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很驚訝,剛剛回京的凌云將軍收了蕭家大公子為徒,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好多人羨慕嫉妒恨,但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蕭家大公子原本就極具天分,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是武狀元了。別人即使羨慕也無話可說。
不過自從蕭家大公子成為凌云將軍的徒弟后,每天都往燕王府跑。在燕王傳授武藝之余,也會和安樂郡主過上兩招。兩人雖年齡和體形差別較大,但蕭家大公子竟也沒有落后。讓人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
自從長寧和元鈺相認后,最高興的還有安樂。
在那次去燕王府后,第二天長寧依舊去了燕王府。這次,安樂見了他也沒有再扭扭捏捏了,豪爽地抱起長寧就往里廳里跑。
到了里廳后,安樂先是看了長寧一眼,之后果斷地喊了聲:“長寧哥哥。”看到長寧抬頭飽含寵溺地看著她,安樂高興地再次抱上長寧,把頭放在長寧小小的胸膛上,“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長寧哥哥。”
因為只有長寧哥哥會有那種沉靜清冷的眼眸,會寵溺地看著她,還不厭其煩地帶著小時候的她在燕王府里轉(zhuǎn)悠。
長寧也沒想到,安樂這么快就認出來了。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他的名字。或許這就是緣吧!即使容貌,聲音甚至是種族發(fā)生了改變,對方也會一眼認出你。
后來,長寧就有些懷疑元鈺是不是也早就認出了他,安樂也給了答案。元鈺在見到長寧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但一直不能相信,也一直不敢確定。畢竟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讓經(jīng)常看書的元鈺也有些不可置信。
但當長寧承認身份時,元鈺就最終確定了。不管長寧變成什么樣子,長寧就是長寧,永遠是他的長寧。
不過,安樂只在人前叫長寧為蕭公子,私下里才會叫長寧哥哥。一個已經(jīng)及笄的女子叫一個未滿十歲的男孩為“哥哥”,怎么聽都覺得詭異。
長寧和元鈺練武之余,也會在京城里走走。
雖元鈺已過而立之年,但因其本身的名氣高,再加上那精致完美的側(cè)臉也讓無數(shù)女子難忘。雖娶過一次親,但并不影響元鈺是京城女子中的“香餑餑”。想嫁到燕王府里做繼妻的女子一抓一大把。
長寧雖年紀尚小,但因常年習武的緣故,個子在同齡人當中出奇拔高,看著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一樣。
加之長寧那本身就很不錯的臉龐,雖沒有元鈺那般驚艷,但那沉靜清冷的氣質(zhì),像是嚴嚴冬天與暖暖春日的完美結(jié)合體。站在元鈺身邊絲毫不落下風,齊頭并進。
兩個容貌優(yōu)秀,不同氣質(zhì),各有千秋的男子走在一起讓無數(shù)少女為之瘋狂。好多次不經(jīng)意的昏倒,就等待著那俊俏的郎君溫柔地扶起,來一場完美的邂逅。
原本長寧看到有女子要昏倒在他的身上時,因其本身的君子風度是想扶住的。但就在長寧聞到女子身上那胭脂水粉味,立刻就讓長寧想起那醉君樓里不好的回憶。
那手愣是沒抬起來,就讓人家姑娘華麗麗地從長寧身邊滑落到地上。剛開始長寧還有些愣,隨后便還是覺得這些女子實在太過可怕,便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元鈺雖面上溫柔,但也只對季言漪憐香惜玉。所以看到有女子假裝昏倒在他身上,早就身子靈巧地繞了過去。
柳梓玄看元鈺和長寧走在大馬路上,那么多女子昏倒在地,不由心生憐香惜玉之感。他覺得這可比在醉君樓里的好玩多了,所以只要聽說元鈺和長寧上街,不管在做什么,總會及時地到達“戰(zhàn)場”。
之后人們就看到了這一幕,溫柔矜貴的白衣男子和沉靜清冷的深藍衣少年在街上走,身后有一個妖嬈萬千的紅衣男子輕柔地扶起每一個女子。
