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拿出來給鳴人的面具,自然是她親手鑄就的面具。
上面還帶有著她所銘刻下的一道符文。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這面具的模樣。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換個說法,就是又笑又哭的樣子,對于增加好感度有奇效。
緣由不在于上面附著了什么什么神秘力量,純粹是因為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圖案。
面對鳴人的疑惑,雛田緩緩解釋道:“可以確認的是,村里人討厭你,跟你自己沒什么關系,主要還是因為身份問題,所以你戴上一個面具就好了?!?/p>
“不過單純只是面具的話,可能問題還是有點大,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特質面具,效果肯定出類拔萃?!?/p>
說著,似乎是為了驗證,雛田將面具直接戴到鳴人臉上,隨后又取出來一面鏡子:“來,看一看!”
“嗯,還是覺得有點怪!”
鳴人掃了掃鏡子當中的面具,猶疑地說著。
總覺得戴上去容易讓人發笑啊!
“你不要那就算了?!彪r田準備收回鏡子,總算是沒有再勸什么。
“不,我覺得,其實這個面具還是挺好的?!兵Q人伸手擋住。
他重新戴好了這個面具,小聲道:“謝謝你,雛田?!?/p>
“叫老師?!?/p>
“憑什么?”
“嗯?”
“老師!”
看著鳴人一副乖巧的模樣,雛田輕輕點頭,隨后倒擺著手左右踱步:“以后在上課的時候,作為學生,對老師要保持尊敬,懂了么?”
“懂了?!兵Q人輕輕點頭。
就是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打的小女孩,怎么都嚴肅不起來的感覺。
尤其雛田還給他發了一些啟蒙教材。
基本都是撿最簡單的來教,只是因為鳴人自身的水準問題,所以哪怕是最簡單的,依舊會有那么一點點問題。
而且最讓他感覺疑惑的,還是自己的身份問題。
“雛....老師,那個,為什么我原本的身份會很遭人討厭呢?我真的是妖狐嗎?”
鳴人翻了翻啟蒙書籍,隨后又放下,開始詢問起這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此時雛田還在那體驗老師的身份。
聽到鳴人的話語,她頓住腳步,純凈的一雙白眼看了過來,掃了幾眼。
隨后她又嚴肅地將小手背著,繼續踱步。
片刻時間之后,她才清了清嗓子:“咳咳,這種問題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如果你不在意的話,那就沒事。你在意的話,那就先把現在做好了,以后再慢慢尋找答案就好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答案嗎?”鳴人順著這個話推測道。
“這不重要,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基礎學習了?!彪r田說著,終于開始正式教學,
“九千常用字,正常孩子大概一小時就能夠認全。你要求第一點,一天認一千個常用字就好?!?/p>
鳴人將信將疑地開始了學習。
隨后他再也沒有問別的問題的心思了。
看著那些簡化字,他只感覺目眩神馳,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正常人真的一小時就能夠認全這些東西么?”
“我不就是例子么?如果我不會的話,怎么教你?。 彪r田淡淡開口。
雖然說她是因為接受了那么多記憶,這才有了這樣的基礎。
但鳴人不知道就沒問題。
等以后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已經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
而且鳴人雖然對于惡意感知很明顯。
但是這種真話謊話,他的辨別能力確實有點不大行。
所以他雖然感覺有哪里好像不對的樣子,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話了。
“原來跟我同樣這樣年紀的雛田,已經那么厲害了嗎?”
鳴人后知后覺地發現了這個事實。
如果他表現的太差的話,到時候會不會被看不起呢?
要是雛田也討厭他的話,村子里豈不是一個人也不在乎他了?
一時間,鳴人仿佛看到了昏暗無光的未來。
哐當!
“別走神。”
雛田敲了一下鳴人的額頭,故作嚴肅地說著。
有句話她說的是對的。
她真的是第一次當老師。
雖然說這不是帶證件的,但是怎么說氣氛也塑造起來了。
怎么鳴人就走神了呢!
而鳴人也第一次體驗到了學生的痛苦,老老實實回答道:“好?!?/p>
這一下他是真的在認真聽的了。
鳴人現在的年歲并不算大,種種頑劣性子也沒有養成,父母給予的天賦也還在。
所以當他開始認真聽講后,那些基礎對于他而言也不再有什么難度。
就是速度上有些緩慢。
他通過自己識字的速度,來對比別的同齡人識字的速度,心中多了一份緊迫感。
【絕對不能再像先前那樣差勁,不能夠讓雛田失望?。 ?/p>
他心中對自己說著,小拳頭越握越緊。
雛田繼續給鳴人普及著基礎,順帶觀看者他的反應。
漸漸的,于記憶之中并不一樣的鳴人,漸漸展現出來。
這是雛田早有所預料的。
相似的時空之中,或許可以開出先死的一朵花,但也僅僅只是相似而已!
從命運走向岔道口開始,這個鳴人便不再是原先那個鳴人了。
她也要以對待新朋友的態度來對待他。
......
日向一族族地內,福伯來到雛田的院子里,見到了早一等候在這里的寧次,心里不由得一突。
“大小姐讓我告訴您,她在外面很安全,不用擔心?!?/p>
一回生,二回熟。
現在見到福伯這份墨陽,寧次也大概知道他真的什么都沒發現,所以也就老老實實地傳話了。
這個家族那么多雙白眼,還能看不住一個人。
寧次有點不大理解。
“你在這里好好繼續好好練習,過些時日,家族里關于體書的基礎修行會更新一次,你現在提前準備好,到時候也能更快上手?!备2裆珱]有別的變化,只是就此勉勵著。
寧次的天賦也確實卓絕。
哪怕他而今才剛剛修行不久,但是已經初步展現出來了。
若是原本日差死去的那條命運線,寧次自然是沒有跟日足他們再多接觸,而是自閉地一個人修行。
現在則是因為作為雛田的陪練,修行成果直觀地展現在了日足等人眼中。
哪怕被雛田壓著,也不是說他菜。
只是雙方根本就是不對等的存在而已!
就他所顯現出來的天賦而言,作為一個合格的分家已經足夠了。
所以福伯這番指點也沒什么毛病。
應該!
感覺差不多糊弄過去后,福伯離開了這片院落,與幾個守衛阿三阿四說著:“出去尋找大小姐的為止,嗯,躲在暗處看著就行。”
“大小姐離開了?”
“你們是怎么巡邏的?”福伯一句反問讓他們閉上了嘴。
隨后便是如同先前一般,出門去尋找雛田。
福伯也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今天除了守衛在正經工作以外,他本人也在跟著一起看,然而也沒有看住。
要是多嗎幾句,豈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就這樣,略過,略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