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秦天歌雙眼睜開，距離她咫尺之間能看到模糊的輪廓，看起來有些眼熟，卻無法辨清。

來硬的不行，看來只能來軟的了。

秦天歌眼睛閃過精光，假裝呼吸困難，整個人朝著身后倒去。

男人似乎是怕了，一只手摟住秦天歌腰肢，將她抱住帶出水面。

同一時刻，秦天歌狠狠咬牙，氣憤男人居然吃她豆腐，看她怎么收拾他。

剛出水面呼吸到空氣那一刻，秦天歌用盡所有力氣扣住男人雙臂，將他抵在河邊，腦袋朝著男人狠狠撞去。

弄不死他，她跟著他姓！

耳邊響起低沉的笑聲，在笑話她白費功夫。

熟悉的笑聲讓秦天歌身形微僵，整個人抬頭看去。

淡淡銀色月光照亮男人，濕潤的墨發下一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鳳眸鎖住她，輪廓俊美如雕塑，身形結實偉岸，水面上能看到他袒露的胸膛。

“是你？！”

哪怕再鎮定自若，秦天歌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顧霆衍薄唇微勾，黑暗中透著隱隱魅惑，“是我！”

“顧霆衍，你大半夜扮鬼給誰看？”

將近十二點，這個男人還待在河水里面，不是扮鬼是干什么？

“不叫顧先生了？”

顧霆衍微微靠近秦天歌，一股清冽的氣息逼近。

秦天歌呼吸微滯，下意識后退。

她怕什么，不過一個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太丟人了。

“呵呵，顧先生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什么意思？”

沒讓自己后退，秦天歌反而傾身向前，雙手撐在顧霆衍胸口，絕美面容上紅唇微動，暗夜下如精靈鬼怪，讓人無法挪開雙眼。

“手無縛雞之力？”

低沉性感的嗓音傳出，似嘲似笑。

秦天歌哪會沒有聽出他語氣里面淡淡的嘲諷，冷哼一聲。

“本來就是，我細胳膊細腿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是什么，你也好意思欺負我？”

秦天歌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里一雙大掌緊緊扣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腕。

“不是你主動靠上來的？”

顧霆衍磁性的嗓音回蕩在秦天歌耳邊。

秦天歌微微瞪大雙眼，“顧霆衍，你好意思嗎？如果不是你把我拉下水，我會靠上來？”

這個男人，氣死她了！竟敢這樣欺負她！

“我以為是哪里來的小白兔，怎么會知道是你？”

顧霆衍鳳眸無辜而幽深，微揚的薄唇卻能清楚看出他的戲謔。

“小白兔，你全家才是小白兔?！?/p>

真當她傻子不成！

“是我弄錯了，你不是小白兔，而是……”

“閉嘴，你再胡說，信不信我不客氣。”

秦天歌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伸出手捂住顧霆衍的嘴巴，不想再聽到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話。

顧霆衍沒有任何掙扎，任由秦天歌捂住他的嘴，修長偉岸的身影靠在河岸邊，鳳眸緊緊鎖住秦天歌。

感覺到氣氛變了，秦天歌這才反應過來，她竟和他貼的幾乎沒有任何縫隙。

該死！

秦天歌想要后退，纖細的腰卻不知道何時被顧霆衍環住。