安樂雖已及笄,但并沒有人敢上門提親。因做凌云將軍燕王元鈺的女婿壓力很大的,元鈺的優(yōu)秀出色暫且不提,就只因安樂是元鈺的獨女。
若是一不小心惹得安樂不開心,相信元鈺直接會上門找麻煩。康德帝估計還在旁邊拍手稱快,順便再遞把刀。
先不說元鈺的事,安樂的身手在京城里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娶回家后,受了欺負,也不說元鈺會上門,安樂自己也能一手扭了對方的脖子。這可是帶著生命危險娶的妻。
但終究安樂是會嫁人的。幾年后,安樂也終于要成親了。
元鈺把當年向柳梓玄索要的聘禮和嫁妝全部給了安樂,作為安樂的嫁妝。在成親當天,長寧作為元鈺的徒弟,安樂也沒有其他兄弟,是有資格背著新娘上花轎的。
在長寧背著安樂上花轎時,安樂在長寧耳邊說道:“長寧哥哥,你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幻想過,將來我嫁人時長寧哥哥可以背著我上花轎。沒想到這真的實現(xiàn)了。”
而長寧現(xiàn)在也只能給予安樂最真摯誠懇的祝福,“嫁過去后要過得幸福啊,若是他欺負了你就對我說,我?guī)顺怂募摇!?/p>
安樂啼笑皆非,“不用長寧哥哥出手,我自己就可以。”
這倒也是事實,安樂的身手在京城除了元鈺和長寧還真沒人可以打過她。而且她還有自己的軍隊,抄個家是輕而易舉的事。
新郎是現(xiàn)任大理寺少卿紀昭。雖才二十五六的年紀,卻是個斷案天才。
眾人皆知紀家大公子紀昭,英俊瀟灑,氣宇非凡但冷酷無情,麻木不仁,鐵血手腕。只要進了天牢的犯人,無論多么守口如瓶,都會在紀昭的審訊下供出所有證據(jù)。
而被審訊的犯人大多身上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生不如死,令賊人聞風喪膽。同時京城的小孩子只要聽到紀昭的名字都嚇得不敢說話。
聽說兩人是在一年前寒山寺里認識的,前段時間紀家向燕王府提親,元鈺也答應(yīng)了。
柳梓玄看著安樂的婚禮,心中悵然,“連安樂都嫁人了,我竟然還沒成親。”
旁邊的預(yù)知子拍了拍柳梓玄的肩膀,“這有什么,玄老弟我也沒成親,咱倆一起。”
柳梓玄:“……”
已過花甲之年的預(yù)知子,比起前幾年頭發(fā)白了一點,但看起來和五十多歲的人沒有多大差別,鶴發(fā)童顏。
雖說預(yù)知子年齡大,但他們?nèi)羰且黄穑餍X得怎么想都吃虧。
當柳梓玄知道安樂要嫁的人是紀昭時,就想起前段時間他以長輩的身份去勸紀昭,“對待女子要溫柔,你那么兇是娶不到妻子的。”
誰知當時紀昭挑眉瞥了他一眼,第二天就去向燕王府提親了,把柳梓玄氣得氣兒差點都順不過來。
在紀昭向父母說要娶安樂郡主時,紀父先是驚了一下,就不再說話了。倒是紀母聽說兒子終于有了要娶妻的念頭,就高興地立馬派人去整理聘禮。原本以為兒子要單身一輩子呢。
雖然燕王殿下是優(yōu)秀出色,但自家兒子也不差啊。所以第二天紀家就帶著聘禮上門提親了。
在安樂的婚宴上,柳梓玄一直都在喝悶酒。
柳梓玄之前是不想成親的,看到元鈺和杜少羽成親他都會調(diào)侃幾句。認為他們放棄了外面的花紅柳綠,禁錮了自己。男人嘛,就是喜歡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果成了親就受到了別人的管束。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柳梓玄愈發(fā)的想要一個人長久的陪伴。其實,柳梓玄挺羨慕元鈺的,他遇到了愛他惜他的季言漪,還有守他護他的長寧。雖然季言漪已經(jīng)去世,但總比他這樣從來沒有過的要強得多。
大雁再流連外面的廣闊天空,也會找一個屬于自己的歸宿。時間久了,感到累了,總是會飛回去看看。因為那里有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里是自己將要永遠生活的地方。
也許他真的要找一個人了,來一次最長情的陪伴。人生太長,也不一定都是要刺激才行,一切過后才會發(fā)現(xiàn)平和寧靜才是他想要的。
柳梓玄面色酡紅,爛醉如泥,手里拿著酒杯,另一只手拍著桌子,仰天長嘯,“老天啊!老天不公啊,你給了我一個好的家世和相貌。怎么不好人做到底,賜我一個真名天女。我的真名天女到底在哪兒啊?”
