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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秋末之

第五章

第五章

“好,我們走。”林秋末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懷生身上。

“秋兒,你怎么了?那兒不舒服嗎?”林弈城緊張的跟過來,“你手上怎么有血?”

“我沒事,你回去吧,好好送媽最后一程。”她盡管衰弱無力還是努力的沖他一笑,希望不要讓他太擔心。

“懷生,好好照顧她,完事兒我就會過去,拜托了。”

“放心吧,秋兒是我哥們兒,能不好好照顧嗎?”

再后來林秋末就在醫(yī)院了,醒過來又是兩天以后了。

她是被一陣熟悉的喧鬧聲給吵醒了,睜開眼,不由的笑了,原來是李可心,張梓萌,何書玉她們來了。

“秋末,你醒了?”何書玉驚喜的說,幾張臉都擠了過來。

“你們怎么過來了?”雖然仍是有氣無力,意識卻清醒了很多。

“你怎么回事啊?病兩天就行了,還一直不去上課了,”李可心嘻嘻笑著,“我們過來接你了。”

“祖宗,你總算醒了。”懷生蓬頭垢面,胡子拉碴。

“謝謝你,懷生,辛苦你了。”秋末歉意的說。

“別介,你說這話我都不認識你了。”懷生咧著嘴說。

“這哥兒們不錯,照顧人照顧的真好,連我都做不到。”李可心贊嘆道。

“那是,本帥哥居家適用男啊,做飯,煲湯,照顧人不在話下。”懷生愈發(fā)的自吹自擂。

何書玉紅著臉看了幾眼懷生,那眼神被秋末捕捉到了。

“喲,帥哥,你看美女多,是在征婚嗎?”秋末吃吃的笑他。

“啊....我有嗎....”懷生也躁紅了臉,“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原本醫(yī)生不同意出院,林秋末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愿在醫(yī)院待著了,醫(yī)生被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軟磨硬泡的求告,只得同意,又吩咐一些注意事項就出院了。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林秋末遠遠的就看到林弈城的車停在宿舍樓下,這車是去年換的,以前的車廂林弈城總說空間小,怕她坐著不舒服,其實她瘦小的身軀那里需要那么大的空間,她還一直嘲笑他說自己想換新車拿別人做借口,他笑笑也并不解釋什么,事實證明新車的配置的確更舒適更人性化,軟而堅實可以后推的座椅,里面的音響環(huán)繞立體把人整個縈繞在音樂的氛圍里,里面有很多秋末喜歡的曲子,車子前面她親手懸掛的小兔子此刻正咧著嘴沖她笑,林秋末不由的鼻子一酸,扭身往回走,卻沒有看到林弈城正從宿舍樓門口出來,他亦默默的跟著她。

林秋末沒有目的的在校園走著,天就要黑了,校園甬道兩邊的路燈亮了起來,不甚明亮的燈光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投射成一個個會移動的暗影,兩邊的花草也因黑夜的來臨沒有了鮮艷翠綠的顏色,心中一陣黯然,繼續(xù)往前走,前面就是操場了,有幾個學生在籃球場打球,她尋了稍遠的臺階坐了下來,微涼的夜風吹來讓她不由的抱緊了雙臂,本來想去宿舍拿件外套的,卻因為不想見到林弈城......想到這里,她閉上眼睛用力的搖搖頭。

從小她便依賴那個人,那個從有記憶就沒有離開過的人,他在全力照顧她的同時,她也在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在回護他,那一年她上小學二年級,也就七八歲吧,那是一個周末,爸媽都不在家,她趴在客廳寫作業(yè),林弈城不知道在爸媽屋里頭翻什么東西,就聽見他“哎”一聲伴隨著物件掉落地面的脆響。秋末問他怎么了,他說一個東西掉地上了。

晚上吃過飯,秋末寫完了作業(yè)準備去睡覺,聽見媽在房間大聲的在吼,“這是誰干的?”她一扭頭看到秋末。

“說,是不是你?”

從來沒有看到過媽如此生氣,因為生氣臉都紅了,她不知所以,怔怔的看著她。

爸急忙走過去看媽手中的一個深緞顏色老舊的盒子“怎么了?”

