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
街上車馬行人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
正此時,天邊幾道黑煙劃過。
不同于剛才的,便是現(xiàn)在的空中只見紙張紛飛,漸漸落入行人中央。
人群中一人彎腰撿起,白紙黑字:覽陽臺收新人!
“天啦,娘親,我要去修仙!”
端著個碗蹲在地上扒拉著飯的少年喊道。
說完嚼了嚼嘴里的飯菜,順帶用手擦了擦那兩條比拉面還要長幾分的鼻涕。
“你丫的,在做夢呢!也不想想你配么?”
少年的母親罵罵咧咧,摔下手中碗,徑直走到門前,手繞后拿出一把嶄新帶木香的掃帚。
步伐沉穩(wěn)地走去,“啪”打在了少年臀部,“還敢白日做夢嗎?你課業(yè)要幾時才做?依舊要等到天黑好瞎子摸燈?”
好一個死亡三連問,少年搖搖頭,一臉委屈,嘴里的飯瞬間就不香了。
......
此刻,坐在茶館里下的兩人,望了眼外面。
李戲攸率先開口道:“以澤,那是什么?”
宮以澤抿了口茶。
淡定道:“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什么?”
李戲攸在一旁嘮嘮叨叨,宮以澤不耐煩道:“你這傻子不懂,別問!”
“以澤,你就告訴我嘛~”
宮以澤嘆了口氣,雙眼緊盯李戲攸眉目,聲音低沉。
“給爺爬!”
(ノ=Д=)ノ┻━┻
李戲攸嘟嘴哼了一聲,用腳狠狠踢開身下凳子,像個螞蚱一樣幾步就蹦到了茶館外面,他拾起一張掉落的紙。
嘴里念著紙上內(nèi)容:“覽陽臺收新人!”
前后看了又看,又乖乖走進了茶館。
一群參差不齊、不知名的人士緊隨其后,也一同進了來。
原本就在里面喝茶、八卦著東西南北大事的人被這陣仗給嚇到了,連忙付錢溜了出去。
那群人中,一個毛發(fā)蓬松帶點波浪卷的人,大聲喊道:“小二上茶。”
小二見來人氣勢洶洶,沒有一絲害怕,依舊笑臉相迎,語氣愉悅道:“好勒,客官請稍等!”
李戲攸前腳進來時被那群人中最后進去的一個瘦子撞了一下。
什么玩意兒?那人撞了他,竟沒說對不起!
他想起自己的師傅無余曾說過“要以禮待人。若是有人故意不禮貌,那便不禮貌回去,別多廢話。”
李戲攸心有不甘,快步上前,從后面傻愣愣撞了回去。
那瘦子一個踉蹌,生氣回頭,“你是個什么東西,撞我,想死嗎?”
“哼!”
李戲攸將雙手放置后背,挺胸抬頭,邁著輕松的步伐躲到了宮以澤身后。
反正有宮以澤這個靠山,不使勁作妖都對不起他的一身武藝。
瘦子目露兇光,走來:“怎么你倆是一伙的?”說完握緊拳頭。
這時,宮以澤才放下茶碗瀟灑起身。他比瘦子高了四個頭,這一起身就猶如一座大山的崛起,威風(fēng)凜凜。
用力抬頭才只能看見他的下巴。瘦子吞了口口水,聲音漸弱。
“是...是...他撞,撞...”
話還沒說完,宮以澤勾唇魅笑,順手拿起旁邊的竹葉劍。
“故意什么,我才不會告訴你他就是故意撞你的呢!”
瘦子回頭瞟了一眼毛發(fā)蓬松的那人。
那人會意,連忙起身,笑道:
“多大點事!他撞了你,你也撞了他,這不是兩清了嘛,莫傷和氣,莫傷和氣。”
仗著宮以澤會武,李戲攸愈發(fā)囂張跋扈,指著毛發(fā)蓬松的人張口就來。
“大叔,你的頭是被雷劈過了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