剛說完,柳梓玄就開始發(fā)酒瘋,嘴里嚷嚷著要找他的真名天女。元鈺和杜少羽兩個人都拉不住。
長寧在旁邊看著,竟敢擾亂安樂的婚禮。一腳就朝柳梓玄踢過去,直接把柳梓玄踢到了前廳門口。
長寧單手叉腰,斜睨了一眼,用特有的溫涼聲音說道:“好了,安靜了。”
長寧這番操作下來,元鈺和杜少羽齊齊愣住。過了一會兒,兩人趕緊跑過去看看。雖說柳梓玄有時候很缺德,但好歹是多年的摯友。
元鈺也知道長寧的那一腳力道并不重,但他害怕柳梓玄的身板抗不住。
因元鈺還要留下來照看著婚禮,最后也只能讓杜少羽把柳梓玄送回柳府。
到了第二天,長寧回府的時候。蕭祁直接掂著個木棍就要往長寧身上打。幸好長寧跑得快,才沒被打到身上。
蕭祁邊打邊喊:“行啊你,學會踢人了。你怎么不去踢皇上一腳試試呢?”
也許是長寧跑得有些快,腦子有點蒙,一時沒轉(zhuǎn)過彎,就極其認真地呆呆問道:“真的可以嗎?”
蕭祁瞬間一愣,“行,你去踢皇上,改明兒咱全家跟著你陪葬。”說完,就要繼續(xù)追著打長寧。
不過被文何給攔住了,“阿祁,你還真別說。燕王那么喜愛阿寧,真的踢了皇上一腳興許還真沒啥事。”
蕭祁有些無語地瞅著自家媳婦,媳婦喲,你還真是心大不覺事大,唯恐天下不亂。
但蕭祁也舍不得打文何,只能帶著賠禮去了柳府。
柳府家主柳言看到兒子被人踢了,這幾天只能待在府里,不能去禍害外面的良家女子了,別提多高興了。
連忙給了蕭祁不少回禮,還問道:“長寧的腳還疼嗎?我這里還有止血化瘀的藥,效果很好的。”
搞得蕭祁有些懵,看著比他帶來的賠禮堆得還高的回禮。心里感嘆:原來這世間還有比阿何心還大的人。
柳梓玄在旁邊看著自家老爹,心中不由誹謗:爹啊,你實話告訴我吧!我不是你親生的,長寧才是。對不對?
