介的小腹上,藍色的奇異紋路悄悄的亮起。
三生三世的麻木,漫漫數十載的孤寂,化作一種類似憤怒卻更勝一籌的意氣,融入體內流淌的查克拉中,伴隨著洶涌的氣血,在最短暫的時光,于指掌處全然爆發了出來。
不堪重負的兩臂經絡溢出血跡,北原蒼介嘴角浮現出殘酷的笑意。
這具身體的極限力量,剛剛好。
“轟”的一聲,七人皆是爆退。
哦,不,其中三人離地一寸,應是算倒飛而出。
在地面上劃出兩道長長痕跡的北原蒼介勉強止住身形,胸膛處劇烈起伏。
待淡淡的塵土散去,只余三人依舊算是站著。
一人半跪,一人嘴角溢血。
還有一人,數個呼吸后,與胸口處的兩枚銀針一齊向后倒去,悶響與掙扎數次,就是聲息全無。
剩下的二人失魂落魄的看著周遭的九具尸體,他們感到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寒意籠罩著。
如此短的時間內,局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北原蒼介輕描淡寫的殺戮九人,讓他們失去了所有的戰意。
待宰的羔羊撕下溫順的皮囊,眨眼間化作噬人的猛獸,帶來的沖擊甚至遠勝那名忍者的威懾。
也正是如此,以至于他們沒有發現北原蒼介此時的虛弱,以及…身后的冰冷殺機。
“嚇傻了?”
當人形陰影覆蓋面色慘白的二人,一切就已經遲了。
銀針與十字刀撕裂層層血肉,穿胸而出。
二人艱難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笑嘻嘻的竹內翼。
“噗。”抽出,再刺。
生機迅速流逝下,竹內翼連開口的機會都未曾施舍給他們。
“干得不賴呢,竟然一點都沒吹牛。”
猩紅的血液順著圓潤的金屬滴落,融入逐漸交匯在一起的十一處血泊中。
竹內翼一步步地靠近著北原蒼介,如釋重負道:
“我們活下來了。”
“所以,輪到我了嗎。”
本該是個疑問句,而由北原蒼介平靜的說出,卻是生生的化作了一句陳述。
走至北原蒼介身前的竹內翼聞言微微凝眉,繼而聳聳肩,輕松道:“一個人總比兩個人來得安全,鬼知道那位忍者大人還有幾個游戲耍。
更何況,你剛才的表現真是嚇到我了。”
忍者要他們十三人自相殘殺,顯然有所目的,不論結果如何,全軍覆沒大概率不會是正確答案。
霧隱有無聊的瘋子,但那道聲音的主人不像。
竹內翼只是想趁現下唯一且最強的對手虛弱之際,確保自己的安全,僅此而已。
至于北原蒼介為他掃清障礙,他很是感激,絕對會放在心里銘記一生。
“你決定了?”北原蒼介問道。
“當然。”竹內翼咧嘴笑了笑。
“砰”。“砰”。
紅色的刀與針落了地。
“我算是怕了你。”
竹內翼無奈道。
他沒有任何資本在這個殺戮之地選擇仁慈,如果可以,他寧愿保持始終如一的殘忍。
只是,他真的,真的沒把握啊。
北原蒼介的表現不僅震懾住對手,同時,讓表面盟友的竹內翼手心冒汗。
對上那雙澄澈的眼睛的剎那,他堅實的殺意消散的一干二凈,令人悚然的寒意取而代之。
這個人的深淺,他不想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