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尖銳的笑聲愈發近地響在耳旁,李戲攸緊緊拽著宮以澤的衣袖一角,安全感爆棚!
迷幻般蕩在耳旁的笑聲,似是藏有某種不可抗的邪力,讓人聽著聽著便會感到腦袋一片昏沉沉。
兩人眩暈不止,腿腳瞬間發軟。
哐當一聲,宮以澤手中的竹葉劍落地,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即將失去意識之際清楚瞧見了那妖是何等形狀...
沒有身軀、沒有面容,僅僅是一團黑影...
李戲攸倒地,完全昏了。
宮以澤望了眼他,嘴里嘀咕了幾句“攪屎棍,都說了別來別來...”
說完,他伸手想要握住掉落在一旁的竹葉劍。
那團黑煙在空中飄飄蕩蕩,將劍吹向了離兩人五步遠的前方。
宮以澤手扶著地,再沒有力氣與它抗衡?;杳灾拔犇茄f:“你倆的心頭血可比那群愚蠢的黃毛小子要有靈氣得多,主人吃了肯定能翻天倒地!”
宮以澤用著最后一口力氣咬著牙道:“我呸!”
妖道:“自不量力,愚蠢小兒!”
“量...不量力,用的著...你說?”宮以澤說完,將手放至后腦勺,像是在頭發絲里摸索著什么...
那妖呵呵了幾句,一聲取心頭血令下,數不盡的帶粉異蝠從黑煙中一躍而出,縱往倒地的兩人。
即將被異蝠吞噬之際,天空一道凈光閃爍...
屋檐之上,青衣視影,一名身形高挑的道人攜劍從高空落地。
宮以澤放下在頭發絲里摸索著的手,眼瞇成一道縫。
只見眼前那人鬢上玉簪交相輝映,隨風飄蕩的發絲之間露出一張精雕細琢的臉,春日桃花般誘人的唇...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高挺的鼻,側邊現有一小道傷疤。
宮以澤以疤識此人,嘴里緩道:“溟北邪島避塵思!”
避塵思瞬移至異蝠與宮以澤兩人中間,手持著早已出鞘的劍向前劃了四五道,黑煙放出來的異蝠無一逃脫,通通死于“晨昏”劍下。
晨昏劍尖滴答著烏漆麻黑的血,落地之血腐蝕著腳下地板磚。
避塵思劍指黑煙,道:“嗜血妖為非作歹,今日絕無生還可能?!?/p>
嗜血妖狂笑不止“就你?”
避塵思道:“本道一人足以!”
說完一躍而起,朝嗜血妖撒下一把粉末。粉粘在煙上發出一陣光,照亮了整個泉莊大街。
嗜血妖在空中胡亂地竄,疼得哇哇大叫,如此小折磨仍然不能將他毀滅。嗜血妖惱羞成怒之際放出一堆異蝠。避塵思后退三步躲過,異蝠續追,他將手中剩余粉末撒至劍上接著迎面向前。
半仙與妖打斗,可謂是神魂震驚,振動極大。
意識恢復的宮以澤側身躺在一旁,連聲道牛掰二字,就差手上拿一把瓜子。他一臉看戲的表情,道:“道長加油,我是你堅強的后盾哦!”
避塵思一邊與妖打斗,一邊不屑地道:“若是不想這泉莊的人與你我陪葬,就趕緊過來幫忙?!?/p>
宮以澤聽后嘴角微揚,想上前幫忙又心系昏迷的李戲攸,若是自己走了,嗜血妖拿這傻子開刀該如何是好。
李戲攸被搖醒,昏昏沉沉間只記得宮以澤說:在這里別動,遇到危險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