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時間之后,鳴人在雛田的帶領下,穿過大街小巷,隨后停留到其中一家拉面店外面。
在這個過程之中,鳴人逐漸沉默下來。
他的心思終究還是太敏感了。
雛田只當沒有看到,笑道:“到了,村子的招牌,一樂拉面,貫穿于上古至未來的神秘之所,諸多傳奇的初始地,也是夢最開始的地方。”
“啊?”鳴人眼睛上多了兩個問號,完全搞不懂這個新朋友講的什么東西。
“沒什么,不過是一家專門做拉面的店面而已!”雛田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剛剛嘗試著讓鳴人清醒過來。
可惜似乎失敗了,也可能,現在這個鳴人,真的只是最初的鳴人而已!
有些遺憾。
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就當重新認識一個新朋友了。
牛肉的香味自里面傳遞出來,勾動了雛田的食欲,她拉著鳴人的手道:“好了,快進來吃吧!這可是木葉招牌美食啊!”
“額...哦!”鳴人輕輕點頭,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跟了進來。
實際上他不大想走進來的。
哪怕他生活在商業街旁邊,平日里也有足夠的補助,可是過得總是窮困潦倒,便是因為人際關系有那么億點點問題。
那讓人難以忍受的惡意。
實際上,這也是三代的一個嘗試。
九尾的存在讓鳴人對于惡意的感知非常敏銳,那些不加掩飾的,單單只是眼神的惡意便可以放大成百上千倍。
然而三代確認鳴人生活在商業街附近,差不多就是每天都頂著那么多惡意過著。
三代相信他可以扛過去。
但信任歸信任,該有的監視還是不能少的。
不然要是哪天鳴人真的承受不了那么多惡意而暴走了的話,造成的損失且不說,對于他的政治地位就有著很大的影響。
比較幸運的是,鳴人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因為惡意而黑化。
與之對比的有反面例子,帶土、我愛羅這兩個,同樣是承受惡意而且心思敏感,這兩個直接就黑化了。
雖然可能更多人還是喜歡直接黑化。
畢竟每個人心底里都潛藏著難以言喻的惡意,平日里那惡意被困鎖在囚牢當中,只需一個借口,便可以毫無底線地宣泄出來。
但除惡不需要借口。
有些事情,壞了就是壞了,沒有什么借口可言。
鳴人不會講什么大道理。
此時年紀還很幼小的他,更是不大懂什么是善惡的概念,他只是很敏感地感受到了那些惡意。
那讓他重新退縮起來的惡意。
只是掌心里那溫暖的觸感,讓他重新鼓起了勇氣,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不能夠讓朋友失望啊!
他不知道即將面臨什么,可是他真的很想證明一些什么,尤其是在朋友面前,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起來。
他不是妖狐。
“又來了兩位客人呢!”手打的聲音傳遞過來,讓鳴人心里多了一份緊張。
就見著這個大叔自然地走出來,看了看雛田和鳴人后,恍然道:“原來是兩個小客人啊!你們要吃點什么嗎?”
“來十份招牌菜。”雛田笑著開口,隨后她對鳴人說著,“來,去找個位置坐吧!今天我請客。”
“嗯。”鳴人輕輕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而一樂老板則是驚奇道:“竟然讓女生請客,是不是不大好呢?”
鳴人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倒是雛田替他解圍了:“沒什么好不好的,是我要請鳴人君的,他可是樂于助人的好任呢!”
“這樣么?既然是客人,那么最后能夠付錢就好了。”手打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強調了收錢的重要性,隨后才轉身進去準備拉面。
既然說是招牌菜,那么絕對不能夠墮了招牌菜的名頭。
今天的拉面絕對是味道最好的。
“唉,我懷疑那個大叔懷疑我付不了帳。”雛田幽幽嘆了一句。
鳴人憤憤道:“怎么可能,絕對不會付不了的。”
此時他狀態慢慢調整過來。
原本他還有一種就這樣吧的那種感覺。
但是在筋了這家店后,他發現自己似乎感覺不到什么惡意了,感覺心里也舒服許多了。
如果每個地方都能夠充滿善意就好了。
可惜大部分時候,他所能夠感覺到的,都是弄遇到讓他懼怕的惡意。
為什么這世界的惡意如此之多?
