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卿道:“如何信你?”
李戲攸走近,以為他是來為登瑋說情的。
“徒兒昨晚睡得早,所以...不知!”
李戲攸說完,閑卿面帶微笑道:“聽清楚了沒,他不知。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此時的登瑋恨不得上去給李戲攸一腳。
“長老,我真沒喝酒,真的只是隨口一提。”登瑋語帶哭腔道。
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歸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提著個酒壺走來。
“哈哈哈,師弟啊,你說他幾句就行了,莫要再嚇他罷。瞧瞧他這滿頭的大汗,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覽陽臺專欺負新來的。”說完不忘扯開瓶塞喝上一口。
閑卿見狀,搶過他的酒壺。
“師兄是沒看見我在訓人嗎?剛才才說覽陽臺禁酒,這會兒你又當著他們的面觸犯。此后,何以令眾信服?”
兩手突然一空,歸云委屈巴巴地擦了擦嘴角,厲聲道:“誰敢不服?站出來!讓老夫來教你如何服。”
鴉雀無聲中...
突然,一人聲音洪亮。
“我不服!”
閑卿一笑,歸云道:“是哪個在說話?”
眾人看向李戲攸。歸云見是他,心里甚覺有趣。
“你不服什么你不服?”
李戲攸說話向來都是口無遮攔的,想到什么便就說了。
“我不服,憑什么您能喝酒,而我們不能!”
本想搶過酒壺來,誰知閑卿早就給放進袖子里給毀了。歸云也只得尷尬回頭,繼續道:“憑我是長老!”
量他李戲攸也沒本事爬到長老的位置。
“你是誰座下的,敢這么與老夫說話,小心我告你一狀哦。”
閑卿道:“是你”
“噢,原來是我...什么!是我座下的?這...”喝了酒的歸云一點沒醉,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昨日神劍與人魂相交時,歸云尿急去了茅坑,回來時已經結束了。然而從昨日到如今他也沒問誰才是首位弟子,似乎是心里早有了心怡人選。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竟是李戲攸。就憑他那少了九竅的腦袋...說實在點,李戲攸就是個人盡皆知的傻子,神劍怎么就看上了他。
“你?是你?”
李戲攸一頭霧水,道:“什么是我?”
歸云甩袖,此刻若是不喝點酒,他就要暴跳如雷了。嘴里殘留些許苦澀,嘟囔著嘴回頭,生氣道:“都怪你把我酒毀了。老夫現在好氣哦!”
閑卿面不改色:“氣什么?說只收奪神劍的首位弟子做座下第一弟子的是你自己,我與師兄可沒強迫你。”
歸云回頭,只見溪水點了點頭。
座下弟子一事已成定局,歸云再不愿也得接受。
“也罷。”
李戲攸想知道自己從前的師父無余去哪里了,只好一直跟在歸云屁股后面走。話到嘴巴想開口打聽時,總會被他給搪塞回來。
閑卿教訓了會兒登瑋,便讓他起來歸位了。
此刻的覽陽臺之上晴空萬里。溪水掐指一算,新弟子差不多都起來了。
做什么都十分謹慎的閑卿瞄了一眼人群。
“少了個人。”
“誰?”
李戲攸這才想起來,到現在他都沒看到以澤的身影。
“人去哪了?”
亓容乙上前向三位長老行了個大禮。
“他還在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