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的肆意妄為自然是很容易激起眾怒,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能忍則忍了。
六界會議被天后弄得不了了之了。
人間盛京城。
洛茯榛真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居然答應了這個小侍衛(wèi)的請求。
洛茯榛:大哥啊,你可是欽犯啊,能不能低調一點,見過哪個家伙爬墻上去的,也不怕被人看見嗎?
小侍衛(wèi)顧不得那么多了,雖然他身上還帶著傷,但是他這天命對于他來說比不上他家主子。
“要不,鉆?”洛茯榛和小樹子指著那個狗洞說道。
小侍衛(wèi)的臉上掛著難為情的表情,鉆狗洞?這似乎不太好吧。
小侍衛(wèi)咬了咬牙,然后身先士卒……
洛茯榛和小樹子在一旁看著好戲。
洛茯榛猶豫不決:“樹子,要不,你先?”
小樹子覺得這種事實在是太丟人了,連忙說道:“不不不,尊師重道,您先。”
“讓你先就你先,哪來那么多廢話?!”只見洛茯榛給了小樹子一腳。
小樹子差點卡住了,洛茯榛不滿道:“讓你少吃點,你偏不聽!”
小樹子有苦說不出啊,不過好在已經進去了。
這里每天都會有人在外面巡邏,這不洛茯榛看見了一個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
“干什么呢?”士兵叫著。
本想進去的洛茯榛心里暗叫:不好!
“官爺,小女子養(yǎng)的狗不見了,想著它會不會跑進里面去,便想進去看看。”洛茯榛淚眼汪汪,楚楚可憐地說著。
這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這士兵一下子就動了心,信了洛茯榛的鬼話。
“不行,這里不能進去,你還是快快離開吧,萬一被當成亂黨抓起來就不好了。”士兵小哥熱心地提醒道。
“啊,原來是這樣,多謝大人提醒,不然小女子可能就身首異處了,嗚嗚嗚~”洛茯榛佯裝哭了起來。
士兵小哥沒有多說,他還要巡邏。
“姑娘,你趕快走吧。”士兵小哥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繼續(xù)巡邏了。
里墻的小樹子也聽得真切,趕緊追上了小侍衛(wèi)的步伐。
“我們的動作得快點,萬一碰上官兵就不好整了。”小樹子提醒道。
“跟我來。”小侍衛(wèi)對著小樹子說著。
兩道頎長的身影沒入了走廊之上。
“你們這王府可真夠大的,東西隨便拿嗎?”小樹子看了一眼攝政王府。
“恩人若是想拿,主子肯定會答應的,只是攝政王府大是大了些,財物都充了公,想必也沒有什么財物留下。”小侍衛(wèi)解釋道。
“那羅敷錦呢?”小侍衛(wèi)問道,既然財物都充了公,那羅敷錦怎么可能還在王府之中?
“羅敷錦,主子很是重視,若是藏在了暗室之中。”小侍衛(wèi)解釋道。
小樹子一眼明了,小侍衛(wèi)的臉上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紅云。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樹子一臉了然。
“恩人莫要取笑于我。”小侍衛(wèi)有些害羞。
重要的東西才會放在暗室嘛,他懂。
巡邏的那個士兵遇見了騎射營的大將軍鄭涼。
“見過大將軍。”小士兵恭敬地行禮。
鄭涼渾身上下散發(fā)出冷冽的氣場,他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可有什么異常?”
這個士兵也是一個老實人,回道:“沒有什么異常,不過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在尋找失蹤的愛犬。”
鄭涼一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怒道:“廢物,還不趕緊去看看!”
直覺告訴鄭涼,這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明明已經被全城通緝的攝政王,怎么會有人冒險再去攝政王府附近找犬?
這一邊洛茯榛望著風,小樹子和小侍衛(wèi)正好進了攝政王的閨房,小侍衛(wèi)轉動了書架上面的青花瓷,打開了密室的門。
遠處,洛茯榛看見了騎射營大將軍鄭涼正在朝這邊趕了過來。
柳道子在看護著冷秋御。
“他呢?”冷秋御醒來之時第一句話便是問小侍衛(wèi)在哪。
柳道子回道:“去攝政王府了。”
冷秋御一激動,傷口裂開了,緊張地說道:“他是越疆的王子,他不能出事的。”
柳道子手停頓了一會兒,淡淡說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冷秋御想起身出去,奈何她傷得實在是太嚴重了,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別白費力氣了,就憑你是救不了任何人的。”柳道子淡淡地說道。
冷秋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人到底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嗎?
“你到底是誰?”冷秋御艱難地支起了自己的身子,警惕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都中了五毒巖汁,只能活一個,但你們無論誰死,幕后之人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如若你是布局人內憂外患,你會選擇哪一個?如果是我,我兩個都不會選,不過也是重整棋局罷了。”柳道子輕飄飄地說道。
“前輩的意思是以假亂真?”冷秋御肯定地問道。
“還不算太蠢,至少比我那個徒弟好多了。”柳道子贊賞地看了一眼冷秋御。
“哪里,還是前輩提點得好。”冷秋御有些擔憂。
無論是死哪一個,哪一個都是背負著對方的身份活下去,到時真假難辨之時,便是趁虛而入之日。
冷秋御的眼光黯淡了下來,這是讓她在權衡利弊啊。
十二歲時她遇見了麻衣神相,麻衣神相一眼就相中了在村子里受人排擠,受先生嫌棄的她。
麻衣神相告訴她:“他們只不過是想消磨你的天賦,讓你變得和他們一樣逆來順受罷了。”
這一句話影響了冷秋御一輩子,是啊,她明明有天賦為什么不好好利用?自此以后冷秋玉改名為冷秋御,穿上男兒裳,十四歲提起劍來保家衛(wèi)國,十八歲拿起筆墨肅清正氣,朝廷也曾一度海清河晏,頗有盛元之風,只是可惜好景不長,這樣的風氣只持續(xù)了一年,外有戰(zhàn)亂不斷,內有圣上偏聽則暗。那短短的一年被那十多年的戰(zhàn)亂沖刷得似乎不見了蹤影。
身不得男兒之列,心強志堅卻絲毫不輸給男兒。
小侍衛(wèi)是她生命里的一棵小草,直到有一天雜草叢生之時,她的生命里出現(xiàn)了希望,而她也心動了。
少年時的心動是荒蕪之中忽現(xiàn)的一抹綠色,驚喜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