他無法想象。
面對聲援自己的鳴人,雛田莞爾一笑道:“放心,今天我請客,你掏錢。我掏不掏得出不要緊,你能夠掏得出錢就好。”
“可我沒有錢啊!”鳴人愣了愣。
雛田則是不信道:“怎么可能,我記得你可是有補助的,放心,我吃的不多,就億點點。”
“好吧!”鳴人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心里開始憂慮了一下。
等下兩個人,就是兩碗拉面。
該怎么辦才好啊?
要不...留在這里打工抵債?
可是也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就蠻兇狠的大叔會不會要他。
就在鳴人這樣糾結的情況下,雛田之后講的話語他都沒怎么聽下去,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搭著話。
終于,到一樂拉面上來的時候,他的血條總算恢復過來了。
“這味道......”
鳴人一下子退出了人生思考模式,眼睛微微睜大起來,休的一下將面條咽下去。
隨后他大口大口地吃面:“真好吃,原來這世間還有這樣的美食。”
“慢點吃,專注,才能夠享受到美食的滋味。”
雛田悠然說著,隨后她優雅而快速地開始了進食。
片刻時間之后,鳴人停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后,看著疊起來的碗,鳴人的臉色逐漸慘白。
一碗拉面一百塊,而雛田這是吃了多少碗來著?
時值盛夏,鳴人摸了摸口袋,卻感覺心里有些涼涼的。
完了!
他可能要一朝破產了。
啪唧!
將最后一碗放好,雛田擦了擦嘴角,心滿意足道:“總算是吃了個三層飽,不至于餓著獨自回去了。”
三層飽!
鳴人看了看走過來準備詢問要不要加餐的手打大叔,宛若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還要點一些什么嘛?”
“不用了,可以結賬了,今天我請客,鳴人結賬。鳴人,鳴人?”雛田回頭,發現鳴人趴在桌子上,湛藍色的眸子多出了很多小漩渦,“該醒醒了,我們要結賬走人了。”
“抱歉,我的朋友,我感覺我得了一動就會死的病,請讓我休息一會。”
鳴人有氣無力地說著。
“隨你,”雛田無所謂地說著,“反正你再不起來,可能等下真的得你結賬了。”
“啊,我這個病突然又好了。”鳴人一下子跳起來,然后有些忐忑地詢問道,“對了,這次是你結賬么?下次,我下次一定會結賬的。”
“當然不是我結賬,我今天都沒帶錢出來。”
“那你怎么結賬?”
“因為...我的錢包到了。”
說著讓鳴人有些不大聽得懂的話語,雛田隨后讓手打大叔冷靜一些,方才沖著門外招手道:“福伯,我在這里。”
剛剛路過這里的福伯腳步一頓,隨后沉默地走了進來。
他沒想到自己找了半天,最后還是大小姐自己招收,他才發現的人。
難道他的眼睛其實是白內障?
很快,這雙有點像白內障的眼睛,掃視到了雛田旁邊的鳴人。
剎那間,刺骨的冷意讓鳴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總覺得感受到了無端的惡意。
作為日向家的管家,福伯當然清楚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他也在剛剛就看出來了。
不像自家大小姐竟然跟人柱力混在了一起。
這未必是一件壞消息。
也未必是一件好消息。
總之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福伯心里這般決定著,進來后先是對雛田說著:“大小姐,你今天這樣突然離家出走,可是把大伙都嚇壞了。”
“心理素質有待提高啊!”雛田嚴肅地說著,隨后提了一個意見道,“根據我最近這段時間的研究總結,發現忍界關于心理學的建樹太淺,這是極為不合理的,所造就的候過就是很多忍者的心理素質不過關,出現很多精神問題,這些都需要重視......”
“大小姐,我剛剛要說的重點并不是這個。”福伯的面皮抽了抽。
雛田恍然大悟,隨后對手打大叔道:“大叔,福伯是來結賬的,多少錢你說一個數吧!”
“誠惠五百兩。”手打淡淡開口。
福伯面無表情地結了帳,隨后準備繼續教育一下。
只是看了看她旁邊的鳴人,又把一些話語收了回來。
現在似乎還有一個麻煩需要解決一下。
心累。
是誰說大小姐比較容易讓人省心的,這麻煩不招惹還好,一招惹就是極端麻煩的事情。
九尾人柱力!
且不說其本身的不穩定因素,單單是村子高層的視角,可從來沒有偏移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