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珠:“小女子姓薛。”
溫泉:“薛姑娘。”
薛珠點點頭:“嗯,溫公子。”
兩人靜了一瞬。
虛:主人還是這樣能把天聊死。
薛珠:“溫公子可知城里的怪病究竟是什么?”
溫泉搖搖頭,“若是知曉就不是怪病了。”
薛珠:“溫公子既然明知怪病,怎還要往扶風城去。”
溫泉:“在下雖然沒有得這個怪病,家父卻!唉,在下此次就是出來求醫的,醫谷的醫者在后面,在下擔心父親,便著急先趕了回來。”
薛珠:“這樣啊!溫公子真是孝心可嘉啊!”
溫泉:“過譽了。”
然后又是沉默。
直到進了扶風城。
薛珠:“溫公子可否在沿路客棧停下。”
溫泉:“薛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到溫府留宿。”
薛珠:“就不麻煩溫公子了。”
溫泉也沒強留,讓車夫把車停在悅來客棧門口,等到薛珠下車,就告辭離開了。
虛:“主人,你不去救人嗎?治好那些得了怪病的人,肯定又能獲得好些功德。”
薛珠:“這病暫時又不致死,既然醫谷的醫者這一兩日就會到,我沒必要去搶他們的事做。靜觀其變就好。”
薛珠說著就往客棧內走去。
大堂的桌子上有零星幾個人坐著吃東西。
一旁的柜臺后面站著個衣著不錯的人,撥弄著算盤。
小二一路小跑到薛珠身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薛珠:“住店。”
小二伸手:“客官這面請。”到了柜臺前:“掌柜的,這位客官要住店。”
掌柜的抬頭,看著面前的姑娘:“不知姑娘想住什么房?”
薛珠:“都怎么算?”
掌柜:“天字號房,一天一兩銀子,地字號房,一天半吊錢,人字號房,一天一百文。”
薛珠:“我可以去看一下人字號房嗎?”
掌柜遞過鑰匙:“當然可以,小二,帶客官去人字五號房去看看。”
小二接過鑰匙:“客官這面請。”
一樓穿過大廳往里走,走到門邊掛著五號的房間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客官請看。”
薛珠朝里面看去,還算干凈整潔,暗紅色的床上面是藍色的被褥。床邊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青花瓷的茶具。
桌子對面一扇陳舊窄小的暗紅色的落地衣架。
整個房間狹小,不過一個人臨時休息倒也足夠了。
薛珠:“提供熱水嗎?”
小二:“這是自然。”
薛珠點點頭,想了想自己包袱里的銀子。
當時自己雖然小,但是也已經習武幾年,初來身體適應雖然沒有很好,但是動作也不慢。
自己在火中邊逃邊搜羅的錢財,銀子也是有了上百兩了。還有一些金銀首飾。
再加上當時雖然沒敢去父母院子,卻沿路去了趟自己的小院,拿了自己的值錢東西。
倉庫早就被搬空了,就是自己的臥室,床下有個小機關,自己藏了點東西,都是小東西藏起來方便,帶起來也方便。
薛珠:“我想再去看看地字號房。”
小二:“客官稍等。”小二一路小跑,過了沒一會兒就回來,“客官,請跟我來。”
薛珠跟著小二來了地字三號房。
同樣顏色床,看著卻要大一些。剛才人字五號房的床是一米,這個床就有一米五。
上面是繡著花的棉面被子。
還是桌子,跟茶具,窗戶都大了。
掛衣架變做了屏風,后面是一個浴桶。
打開窗,看到的就是后院的房子還有景致。
薛珠掏出二兩銀子,遞給小二:“就這間吧。”
小二接過銀子:“好的客官,這是鑰匙,您拿好。”說著把鑰匙放在桌子上。就要退出去。
薛珠:“晚上記得來送熱水。”
小二:“好的客官。”小二走的時候,順帶幫薛珠關上了門。
薛珠背著小包袱,拿上錢袋就出了客棧,去了錢莊。
把不需要的飾品估價換了銀子,然后存了銀票,手里留了十幾兩零花。
銀票塞在了胸前衣襟,錢袋掛在腰間。小包袱重新背在身后。
就準備在外面逛一逛。
難得能在古代逛一逛呢!看著各種各樣或精致或普通得手工物品,轉悠了一圈,還吃了點東西,這才回客棧。
一路走來,人雖然不多,卻也沒碰到溫泉說的得了怪病的人。
也不知是都治好了還是都被看管了起來。
睡了一覺總感覺被子不如自己的舒服,自己像是沒有睡好。
外面有些嘈雜。
薛珠:“虛,發生什么事了?”
虛:“主人,外面有一個客人得了怪病,正在鬧事。客棧的護衛出動了,打起來了。”
薛珠:“這個怪病還會控制人傷人嗎?”
虛:“主人,我看著不像得病,更像中毒!”
薛珠:“毒!?”
薛珠起身往外面走去。
看到一個頭發散亂,渾身傷痕的人,被一群客棧的護衛圍在中間,對著他們咆哮一般的大吼。
兩方隨即就要再動手。
薛珠甩出一根銀針,扎在發病那人身上,那人無力,倒了下去。
薛珠這才上前查看。而拿著棍子的一群護衛有些懵逼。看看薛珠,看看地上躺著的人,一時有些不知道怎么辦。
這會兒掌柜的可能是看沒有動靜了就過來查看,看到了薛珠。
掌柜:“客官,您這是?”
薛珠:“我是個大夫,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掌柜:“姑娘居然是個大夫,失敬。”說著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這個客官。就麻煩您了。”
薛珠:“我會盡力。”隨后看向了那群護衛:“能把他抬回屋里嗎?”
掌柜:“快抬回去。”
護衛們七手八腳把人抬回去他的房間。
居然是天字號房間。
薛珠挑了挑眉。感情這還是個有錢人呢。
坐下給其號脈,還真的是奇怪呢。脈搏有些奇怪。確實不似正常病癥。
取出銀針,對著其手指一扎,取他的血,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真的中毒,也要查一查種的是什么毒。
薛珠這一查就是一宿。
好在不負眾望,薛珠還真查出來這種毒是什么。
或者說這并不是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