原本人們心中還奇怪溫柔似水的燕王怎么會選一個冷酷如冰的人當女婿,但看到紀昭在婚后的表現(xiàn)才知道,原來是一塊兒暖冰。
在婚后,紀昭會用他平時審訊犯人的手給安樂做紙鳶,也會用平時審問犯人的口說一些暖心的話。
有一次去參加一個春日賞花宴,只剩下一個座位了。誰知在眾人眼中冷酷無情,極重面子的大理寺少卿紀昭竟直接抱著安樂郡主一塊兒坐下。那溫柔的眼神把眾人的眼珠都快嚇掉了。
同時也因為有了安樂的軍隊,平時在紀昭去抓犯人時也會和安樂同去,抓犯人一抓一個準兒,從未落單。這下,京城的賊人就更害怕紀昭了。
有時紀昭也會和元鈺,長寧一起逛街。這下二人組變成了京城三人組。
剛開始,女子們還想假裝暈倒,但看到紀昭的如冰眼神時就立馬不暈了。元鈺和長寧看到后,都不自覺地朝紀昭的身邊挪了挪。
柳梓玄也來的更勤快了,左擁右抱,忙的不亦樂乎。
慢慢地,女子們發(fā)現(xiàn)紀昭雖然眼神冷,但從來不動手。而且對安樂郡主極好,讓人不禁艷羨。
所以女子們就更加放縱了,暈在紀昭身上都不帶松手的,氣得紀昭大喊要把她們?nèi)孔ト胩炖巍P液迷暫烷L寧及時攔住,要不然就不知道會有多少花季少女的血案了。
安樂成婚幾年后,長寧的年紀也不小了。雖未到及冠,但也應(yīng)會懂一些男女之事。但長寧沒有展現(xiàn)出一點對女子的好奇,把文何給急的。
原本文何看長寧也長大了,就打算給長寧幾個通房丫鬟,之后文何覺得這樣不太好。
蕭祁在娶文何之后,一直都很干凈,沒有妾也沒有通房丫鬟。文何覺得不應(yīng)該給長寧灌輸三妻四妾的思想,所以就打消了給長寧通房丫鬟的念頭。
不過,文何發(fā)現(xiàn)長寧總是和元鈺一塊兒,很少去其他地方。因少時經(jīng)常跑出去玩,所以就懂得比較多,知道有龍陽之好。
這可把文何給嚇得,害怕長寧對燕王有意思。不過即使有意思,也應(yīng)該是有賊心沒賊膽。等文何看到長寧看元鈺的眼神也沒有一點旖旎的想法,就松了口氣,那就是沒賊膽也沒賊心。
為確保萬一,文何就從倌樓叫回來了小倌,又去醉君樓叫回來了清白女妓。把他們送到了長寧的房間里。
等長寧回去時,一打開門……又趕緊關(guān)上。剛剛那些是什么啊?怎么一片白花花的。長寧害怕他看錯了,再次打開門……證明他確實沒有看錯。正在愣神當中,文何就從背后推他了一把,又把門給反鎖了。
等了片刻后,文何就把門打開,看到長寧手里拿著劍,臉色鐵青,衣服整齊。
長寧看到門開了,就拿著劍出去了。
文何看到里面的人都嚇得跌坐在地上。文何這才終于放下心了,雙眼含淚,太好了,我兒子好歹是正常的。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長寧好像對女子也不感興趣,就著急了。
蕭祁也知道文何今天做了什么,感覺甚是無奈,就勸道:“無論阿寧喜歡什么,只要他開心就好。也許緣分到了,他就知道自己歸屬于哪里。何必去操那份心。”
文何也覺得有道理,只能作罷。
等到長寧及冠后,依然沒有喜歡的女孩。
眾人就紛紛猜測是不是蕭家大公子的那方面有問題,但都只是猜測并不敢說出來。想起之前說蕭家大公子是個啞巴就被追了半個京城,如果說蕭家大公子不行,還不得被生吞活剝嘍。
倒是長墨到了情事懵懂的年紀,經(jīng)常會看著手中的玉佩發(fā)呆。長墨在這幾年雖沒有長寧出色優(yōu)秀,但受到了當朝內(nèi)閣大學士聞知行的贊揚,將其收為了學生。
蕭家二公子蕭長墨,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優(yōu)雅如蘭,待人謙和,是個溫潤君子。也是京城很多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