他惋惜的說:“可惜了了,這是姥姥留給你媽的翡翠鐲子,傳家寶啊,現在市面上都沒有這種成色,你媽都不舍得帶,這下毀了。”

林秋末也吃驚不小,沒有想到下午林弈城是摔了這個。

“你這個惹禍精,天天在外面打架惹事,家里也不清閑,真后悔要了你。”她生氣的掄起巴掌。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秋末的臉上,一瞬間她眼前金星直冒,耳朵嗡嗡作響。

“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努力讓自己像是做錯事的樣子向媽認錯。

“怎么還打上了,已經壞了。”爸急忙拉著媽,看了看秋末。

“媽,你干什么?”剛剛回家的林弈城快步沖過來,“那是我打壞的。”

“不,媽,是我打壞的。”林秋末的口氣不容置疑的說。

林弈城驚異的看向她。

媽怒氣未消的沖林弈城說:“你別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什么破鐲子,你自己不放個嚴實地方,還怪別人打壞。”他沖媽嚷著。

“秋兒,很疼吧,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實話實說?白挨一頓打。”林弈城留著淚,輕輕撫著她泛紅的臉頰,林秋末看向他,盡管比她大八歲,他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眼間卻盡是青澀稚嫩,狹長的好看的眼睛濕濕的,挺拔的鼻梁下抽動的鼻翼,薄薄的唇因為生氣緊緊的抿著。

“沒事,哥,我一點兒也不疼。”她很高興自己也可以為他做些事,有所分擔了。再不是遇事只能躲在他身后了。

“傻丫頭......”林弈城眼眶里的淚迅速的流了出來。

..........

過往不因時間的流逝而褪卻,反而是深深的烙了下來,秋末把臉埋進膝蓋里,蹭掉臉頰上的淚水。

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輕輕的披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肥皂的清香沁入鼻子。

這味道讓她安心,放心,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他的手臂輕輕的貼著她的后背過去,緊緊攏著她,纖弱的身板在他溫暖堅實的依靠里是那樣踏實、安穩(wěn)。她不愿睜開雙眼,就那樣歪靠在他臂彎,一輩子都不愿醒過來。

頭頂的發(fā)絲被他的下巴輕輕摩挲,他們就這樣無語坐了好久。

“怎么不接電話?”他的語氣輕而柔,猶如在她耳畔呢喃。

“沒電了。”林秋末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你一直就沒有充電?”

“好像是......”

“對不起,秋兒......”

“我也是......”她低語道。

“我不該在你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不在你身邊,更不應該在那天指責你。”林弈城痛悔不已。

“是我不對,媽那么大的日子我不在,的確不好。”

“以后再不會讓你單獨承受。”他緊了緊攏她的臂彎,聲音低沉有力。

她淡然一笑,所有的張牙舞爪在這一刻化為一潭靜水,溢出眼眶。

轉眼就是大三了,身邊不少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何書玉對楚懷生有意思,可是懷生就是那么不咸不淡的應付著,何書玉也有意無意的想讓林秋末幫忙,問李可心和張梓萌什么意見,李可心似乎是看出了什么,說這事摻和的人多了不好,張梓萌也表示同意,只好秋末和書玉這天約著去懷生的酒吧。

酒吧門口的霓虹燈光閃爍,因為離學校不太遠,進進出出不少大學生模樣的,里面燈光昏暗,人不太多,三三兩的在碰杯、在低語。樂手面無表情淡淡的述唱著,歌聲里滿是憂傷。林秋末和何書玉來到吧臺坐下,平時酷炫的調酒師小白,懶洋洋的在調酒。

“帥哥,被煮了,上班時間無精打采的,”林秋末打趣他。

“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心情不好,”

“為什么分手?”

