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覺得這個人不錯啊,踏實上進,而且我敢斷定他一定會對梓萌非常好的。”秋末淡淡的說。
“你......”李可心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一個農村青年有什么前途的。”李可心口不擇言,林秋末急忙使眼色讓她住口。
“我感覺這個人還行,踏實,積極,上進,真心實意的對你好,這都是一個人的好品質,特別是對于一個女人來說。”
“可是如果只是這些,那這一輩子不是太無趣了嗎?和喜歡的人有共同話題,浪漫的花前月下才是戀愛的正確打開方式吧。”李可心笑道,“秋末,我發現你的戀愛觀這么老土啊,怎么著梓萌也得找一個和自己學歷相當的人吧?。”
“你平時也算是灑脫一人,戀愛和學歷有關嗎?”秋末譏笑她。
“梓萌,你看她......”李可心急怒。
“好了,謝謝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腳下的路,或許早已注定,掙扎不得。”梓萌止住她們的爭執。
是啊,有的人的路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沒得選擇。
學校的生活平靜如水,每天上課,下課,食堂,宿舍,偶爾逛逛街。
這天下午下課,大家約好去大街吃東西,林秋末買的是辣串,可心和梓萌也可買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秋末辣的滿頭大汗“嘶嘶”吐著氣。
“好生氣,”李可心瞪著眼睛看著秋末。
秋末笑而不語吃的更帶勁兒了。
“氣什么?”梓萌不解的說。
“她那么喜歡吃辣,臉上都不長痘,你看我,都不敢吃,還長滿臉痘,老天爺啊,你的心偏到哪兒去了?”
秋末和梓萌大笑不止。
“你們看那不是何書玉嗎?”李可心微微偏一下額角。
自從上次從酒吧回來她就不大和她們在一起了,那天回來秋末把事情經過和她們說了,李可心說這女人想男人想瘋了吧,梓萌倒是沒有說什么。
此刻她正和別的女生在一起,畫著妝,比不化妝明艷了不少。
“你們說她有沒有看到我們?”李可心歪著腦袋。
“看沒有看到又怎樣?眼睛看到心沒有看到有什么用呢?”秋末不置可否。
“哎,林秋末,我感覺你有時候冷靜的可怕。”李可心的大眼睛盯著她。
“拋開表象看本質,真相總是人們不愿意看到的。”林秋末用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呢,又換這個男友怎么樣?”秋末打趣她。
“嗯,就那樣吧,他們在我眼里都是一樣的,”李可心不停的吞咽著東西。
“什么都是一樣的?”我和梓萌同樣好奇。
“都是生物本能啊。”李可心無辜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她倆,“林秋末,剛剛跟你學的,拋開現象看本質,他們最后的訴求無非就是和自然界的動物一樣,滿足他們荷爾蒙的需求。”
“.......”林秋末做暈倒狀,“那你有沒有和他們......”
“且,老娘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怎么會輕易就那什么,”李可心輕輕撇嘴,“你哥人不錯,可惜搞不到手啊。”
秋末暈倒在桌子上,這女人什么時候學的滿嘴江湖習氣啊。
“巧了,我現任男朋友說今晚請唱歌,一起去吧?”李可心咽下一口食物。
“合適嗎?人家想和你共度二人世界,我們去當電燈泡?”梓萌說。
“合適,我還想讓姐們兒幫我把關呢。”她壞壞一笑。
“李可心,我怎么感覺你現在變壞了呢?”秋末睨視她一眼。
“嗯,人不壞,沒人愛,你的感覺很準確。”她用餐巾紙擦著嘴,結束戰斗。
秋末看看梓萌,雙手一攤瞠目結舌的樣子。
在一家KTV門口,一個男子在東張西望,看到李可心立刻迎了上來,注意到她身邊的秋末和梓萌愣了愣,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已經把她和梓萌掃了幾個來回。隨即神色如常,秋末沖梓萌眨眨眼低聲說:“第六感,這人不像什么好人,李可心的眼光可是越來越不行了。”
梓萌輕笑不語。
“又在說我什么壞話,嘀嘀咕咕的。”李可心不滿的看了林秋末一眼。
“我把同學帶來了,你沒有不高興吧?”李可心故意和那男的說。
“那有......大家快進去吧”男子故作不介意。
男子進進出出的拿了不少飲料,瓜果。
“我出去抽根煙,你們好好唱吧。”男子招呼一聲出去了。
林秋末隨便唱了兩首,拿起李可心前面的飲料喝了幾口,梓萌說自己不會,一首也沒有唱,男子不大一會兒就回來了,眼睛不時的看向李可心。李可心做陶醉狀沉浸在自己歌聲里。
幽閉的空間和巨大的音浪讓秋末很不舒服,她和可心招呼一聲就出來透氣了,沒想到梓萌也出來了,她們兩個去到大門口吹自然風了。
夜靜謐而溫煦,五彩繽紛的霓虹閃爍不停,夜風微潤輕輕吹動低垂的的枝條,在燈光的投射下暗影浮動。
林秋末和梓萌坐在KTV大門口的臺階上,一邊是震顫心魂的音浪一邊是夜色中暫時的溫情。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可是發生在這樣的城市里卻并不矛盾。