蕭祁也知道長寧志不在蕭家,蕭家也禁錮不了他。所以這幾年就著重培養(yǎng)了長墨,好讓長墨來繼承家業(yè)。
漸漸地,元鈺看長寧也學得差不多了,就把兵權(quán)轉(zhuǎn)給了長寧,他自己做了個甩手掌柜。康德帝也封了長寧為正二品驃騎將軍,正式轉(zhuǎn)接凌云將軍元鈺的一切軍務(wù)。
在長墨及冠后,娶了工部尚書的嫡長女為妻。
在給家中長輩敬茶時,長寧看清楚了她。她眉目如畫,端莊溫柔,舉止大方。讓長寧不由得想起那一襲鵝黃色長裙的女子,也是這樣的端莊溫柔。
只是眾人看到長寧一直盯著人家看,對面的女子也有些面帶尷尬。在蕭祁文何老兩口以為長寧看上了弟媳的時候,聽到長寧開口道:“嗯,挺好的。”
老兩口這才松了口氣。
在看到長墨娶妻后,長寧就帶著兵去了西北鎮(zhèn)守國土。
西北還是那個老樣子,長寧也總是喜歡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天山依舊遮住了月亮的一角。天山,父狼,現(xiàn)在換我來守護你們了。
西域還是會發(fā)起一些小戰(zhàn)爭。在長寧每次退敵后,都會有一些土特產(chǎn)。平時的俸祿和土特產(chǎn),長寧都會分成四份。一份供他平時的花銷,一份給蕭祁文何,一份給長墨和他的妻子,還有一份留下給死去的戰(zhàn)士。
原本長寧還想給長墨的妻子單獨準備一份,但又想到這萬惡的俗世就作罷。但還是會經(jīng)常給長墨寫信,讓他好好對待他的妻子,可不能把人家給氣走了。
長墨也每次都會回信,說他會好好照顧妻子,讓長寧放心。
一生過得很慢,每一天都覺得十分漫長;一生又過得很快,一眨眼便是一輩子。
元鈺病重,長寧也從邊關(guān)趕了回來。看到元鈺蒼白的病容,長寧知道這又是一場離別。
安樂與紀昭在元鈺的床邊守著,在旁邊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少年,與紀昭長得十分相似,冷酷如冰,但眉目里又帶著一絲難以忽略的溫情。
元鈺手里拿著一塊早已洗的泛白的手帕,上面有著零星蘭花。元鈺的眼中很平和,對死亡也已釋然。臨終前元鈺什么都沒說,只是讓安樂把他與季言漪合葬。
安樂握著元鈺的手,終于哭出了聲,紀昭緊緊地把安樂抱在懷里。
門前的桔梗花田開得翩然多情,似乎是在給元鈺送行。去寒山寺中看桔梗花田的人更多了,只是沒有了那溫柔的少年郎。
或許在某個角落里,那溫柔的少年與那溫婉的少女再次重逢,以帶繡有蘭花的手帕為證,去往那充滿歡樂的地方。
而長寧也遵守了陪伴元鈺一生的諾言。在元鈺下葬后,長寧回到西北鎮(zhèn)守,很少回京。他知道元鈺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他守護了半生的西北,元鈺不在了,就要輪到他來守護了。
后秦康德三十七年,凌云將軍燕王元鈺薨逝,享年六十一歲。
聞知行聽聞元鈺去世的消息,痛心疾首,臥病在床。
后秦康德三十八年,內(nèi)閣大學士聞知行歿逝,享年七十九歲。
后秦在兩年內(nèi)損失兩個頂梁柱,舉國哀悼,長歌當哭。
后秦康德三十九年,康德帝駕崩,享年六十二歲。
康德帝駕崩后,太子即位,改年號康正。
后秦康正三十八年,驃騎將軍蕭長寧歿逝,享年七十二歲,終生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