“他說我沒有男人味,”小白委屈的撇了撇嘴。

林秋末看他一邊調酒一邊翹起的蘭花指,噗嗤笑了。這小子也是個人才,別看他娘氣十足貌似吊兒郎當,調酒的花式卻是最多最棒的,不時推出的新品也總能得到顧客的認同。上帝給你關上一道門,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還是有道理的。

“是找懷生哥還是來消費的?”他頭也不抬的說。

“嗯,找懷生哥消費的。”秋末沖他人畜無害一笑。

他停下手中的活計,翹著蘭花指說,“秋末你最壞了,回頭那個男的找了你可就遭了殃了。”

“不勞你費心哈。”秋末偏頭躲過他的蘭花指。

“懷生哥還沒有過來,”他把一杯酒放在書玉前面,另一杯酒放在秋末面前,“喏,給你調的。”

“什么名字?”

“冰與火。”

“那我的呢?”書玉望著自己面前深紅色的液體問。

“血色瑪格麗特,”小白頭也不抬。

“為什么我的是血色瑪格麗特?”書玉不太滿意的說。

“符合你的氣質,”小白依然頭不抬目不斜。

林秋末端詳著面前這杯酒,底部是冰藍色,微微冒出的冰冷的白氣,“我好像看到冰了,可火呢?”

他詭異的一抹笑漾上嘴唇,手掌快速的從杯口掠過,“嘭”一團火焰從酒杯騰起,這是個很奇異的畫面,藍色的海平面上噴發(fā)的火紅的巖漿,“小白,你好厲害。”

“唉,只有我美麗的酒水不會離開我”小白做哀怨狀。

秋末端起酒杯,有股淡淡的焦香入口卻是雞尾酒的清爽與直洌,“前所未有的味道,不錯哦。”

“啪”一個男式皮夾子重重的摔在吧臺,驚得林秋末差點吐出來,她看向來人,借著昏黃的燈光,隱隱有些面熟,五彩頭發(fā),哦,這不是一年前在學校操場旁邊遇見的痞男嗎?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痞男歪著腦袋,大力的嚼著口香糖。

“是啊,好巧,”林秋末咽下差點噴出來的酒,暗暗觀察四周,酒吧內的人和她剛進來時沒有什么區(qū)別,也沒有人注意這廂的動靜,應該是他一個人,“您有什么指教呢?”

“秋末,我們走吧,”何書玉緊張兮兮的拉著林秋末。

“你不等懷生了?追求喜歡的人是要冒些險的,”林秋末和書玉開著玩笑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哈,你這小妞知道的還不少,這要不是你得罪了我,我都要喜歡上你這帶刺的玫瑰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湊上來伸出了手,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林秋末的臉頰,她嘴一張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啊”的一聲慘叫,刺破燈火昏暗,樂音縈繞的空間,歌手的哀怨不解愁緒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里。

“你咬我,你咬我,”痞男的手指頭往下滴著血,不知道他是害怕還是緊張,聲音發(fā)著顫,這和他言語囂張,無賴蠻橫的以往大相徑庭。

“怎么了?怎么了?”懷生剛巧從外面進來了,“手指頭怎么流血了?”

“你問她.......”痞男大哭起來,“你們城里人不帶這么欺負人的,還一個女人,上次當中羞辱我,讓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頭,這次是對我的人身傷害,楚哥,你一定得給我做主啊。”

林秋末哭笑不得,她想到了開頭卻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她這人一向是睚眥必報,天生的不安全感,鑄就了她的銅盔鐵甲,欺負過她的人必定要狠狠的回報過去的,如今是報過了,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戲劇的場面。

“秋末,你,你怎么還下嘴了?”懷生看著她強忍住笑。

“楚懷生你還笑,”痞男更委屈了,“我本來想報復她的,沒想到被她報復了,來城里之前媽就說城里人狡猾,果然是。”

“......”此刻林秋末的伶牙俐齒,攻擊力全都化作無有,人家是來城里尋找存在感的,沒想到站那兒比她高的一個男人被暴擊的痛哭流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她在心里問自己。

“這位小哥對不起哈,咬了你是我不對,可是你出門前您母親有沒有交代您要尊重人?雖然我是瘸子是不爭的事實,可絕不是靠嘲諷別人身體的缺陷來刷你的存在感的,想要別人尊重自己,必得先要尊重他人。”

慕水臨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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