燈光的映襯下,幾個移動的身影從她身邊經過進入KTV。
“秋兒....你怎么在這兒?”一個身影蹲了下來。
林秋末懶懶的把下巴從膝蓋上抬起,頭卻沉的厲害,恍惚看見一個熟悉的清雋的臉龐在眼前晃動,“林弈城....你是林弈城。”
“她怎么了?”他問旁邊的梓萌。
“我們和同學過來唱歌,剛才秋末還好好的呢,這是怎么了?”梓萌也嚇壞了。
此刻林秋末頭越發的沉重,身子卻似火燒,意識逐漸模糊。
林弈城臉色沉重,拿手去摸她的臉,林秋末不知從那里來的力氣,緊緊抓住他的手大力的往懷里拉。
“你趕快去找你同學,離開這個地方,記住今天是誰約你們來的,我會再和你聯系。”
恍惚中林秋末感到自己被人橫抱起,這是怎么了,心猶如在燒,身體最深處的隱秘欲望似被喚起,她緊緊的抱住貼近她的人,努力的往他身上湊。
“秋兒,我是弈城,清醒一下,我們回家。”林弈城輕拍著她的臉試圖喚醒她。可是懷里的人卻是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神智渙散。
林秋末模糊中聽到車子發動機急速的啟動,駛離。
林弈城囑咐了張梓萌幾句急忙把林秋末抱起放到車里,該死,應該是被人做了手腳了,林弈城的臉色鐵青,眼前的人兒迷離著雙眼不停的把唇在他身上探尋,他輕輕的拍著她臉頰晃動著想把她喚醒,根本沒有用,他只得用安全帶束縛著她,一路不停的超車,急速行駛。
林弈城送給林秋末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這套房子除了當天,以后再沒有來過,她喜歡一個正常家庭的溫暖的親情的氛圍,在那個家里她是一個尷尬的存在,而在這棟房子里卻又冷清的很,有時候靜的能聽見自己心內的聲音,就像一個沒有依靠的四處游蕩的魂魄。
藥性發作勾起心靈深處隱藏的原始渴望。
歪躺在沙發上的人兒抓住林弈城喂水的手,猛的撲靠上來,林弈城手中的杯子“砰”掉到了地上。
(此處刪除四百五十六字)
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人兒,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他的心,從他抱她回家,她沖他笑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放不開手了,從她梨渦淺笑,從她蹣跚學步,她牽他的手,亦步亦趨。她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時間過得很快也很慢,他常常感慨以前經常能馱起她,抱起她,而現在她長成了大姑娘,拖不動了,也不能像小時候那么無所顧忌的親密了。
(此處刪除三百零九字)
(此處并沒有多么勁爆的不可看的情節,不過是林弈城被動的被下了藥的林秋末給吻了。)
“叮鈴鈴....”手機鈴聲如長空驚雷一般讓林弈城如夢方醒。
他驚出一身冷汗,看了一眼手機,是所里的同事打來的,掛斷。
身邊的人兒身體早已透支,可是藥勁兒還沒有過,她依舊在疲憊的掙扎,他挫敗感的惱怒的抓住自己的頭發,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能不躲閃?不拒絕?羞愧、痛苦、自責,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滴落下來,作為一個男人,他極少落淚,也極少失態,卻總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
終于她的藥勁兒過了,如軟泥般的癱倒在那兒,林弈城手忙腳亂的幫她穿上衣服,手指極力避免觸碰到她的肌膚,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
從浴室出來,冷水的沖洗讓他平靜好多,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純白暗紋襯衫上沾染了淡淡的血痕,掀開襯衫,左胸肌那兒有個滲血的齒印,精致的整齊的齒印,林弈城呆呆的望著鏡子中的那個齒痕,心被一股酥流擊穿,一陣的心神蕩漾意亂情迷,他急忙凝神靜息,拿住玻璃口杯的手因為用力過大,關節肌肉繃緊發白。
“啪”拿玻璃杯的手大力的拍向大理石臺面的洗手池,玻璃四濺,鮮紅的液體流出從臺面一直流到地面,一滴,兩滴......
第二天早上林秋末是被手機鬧鐘叫起來的,閉著眼睛慵懶的伸了下腰身,在夢中出現的溫情不可為人說的讓人沉醉其中,又讓她羞愧幾許。
打開手機,哦,有可心的未接電話,還有梓萌的,還有一條信息是林弈城的:秋兒,你昨晚喝多了,我把你送回來了,醒來弄點兒東西吃,自己去學校。
喝多了?我昨天喝酒了嗎?腦袋疼,林秋末就記得是和李可心張梓萌去唱歌了,什么時候喝多了?哦,頭好重啊,身體也好累,就好像那年非要逞強和她們去爬山一樣,回來累的要死,以至于她們每每拿這事取笑。
哦,不想了,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