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氣勢洶洶的團藏,三代眉頭微微皺了皺。
“別忘了自己的位置。”三代聲明了一下后,方才看了看那幾個被審訊過的忍者,隨后繼續說著,“今天散播謠言的一共就這些人么?”
“主謀是這幾個,剩下的都是傳播者,不過已經控制起來了。”團藏淡淡回著。
他敲了敲桌子,重新談回先前的話題:“你知道為什么他們可以傳播消息傳播得那么快嗎?因為九尾人柱力的臉上就有著九尾的痕跡,謠言一起,立刻就得到平民的廣泛傳播。若是限制了九尾人柱力的行動,哪里還會有那么多破事?”
對此,三代沉默了一會。
今日發生這件事也確實有他的過錯。
可是讓他感覺有些不安的事情,是今天他還是比團藏慢了一步,尤其是現在團藏的行事似乎比以往更加激進了。
“所以你覺得應該怎么辦?”三代淡淡詢問著。
這個時候的他,恢復了最強火影的氣勢,看起來宛若依舊處于巔峰時期一般。
不過團藏也不甘示弱。
身為木葉之暗,與三代共同處事了那么多年,他對于三代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相對應的,三代也很了解他。
當然那是以前的情況。
團藏在黑暗里待得久了之后,逐漸發生了變化,三代也漸漸看不透他了。
經驗主義總是會壞事的。
木葉建村五十多年,從初代時的天下無雙,到二代的睥睨忍界,他們的處事方法,一直都是基于自己卓絕的戰力。
然而到三代和團藏的時候,情況就復雜得多了。
偏偏上一代沒有類似的情況可以參照。
沒有正確的道路可以參照,沒有成型的理論可以依據,更沒有相對應的時間去準備。
他們只能夠在實踐之中,依舊著自己的經驗慢慢調整自己。
路子偏了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到三代的話語,團藏看了看那些忍者道:“不論如何,那幾個人破壞了規矩,為了木葉,必須給予相對應的懲罰。”
“可以。”三代還是點頭了。
然后團藏繼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還有,將九尾人柱力交給我。”
“不行!”三代下意識反對。
鳴人說到底還是水門的孩子,對于三代來說有著非常復雜的情感。
水門當初既然將鳴人托付給了他,那么他自然也要竭盡權力地去給鳴人創造一個最合適的環境,讓他向自己的父親靠攏。
團藏...太極端了!
當時還年輕的他們接過了二代的指令后,一個身為木葉之光,一個身為木葉之暗,都在摸索中前進。
很明顯,團藏摸索出來了一條極端的道路。
哪怕不清楚團藏這些年干過的好事,可是依著三代對于團藏性情的理解,也知道把鳴人交給他不是什么好事。
“事實證明,你并沒有照顧好人柱力。”團藏皺了皺眉,隨后舉了還沒離開的云忍村作為例子,“如果今天這則消息沒能夠封鎖,被云忍村知道的話,你知道我們會面臨怎樣的麻煩嗎?”
這事三代不大好反駁。
他沒有讓團藏來管這事,自己接手了鳴人,結果最后還是發生了謠言這件事。
但這件事他絕不會退步,所以三代強硬地回絕了:“絕對不行,你的手段太極端了。”
“難道像你這樣軟弱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像你這樣優柔寡斷,只會給木葉帶來隱患!”團藏聲音冷了下來。
他對于三代的決定很是不理解。
而三代則是開口道:“你不要忘了,我才是火影。”
“你會后悔的。”團藏說著,起身準備帶著這幾個忍者離開。
三代詢問道:“你要去干什么?”
“做一些你不方便做的事情。”團藏無所顧忌地說著,離開前,他最后說著,“明天云忍離開時,最好不要說錯相應的話語。我不希望好不容易簽訂下來的合約,就這樣被重新撕毀。”
畢竟,這已經算是他的功績了。
現在的團藏差不多已經發現了自己這樣下去成為火影的希望寥寥。
因為他做的就不是火影要做的事情。
哪怕同樣是火之意志,三代理解的也比他更加深刻,所以這么多年來都未曾倒下。
還有就是實力上的差距。
盡管團藏表現的態度很強硬,可是在硬實力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過三代。
這是一個天資悟性上超越了二代的天才。
自外界戰爭的壓力下,真正成長到了當前時代的巔峰。
團藏與三代年齡差不多,他也明白正常情況下,自己靠熬是熬不過三代的。
所以只能夠劍走偏鋒。
原本,團藏想著就這樣一直在陰影力尋找機會,只消將宇智波給打壓吞噬,他就可以有機會超過三代。
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只因為看到了另一條路。
見到團藏離開,三代沒有阻止,只是眉宇間有著掩飾不住的憂慮。
他們的距離越走越遠,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默契,彼此之間也有了不可磨滅的分歧。
今日的團藏,竟然把那些重要的家族都匯聚了起來,實在是讓三代不能不憂慮。
平心而論,早個二十年,他并不會那么阻止團藏。
但現在......
“但是現在的木葉,真的禁不起太大的折騰了啊!”三代輕輕一嘆。
他知道自己現在對于木葉的管理就是飲鳩止渴,但是飲鳩止渴,也總比直接餓死要好。
......
止水回到自己家族的時候,心情在一片肅穆的氣氛當中重新恢復了沉郁。
偶爾有一些見到止水的族人,目光里都帶著難以掩飾的崇拜,更有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可是這并不能夠讓他的心情變好起來。
而今的宇智波一族族地,差不多位于木葉隱村最偏僻的地方,地理位置很不利于工作。
當然這只是個小問題。
依著忍者的速度,就木葉這么大的地方,只要村子高層肯放開權力,這些忍者照樣能輕松完成工作。
主要問題就在于族地外面幾乎將這里包圍了的暗部與根部成員。
監視神經病其實沒什么問題。
如果神經病發現了被監視的話……
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行走在有些昏暗的月光下,止水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隨后又被堅定的信念所籠罩。
【高層和宇智波之間的關系遲早能夠緩和的,團藏大人的命令或許就是一種暗示。只要宇智波一族能夠改變狀態融入進去,一定可以扭轉原先的關系】
他在心里給自己鼓著勁。
【畢竟...我可是開啟了萬花筒啊!】
而今他也是接近傳說的強大忍者,在宇智波一族內實力獨一檔,身為族內無可爭議的第一人,擁有著不小的號召力。
只要能夠說服高層......
“止水,你回來了。”一道有些稚嫩而沉穩的聲音在這時傳來,打斷了止水的沉思。
實際上他也沒有什么好沉思的,就是不斷地給自己暗示,自己一定能成。
雖然木葉高層看宇智波一族很不順眼,雖然宇智波一族越是開眼的精神問題越大,但是這些都被止水視作可以克服的困難。
畢竟他也開了萬花筒。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貨也是個精神病人。
當然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精神病。
“是鼬啊!你最近任務完成得怎么樣?”止水恢復了笑容,與鼬并排走著。
他雖是鼬的前輩,但是并不以前輩自居,只是如同至交好友一般。此時在心亂如麻時,能夠見到一個可以溝通的,實在是讓他感到歡喜。
畢竟鼬跟他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